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的号叫声响彻了天地,咚咚咚的战鼓声锤动了四方。
当战鼓响起的第一瞬间,城里的人都开始动了起来。
田逆一个箭步上前,直接一刀劈开了站在高图面前的两名士卒。
高图吓得脸色大变,他没有想到刚刚他还是能够掌控的局势的,但是,不过就是那田逆出现的第一瞬间,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给我杀!”
鲍东也是大叫了一声。
他虽然说在战场上打仗的本事不强,但是怎么的也是一个能够领兵打仗的人。
就是这么一瞬间的时候,双方的局势就已经再次发生了变化。
高图一行被砍杀的节节败退,甚至反倒是被田逆和鲍东两家比他还要少的人给围了起来了。
“田逆,你们会后悔的”!
高图大叫了一声,转身就要逃走。
但是鲍东哪里肯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要知道刚才他和就是在站在了高图的身边。
刚才。高图这小子想要带走包中,所以说呢,直接就叫人家给控制在了自己身边,现在反倒是成为了他的致命伤。
要知道鲍东虽然说是没有怎么上过战场,但是鲍东可是鲍家灰衣人的首领。
他的武艺远远要超过了高图这样的一个酒囊饭袋。
田逆的忽然暴起,让高图下意识地就将身边的士兵全部派了上去。
田逆的威名实在是太盛了,要知道这家伙,那可真的是能够在敌军丛中杀的十进十出的人。
高图下意识的将自己身边的所有人都直接派了上去,但是却忽略了站在他身边的鲍东。
就在这一瞬间,鲍东发动了,他手中的长剑,刚才被志得意满的高图给忽略了。
就在高图想要扭头就跑的时候,鲍东手中一直拿着的长剑却是刺了上去。
他甚至连剑鞘都来不及拔掉,就这样直接用长剑连着剑鞘一起刺了上去。
剑鞘都是使用牛皮缝制而成。
就算是一些装饰精美的长剑,也很少会用青铜直接给做了一个外壳剑鞘的。
如果说是在平时的时候,那么,鲍东自然是不舍得用自己手中的长剑,去直接连着剑桥一起刺了出去。
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了。
他浑然忘记了,青铜剑虽然很是锋利,但是在吃鸡的次数过多了之后,就会直接变钝的。
而青铜剑每一次打磨,都能够让剑刃直接消耗好了一些。
他手中拿着的,可是从越国买回来的绝世神兵。
这种长剑,每一次打磨都是对他最大的伤害,因为那些技精湛的铸剑师会在剑刃的部分,去加了特别的东西。
如果说是在平时的时候,那么鲍东自然是珍稀的宛若是自己生命的,他会用比爱护自己的生命,还要爱护的心态,去保护了手中的长剑。
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了,他直接用手中的长剑连着牛皮剑鞘一起刺了出去。
“噗嗤!噗嗤!”
接连两声沉闷的响声。
鲍东只觉得手中的长剑先是阻碍了一瞬间,然后就猛然变得空落落的,然后再次有了微微的一丝凝滞的感觉。
“噗!”
“你,你,你竟然敢……”
高图的话语都还没有说完,鲍东直接将长剑拔了出来。
“噗嗤!”
鲍东手中的长剑再次刺了进去。
“噗嗤!”
鲍东一剑又一剑,一剑又一剑地刺入了高图的身体。
高图都已经说不出来的话了,他在顷刻之间都被鲍东刺入了整整7剑。
“贼首已经被我杀死,你们只要投降,从者不究!”
鲍东拿起了高图掉落的长剑,举了起来,大声高喊了起来。
高图带来的那些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
田逆大踏步地上前。
他直接砍下的高图的脑袋,拿在了手里,然后振臂高呼:
“儿郎们,只要你们投降了,那么本官既往不咎,如果说你们执迷不悟,那么就与高图是一个下场!”
田逆举着手中的脑袋,大声叫嚷了起来。
不过是一时之间的发动,就直接让高图丢失了性命,士兵们从这个差距里面就明白了,双方究竟谁才是只得他们投靠的。
再者说了,虽然说他们是被。征召起来的兵丁,但是呢,田家人可在这里,他们此刻就在田家的门口。
人家田家什么都不说,单单是救了他们的恩情,那给他们家族里面那借贷钱财,给他们活命的机会,这么一个恩情,就不是他们能够还得清的。
所以说那士兵们都是知道好坏的,如果说在之前高图还在,或者是说国夏在他们身边的时候,那么他们自然是不敢动的,因为对方代表的是大齐的意志。
但是呢,现在高图已经被田家人给杀了。
而且呢,田家和鲍家现在两家里面的弟子们,都已经开始造反了,他们自然就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我们投降!”
“田家的君子我们投降”!
“我们愿意投降!”
“鲍家君子,我们投降”!
士兵们一个接一个的说着要投降。
实际上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已经明白。田家和高家他们的冲突已经到了白热化了。
而那些心思深沉的人,那些脑筋灵活一点的人,已经在想着为什么城外号角声传来的第一瞬间,田逆就开始发动了呢?
