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暂时解除了,小镇又回到了平日的安宁中。
当梁实诚返回到总部的办公室后,突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瓦伦打过来的,他听说梁实诚凭本事逼退那支军阀后,又跑来向梁实诚表示庆贺。
梁实诚倒是也不嫌弃对方,眼下他还有一些问题想要询问瓦伦,于是并没有挂断电话,而是礼貌地闲聊了起来,
“问你一个事情,之前那批人是什么来头?
对方好像就是一个高级军官,但是怎么只带了400人来,要比你控制得人少得多吧。
我可是知道你手下至少有上万人。”
梁实诚的言下之意,是在调侃瓦伦不讲信用,而且没有骨气。
瓦伦没有听出这层意思,反倒是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
“国家的兵,你是想调就能调的呀,想用就能随便用的呀。
我们这里管理比较混乱,平时也会派一些手下去完成一些私活,但只限于极少数自己的亲信部队。”
梁实诚从瓦伦的这番话里似乎悟出什么,并连忙回复道:
“照你那么说,今天的那个军官,也是被人指使的?”
瓦伦不以为然,并肯定了这个想法,
“嗯,嗯,你想想,你能和他什么仇什么怨呀。”
接着瓦伦开始自说自话,调侃起了这片土地上动乱的局势,
“要是把所有兵权都收归给上面,要是动用任何兵力都必须中央允许,那么天下早就太平了。
可我们现在还不是这样,所以只能靠一个枭雄的出现消灭所有拥有自治权的军阀······
但国外势力的介入,又让这件事不可能发生,并让这个国家处于无止境的战争中。”
梁实诚突然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对电话那头低声请求道,
“瓦伦将军,帮我一个忙,帮我打听下那人背后的主使是谁。”
“这个,没问题。”瓦伦给了一个曾诺后,两人的对话不久后便结束了。
另一边,刚刚撤退回到驻扎地的军阀头目,却有一些不甘心,他还想筹划下一步的计划。
而一个电话突然打来,要求军阀头目火速前往指挥所。
回到某个营房指挥所,这里的中心位置是临时的讨论情报的会议室,已经有一些白皮肤的外国人在这里等候多时。
军阀头目对这些人恭恭敬敬,很显然他们正是军阀的上家或者说是金主。
商量了一阵后,众人给了军阀头目一个答复,
“别忙着收兵,让还在路上的士兵们就地休息,过不了多久你就又有活干了。”
金主们表示,军阀不必胆怯,继续做好准备消灭整个猫港小镇,他们会提供必要的帮助。
之后会议便开始,经过他们自己的情报部门,以及间谍的打听,关于现在梁实诚手中的主力,和平行者的各种细节已经被掌握。
首先,和平行者的机动性非常差,无法进行翻墙等动作。
其次,和平行者在自由移动模式下战斗力比较弱,原地不动的站桩模式下战力大幅提升,但是切换模式需要时间。
最后,和平行者很耗电,需要一根电缆连接供电才能长期移动。
这些对于那位军阀来说,已经是稍有耳闻的事情,并不见怪。
可是对于面前的这几位金主而言,他们却很在乎这些特点,并开始讨论起来。
“对面,那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真有价值好好调查一下,能把人形机器人做成这样,看起来很有潜力,
虽然还是有硬伤,但那都是因为现在的电池技术不够所导致。”
“这么说,对于和平行者而言,可能晚上都是放在库房里充电的。”
“你的意思是说,准备采取点什么手段吗······”
几位金主转头,慎重地对军阀发出承诺,
“你放心,我们有的是实力,和平行者的事情,我们会想办法帮你搞定。
但接下来的事情就需要全部靠你了,我们不方便出手。
总之下一次,你就不必再和他们谈判了,直接发动突袭,占领整个小镇。”
在远处的另一个营地里,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地勤人员正在忙碌工作,他们很显然不属于任何军阀势力,而是属于非常正规的现代化部队,不过这时候却在用东西遮盖武器装备上的型号标识。
随着一阵旋风的声音,一望无际的原始大草原上,本来正酣睡着的狮子们,被一阵噪音惊醒,它们抬头望向空中,发现一群如同幽灵般的庞然大物,正贴着树林高速掠过。
另一边,猫港小镇上已经是夜晚,大部分人已经睡了。
只有公司里的部分员工还在忙碌着,突然到货了1500台新的和平行者,这下仓库又得爆满。
和平行者自身的电池无法支撑一整天,一天中必须有一半时间用来充电,要么在基地的宽敞库房里,要么在车上。
因此现阶段安保系统中非常依赖一套预警系统,以确保提前知道敌情来犯,并提前启动和部署和平行者。
此时此刻有300台和平行者正在小镇外围处于站桩模式,目的是稳定城内的民心,并用一根非常长的缆线为它们供电。
剩下1300多台和平行者则放在仓库中进行保养与充电,如果大军再次来袭,10分钟内即可进入战斗状态,因此所有人现在是充满信心的。
逼退入侵者,一切都好像安全后,梁实诚现在最关心的还是立花铃的伤势。
在立花铃苏醒后,主治医师第一时间给他打来了电话,
“非常幸运,没有伤到致命的位置,也没有造成比较严重的内出血。
之前的昏迷,只是失血过多。
接下来只要好好调养调养,就可以恢复正常人的状态。
可记住,和她界面后,前往不要引起她情绪上的波动。”
梁实诚接过电话后,立刻返回了医院的病房,找到了立花铃,悄悄把房门推开一丝缝隙,只看到立花铃背靠在床头,似乎眼睛是闭着的,就站到了门外静静地等待。
“我看到你了,你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话直接说吧。”立花铃并未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语气中有一丝阴沉。
“是我!我看探望你的情况。”梁实诚把房门推开了更大的间隙,探出头来。
立花铃一开始好像没有料到是梁实诚,因为之前贺和平来到过病房里抱怨过几句,立花铃还以为这是要赶自己走的工作人员来了。
于是立花铃准备起身,而梁实诚的侧脸从医院里昏暗的灯光下逐渐展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