郑六一心中一怔,你这小子年纪轻轻,一身的脂粉味,难道能强过你四叔去?当即一抱拳,道:“贤弟,愚兄可是斯文人,耍拳弄棒可就着实难为我了。”
说完转身又走。
云胜追上,脚底发力,用肩膀撞向郑六一。
哼,小子,撞你个狗吃屎,也杀杀你的威风,解一解咱心中的这一口闷气。
佩服归佩服,一下子分出去那么多利润,心中有气也在所难免。
谁料云胜只见郑六一只是身体微微一晃,一股大力将自己向侧前方推出,心道:不好,偷鸡不成反倒蚀了一把米。脚下刚一踉跄,却被一双大手扶住了腰肢。
郑六一心中一怔:这小子好柔软的腰肢!
云胜的俊脸腾地就红到了脖子根,只听郑六一在耳边道:“贤弟小心,注意脚下。”
“院子地不太平坦,是得找人修一修了,”云胜说着挣脱了郑六一的扶持,扭头道:“来人,把郑公子的衣物送到府上去。”
郑六一也不推辞,对云胜道:“三日后,愚兄再来布庄,定给贤弟一个惊喜。”
待两人出了布庄,无双抱着郑六一的臂膀,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元一,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就变成讹诈了,老爷可不会饶了你。”
“叫什么老爷,叫爹。”郑六一感受着臂膀上传来温软的触感,贱贱地笑道:“媳妇儿,你就瞧好吧,官人我自有妙计。”
两人正说笑间,迎面来了一男一女,男的帅气俊朗,女的窈窕妩媚。
郑六一放眼扫去,习惯性地女的身上多瞄了几眼,这妞不错,相貌比无双差不到哪去,胸好像小了点,臀部看不真切,好像没无双的挺翘,这身材也算是极好的了。不过感觉这姑娘似乎有点面熟,不知在哪见过。
这小子现在每每看到美女,都喜欢暗自跟无双比较,寻找优越感。
郑六一艰难地移开目光,懒洋洋地看向那位男子,却发现那男子正看着自己。
这就尴尬了,关键这男子自己还认识。
只听无双在耳边提醒道:“白,白大哥。”
这女秘书,贴心。本来想跟她说自己记忆恢复了,只怕一时半会用不着了。
郑六一赶忙拱手行礼:“白大哥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好,好,都好!”白修染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拍着郑六一的肩膀,“贤弟恢复得不错啊,愚兄曾到府上探视两次,贤弟一直昏迷不醒,急煞为兄了。”
郑六一向旁边侧了侧头:“这位姑娘是……”
“这是小妹墨羽,跟你同庚。上次留仙居之事,多谢贤弟出手相助了。”白修染把白墨羽往身边拉了拉,“墨羽,还不快来谢过郑公子。”
白墨羽见郑六一身边带着的美女,比自己还要美上三分,心中直泛酸水,拿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无双。
无双一听留仙居三字,顿时心中暗恼,别人见色忘义,元一这小子是见色忘命啊。
这白家跟郑家一样也是官宦人家,白氏兄妹的父亲白昀卿是益州治中,相当于郑宗文的副官,在一州之中那也是官职极高的。
白昀卿与郑宗文性情极为相投,因此两家关系极好,白修染和郑元一更是以兄弟相称。巧合的是,郑元一和白墨羽却素未谋面。
在留仙居与王建发生殴斗之时,白墨羽带着面纱,郑元一看不真切,因此郑六一只是觉得此女似曾相识。但白墨羽却是把郑元一看得真真切切,后来多次想上门探望,却因面皮薄,碍于面子,只得让兄长白修染代劳。
见兄长把自己拉了过来,白墨羽回过神来,赶忙行礼:“小妹在这里多谢郑公子了。”
“墨羽小姐不必见外,都是自家兄妹。”郑六一说完转向白修染道:“小弟久闻墨羽小姐美貌,今日始见真容,惭愧,惭愧!”
媳妇儿,你就别跟那小娘子两眼冒火一般见识了,为夫出手时并未见到她长啥样。无双见郑六一这么一说,心思放下了几分。
“元一,相约不如偶遇。今日为兄做东,小饮几杯如何?”白修染热情邀请。
算了吧,这两个女人目光剑气如虹,你来我往,杀来杀去,这酒还喝个什么劲。
“还是改日吧。小弟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了。”郑六一牵着无双与二人作别。
看着二人走远,白墨羽问道:“大哥,他牵着的那名女子是谁?”
“我的好妹子,你只专心厨艺,别的事都一概不知么?”白修染笑道。
“妹妹我本就很少出门,那次事情之后,爹爹更是不让我出门,我哪里知道那么多事。”白墨羽嘟起了嘴。
“此女名叫无双,原是郑府的丫鬟,现在是元一的妾室。”
“他,他,他怎能这样?哪有没娶妻先纳妾的。”白墨羽直跺脚,隐藏的心思早已暴露无遗。
“古往今来,未娶妻先纳妾的多了去了。再者说了,遭遇这么大的事情,郑伯一是为了冲喜,二来无双品貌俱佳,也不亏了元一。”白修染的评价倒也客观。
“既如此,元一正妻之位还空着?”白墨羽激动之下,竟脱口而出。
这点觊觎之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妹子,元一品行倒是不错,做朋友,他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他却不适合做夫婿,做夫婿是要托付终生的。”白修染人长得斯文,劝起人来也极有耐心。
“不托付有血性的男子,难道要托付软脚蟹么?”白墨羽芳心初动,就被哥哥浇了冷水,十分不服。
“元一这孩子,整日只爱双枪弄棒,不爱读书。”白修染说着看向远处,“一个男人若只逞血气之勇,只怕将来难成大事。”
白修染继续浇冷水。
“我见他说话斯文有礼的紧,想必肚里墨水也不少吧?”白墨羽心中更加不忿,本姑娘看中的人,究竟是哪里招你惹你了,成天说是好兄弟,就不能变成好妹婿么?
“墨羽你别不信,元一还真是胸无点墨。正好为兄准备在月底办一个诗歌雅集,届时把他诓来,考较考较?”
“怎么叫诓来,你当人家不敢去么?”白墨羽给了兄长一个白眼。
白修染哈哈一笑:“妹子,你就瞧好了吧,到时候可不要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