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征蒙总兵官戚金劳苦功高,勇冠三军,平定炒花,宣征蒙总兵官戚金即刻入京面圣,钦此。”
“叩谢皇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戚金行大礼参拜。
太监捏着兰花指扶起戚金,“起来吧,戚大人,咱家还要回去复命去。”
“这怎么可以,天使一路舟车劳顿,很是幸苦,不如歇歇脚,休息休息再启程赶路不迟!”戚金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不行,老祖宗还在宫里等着呢!”太监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
“天使是不是掉下什么东西了?”戚金装模作样地在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又塞在了太监的袖子里。在耳边低声说道,“天使,不知这一趟是吉是凶?”
太监偷偷看像袖子中的银票,脸上马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戚大人,应是吉的,皇上提起你的名字还笑了呢!”太监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戚金了然于胸,拉着太监去宴会,一番觥筹交错下来,被灌醉了的太监又吐露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
第二天一大早戚金就整装待发,带了一百亲兵,具是经历过朝鲜战役的百战老兵,经验丰富。
一路上烟尘滚滚,一百骑纵横奔驰,马蹄声密如闷雷,
天气渐渐转暖,四月的辽东已经开始冰雪融化,戚金看向官道旁的松树满是白色晶莹通透的树挂,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光,美丽极了!
连续几个时辰的长途跋涉,戚金等人都是身心俱疲,戚金挥手示意下马休息,士卒下马开始了各自的工作。
戚忠义自然的领着几个士卒,检查临时驻扎的营地周围的环境,分配人手安排岗哨。
有的士卒把马牵到旁边的河水下游,河水已经开始融化,岸边都是星星点点的雪块和冰,有些泥泞不堪,士卒开始让马饮水,准备上好的精料喂食战马,战马嘶鸣,不住的打着响鼻,数个时辰的连续奔驰,也让战马饥饿劳累。
有的士卒开始埋锅造饭,去上游取得饮水,开始将一些干粮煮熟。
戚金丝毫没有将爷的自觉,跟着普通士卒一起吃饭,戚金知道将士归心都在平时的点滴,这时对士卒好些,到时候才能更好的为自己卖命!
戚金这次入京,只是带了100亲兵,戚忠义和戚威两个人,并没有带过多的人,其实带再多的人也是没用,现在的他在大明朝的面前不能说是蚂蚁,充其量也就是个蚂蚱,九边重镇哪个总兵的兵力不比他多,哪个在其卫所不是根深蒂固,势力如同老树般盘根错节,即使戚家军的战斗力在强,蚁多啃死象,老虎也不能战群狼,更何况此时的辽东还不是自己独大,仍然有个李家作绊脚石。
所以戚金决定这次入京还是老老实实的装孙子吧,
先当孙子后当爷嘛……
“少爷,前面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到了山海关了,我们是取些补给就赶路,还是留下休息一下!”戚威捧着刚刚煮好的粥,蹲在地上大口的吃着!好像吃什么山珍海味一样!
“少爷,山海关总兵是吴家的人,我们要不要拜访拜访。”
明洪武十四年(1381年)筑城建关设卫,
山海关位于明长城东端,是明长城唯一与大海相交汇的地方。向北是辽西走廊西段,地势险要,为古碣石所在地,所以史家又称其为“碣石道”。关城北倚燕山,南连渤海,故得名山海关,冀辽在此分界。
“天下第一关”、“边郡之咽喉,京师之保障”之称,与万里之外的嘉峪关遥相呼应。
戚金想要入主中原,山海关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咱们在山海关买些吃食,歇歇脚就赶路,”戚金蹙眉良久,“那个吴家与李家是姻亲,还是勋贵人家,多多接触惹人猜忌!不去也罢!”
“好的,少爷。”戚威答应了一声,就继续对付那碗粥,不断的发出吐露吐露的声音。
几人休息过后就再次启程赶路。
……
望着山海关高耸的城墙,古朴沉重的城门,山海关城周长约4千米,与长城相连,以城为关,城高14米,厚7米,有四座主要城门,多种防御建筑。包括“天下第一关”箭楼、靖边楼、牧营楼、临闾楼、瓮城等!