但是呢,不管怎么说,现在士兵们确实站在了田逆的一边。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田家人才是更值得相信的,毕竟田家之前给他们那么多的好处,全家大斗进小斗出的事情,可是每一个齐国人都知道的。
齐景公喜欢修建宫室,齐国的宫殿建筑,在齐景公的手上真正翻了一倍还要多。
与此同时呢,齐景公还喜欢骏马。
单单是他死亡的这一次,在他的墓穴里面,都陪葬了1000多匹骏马。
要知道这些骏马,还都是上好的宝马。
虽然说在他的墓室里面,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去陪葬了奴隶。
但是呢,1000多匹战马要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这是整整能够凑齐了一军的马。
因为齐景公的胡作非为,所以说呢,现在大齐的老百姓们生活得很是艰难。甚至就连这些国人们都是难以再像以前那样吃香喝辣了。
他们这些最低等的小贵族们,他们这些被称作国人的上的阶层,早就已经过不下去了,如果说不是田家家主低息借贷填补一下,并且还不会强求他们去归还这些钱财,那么他们早就活不下去了。
高图的尸体就这样静静地放在街角,没有人给他收尸,也没有人给他去将尸体送回高家!
高图的脑袋,早就已经被装在了盒子里面。
高图的脑袋会被送往高家大院,去作为敲开高家门的钥匙。
而田逆发动了之后,确实也没有闲着,直接就让鲍东朝着自家走去。
“鲍东召集你们全家所有的家丁,带上武器跟我走!”
田逆知道在这个时候,小白牵制住了国夏的军队,所以说呢,他现在就要按照之前商量好的那样,直接去端了敌人的老巢。
鲍东赶紧朝着自己家里面跑了过去。
甚至慌乱之下,他连战场都没有去成波好,在梁家只有300来步的距离。
刚才的大战虽然说很是激烈,但是实际上却很短时间内发生的。
从高图拦住了鲍东,到鲍东反杀了高图,前后花的时间,也不过是只有短短的半炷香时间而已。
但是就是这么短短的半炷香时间,而鲍鱼他们确实还没有准备好了。
虽然说鲍家的家丁,早就已经拾掇好了,他们就等着鲍鱼一声令下,然后就可以直接去救回了鲍东。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田逆的动作竟然更快。
当听到了鲍东传达过来的意思之后,鲍家人就行动了起来。
他们手中的兵器早就已经准备好,他们各自的武器都已经分发到位,在这个时候鲍家的家丁们一个接着一个的鱼贯而出,战车一辆一辆的推了出来。
轰隆隆的战车声开始响彻在街道上。
战车上面站着弓手,站着长戈手,站着御手。
战车的轰鸣让齐国都城之内,所有的世人大夫们,纷纷关进了自己家的门窗。
他们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在七国都城之内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这样的一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那还是50多年前的时候呢?
那个时候他们的国王被大成给砍死了。
那一年都城之内也是像现在这样乱哄哄的,你方唱罢,我方登场,每一刻都有人消失,每刻都有人死亡,而同样每一刻都有人建立了功勋。
但是呢,那个时候的人们呢,并没有像现在这样,直接就是两方大夫拼命冲杀的。
他们没有想到,在孺子荼登基了10个月之后,大齐国的境内竟然再一次爆发了冲突。
但是,这一次冲突的双方势力更加的庞大,这次双方之间的战略意识也更加的明显。
齐国人惊呆了。
所以说之前的时候,国夏和高张两个人对付那些小家族的时候,齐国人就已经预料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味。
但是呢,齐国人在那个时候总是还有着幻想的,尤其是当看到田乞都退缩了的时候。
一方势力都退避三尺了,那么另外一方只要是见好就收,齐国也不会爆发了长的内乱的。
但是那很遗憾,就像是鲁国人说的那一句话,肉食者鄙一样。
齐国的上卿高张,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也就是咄咄逼人的去扩大自己的领土,也就是在孜孜不倦地去抢夺的那些贵族们的城池。
就在那个时候,齐国人就已经已经意识到了,齐国早晚是要发生一场大规模的战争的。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早,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
眼见着战车的轰鸣声,朝着齐国王宫冲了过去。
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愣着,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去盯着皇宫的方向。
国家的军队,被田白牢牢的牵制在了城墙上,他现在莫说是派兵去抄了田逆的后路了,甚至就能派出一小部分兵马,去通知高张防备田逆,他都是做不到了。
国交被田白牵制在了城头上,甚至这种牵制,还是让他必须要付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田白的每一个攻略,去应对田白的每一次进攻。
在这个时候,国夏已经抽调不出人手了,因为它的城墙现在已经岌岌可危了。
田白这家伙,也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了那么多的攻城器械,甚至还有很多事他见都没有见过的。
他能够看到田白的队伍中不单单是有工程车,不单单是有云梯,甚至还有那种就像是一个小型城楼一样的东西,那个东西每次靠近了城墙都会直接有了一面墙,直接倒下来勾住城墙,形成了一个阶梯的。
然后有100多个士兵就会从那上面直接冲了下来,冲上了城头。
每一次这个时候,他们的城头上总是会失手的,虽然说最后他们能够凭借着地理的原因,直接将对方给从城头上赶下去或者全部杀死在城头上。
但是当时间长了以后,国夏才发现他手下的士兵,已经越来越疲惫了。
城头上失守的地方已经越来越多,虽然说她层层点点的布置,终于将敌人的士兵给在城头上给圈禁了起来,但是他就没有力气将这些人给反攻到了城下了。
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敌人的攻势已经越来越猛烈,敌人的进攻速度已经越来越快。
甚至他已经看到这样的工程车,从敌人的营地里面,越来越多的被投放了出来。
国受闹不明白,为什么制造这么艰难的工程器械,竟然会这么快的就被投放了出来。
但是他出来是明白,如果说自己还是没有办法来改变这一切的话,那么他的城头早晚会失守的。
一旦城墙被敌人占据了,那么一切都完了,不要说荣华富贵,甚至他的身家性命怕是那么难保。
因为国夏发现敌人的中军大旗已经变了。
只见一面格外不一样的气质,从敌人的营地中间缓缓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