作为边关要塞,其军事意义重大,过了山海关整个冀中平原一马平川,崇祯年间就是因为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不但没扼守住反而成了带路。党,使得多尔衮马踏中原。
此时的山海关自然防守严格,哪怕承平日久兵备废弛,山海关仍旧防卫得当。
守门的士卒身着鸳鸯战袄,戚金观察虽然上层安排得当,但是到底是已经很多年没有经历过战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底层小吏已经将城守系统成为形式的东西,
戚金亲眼得见几人甚至没有路引就直接塞钱给士卒小吏,周围百姓却早已见怪不怪了。
明朝天下虽大,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现在一样随处走动的,明清时代:凡人员远离所居地百里之外,都需由当地政府部门发给一种类似介绍信、通行证之类的公文,叫“路引“,若无“路引“或与之不符者,是要依律治罪的。“路引“实际上就是离乡的证明。
到了戚金的时候,戚金给了路引和过关文谍,看到戚金等人都是虎背熊腰,浑身煞气。小吏没敢阻拦,让他们通过了,小吏很是通透,一双招子早就练就了识人的本事,看到戚金等人行至有度,一看就是边军,都是桀骜难驯之辈,小吏也怕麻烦,赶紧送几个瘟神离开。
在小吏眼神的注视下,戚金等人进入城中,却并未久留,进去酒楼给各个亲兵打打牙祭,买了些干粮,给战马吃着精料,梳洗毛发,有的还要清理马蹄,更换马蹄铁。
……
第二天早上戚金等人离开,前往北京。过了山海关,天气明显好转,已经看不见有积雪,基本已经融化消失。
百余骑奔驰在官道上,道路因为雨雪融化,道路湿滑泥泞,呼啸而过的骑兵带起无数的泥点,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穿着,犹如难民一样。
又过了几天,戚金等人终于到达了北京,戚金等人在进入京城前的一个小镇里休息了一日,浆洗了衣服……
宝山镇,原本就是河边的一个村落,后来明成祖永乐年间迁都北京,以当时的北方行省粮食尚不够自给自足,所以定下了以南方钱粮来养九边重镇的国策,从此漕运一词正式诞生,
宝山镇就坐落在漕运路线上的一个落脚点,时常有船夫下来歇歇脚喝口茶,从此宝山就越来越热闹,形成了集市以至于城镇。
宝山镇,悦来客栈,万历十五年由一个不知名的老板开了这间客栈,老板谭舜而长袖善舞,做事圆滑世故,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悦来客栈的一间密室里,平时脸上笑嘻嘻总是带着笑容的老板谭舜而此时却是表情严肃,站在戚金的面前。
“将爷,咱们的人来了情报,你此次被征召入京,可能跟夺嫡有关。”谭舜而站立如松,将情报递给戚金。
戚金接过信纸,仔细观察火漆是否有问题,熟练拆开,看过以后蹙眉良久。
和自己想象的一样,万历果然不死心,不顾文武大臣的反对,仍然想要立朱常洵为太子,本来万历被朝臣怼的已经有些偃旗息鼓,但是没想到戚金多年前的谋划却起到了大作用,次辅沈一贯的建议让万历抓住了救命稻草,万历想要三皇子朱常洵立下大功,这样就给以后打下坚的基础。而大功莫过于开疆拓土。
所以就需要一个武将来保证朱常洵能够打赢,甚至不必打赢,只需不败即可,辽东李家李如松势力太大,已经成为皇权的掣肘,所以年富力强且久经沙场的戚金就进入了万历的眼中。
谭舜而看到戚金沉默不语,以为是不好的事情。
“将爷,如若朝廷欲对你不利,不如反了他娘的,兄弟们必跟随你。”谭舜而脸上满是狠厉之色,钻进拳头。
“没有没有。”戚金笑着摇了摇头,“我不过在想一些事情,情报上并没有写对我不利的话!”
“这些年你在这里小地方蜷缩着,委屈了你!”
“不委屈,不委屈!就是没有仗打,时常手痒痒的很。”谭舜而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憨笑。
“你的功劳不可磨灭,这一笔一笔我都记得!”戚金站起来拍了拍谭舜而的肩膀,目光看向远方,深邃而充满未知。“快好了,快好了!”戚金的嘴里不住的嘟囔这句。
……
古朴的城墙映入眼帘,北京,五朝帝都,自建城以来除了八国联军侵华战争曾经攻破北京,从未有过人能够攻破北京城,城墙为青砖砌墙、石砌墙和砖石混合砌筑多种类型。
北京城外就已经热闹非凡,到底是一国之都,叫卖声不绝于耳,到处是买东西的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