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总,既然来说合同,就坐下来谈。”
我拉开架势,坐了下来,随便拿了手机打给助理,‘小张,你去帮我接下儿子,对,你去过的那家。等送他回来你就可以下班了。“
转回头,看到段袁程迷茫的眼神,我给了他一个微笑,“怎么了,如果不马上再生一个,我怕会想她想要要发疯,我的孩子还好吗?他要是知道她有个弟弟了,会不会生气?“我无奈又担心的样子一定很好看,所以段袁程盯着眼睛都不动了。
段袁程自然就想到了,那是自己的孩子,也是我的亲生骨肉。
他怎么会不心疼呢,现在想这些都有些晚了。如果没有放她走,也许他们有更多的孩子了。
她现在却帮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一想到这个段袁程的心里就跟刀捅了进去一样。
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呆呆的望着对方。
“合同还有什么问题吗,?我要带儿子回家做饭给……”
“够了,你既然这么担心家人,为什么出来工作,拿出一点专业精神好吗?”
段袁程严肃认真的时候也是很好笑的,这是在教训谁呢。
算了,在哪里受伤就在哪里,爬起来解铃还需系铃人,自己也需要他把孩子送回来。
“好吧,我不再提其他工作的事,您看可以,就签这里吧。”
我站起身来,弯下腰去,递了合同和笔给段袁程,用笔指了指签名的地方。
衣服其实并不低,不过如果变腰够低的时候,就有的看了。
段袁程的眼神自然能找到焦点,我看到他的眼神红了,不自在的喉咙动了动。
我太熟悉他情动的样子了,不然怎么会有孩子的出生。
好好想想吧。想想以后怎么办?想想自己孩子怎么办?就这样任由他们欺负?
不,我是有计划是有志气的,我会好好努力,争取把自己的孩子抢过来。
“签好了,今后的事情就今后办吧。”
我过来是来和段袁程握手的,怎么样,合同签的这么快,一些形式还是要走一走的。
但是段袁程的样子好像不只是看到了这个结果。
段袁程没想到自己依然对我有反应,这个女人现在这么能放的开,也是让他心惊,以为我在国外特别吃的开,心里很是不舒服,想要吓唬我一下,以示惩罚。
很猛的顶着我在墙上,吓的我回头撞在墙上,疼出眼泪来。
“妈妈,”儿子来了,还好助理动作够快,还不知道怎么结束这种重逢。
段袁程收拾好,坐了一会,看着儿子跟我玩,皮特一向亲我,看不出假来。
段袁程是否有点想到我们的孩子呢?我这样想。
下在电梯的时候再次遇到顾四行,我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出门没看黄历。
顾四行对我说,“我和小老师分手了,一会吃个饭吧。”
会议室内,各分两排坐着一起的高层为下半年的进度策划着,安静的氛围让人呼气都不敢太大声,谁叫以往都是何主管来主持的会议策划,今天破天荒的居然是段总亲自来。
奇怪的不仅仅是段袁程的到来,还有我的在一个星期前收到的邮件通知,毕竟我的阶级还没到需要我做策划的层次。
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大家不由得都僵直了身子,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段总进来那一刻,虽然众人都察觉出了今天段总的确神色都是比较柔和的状态,只是冷眸中的冷酷依旧还是让他们不敢造次。
对于段袁程的到来,大概也就坐在角落的我波澜不惊,完全对他无感了。
我承认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心里总会有些情绪,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我对他的态度只有疏远。
无论是在公司也好,不在公司也是,我都只会在心里强调一件事,那就是离他远一点。
段袁程慵懒靠着椅背,眸子若有若无的打量在角落里安静坐着的我,从他一开始进来到坐下,我就仅仅是因为周围人细微的举动抬头看过他一眼,就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现。
我现在对他的态度,真的是特别的冷淡,冷淡到连陌生人之间最基本的感觉都没有了。
眼眸逐渐变得冰冷,白皙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翘着的大腿,一下又一下反复着,隐隐不耐烦。
有人感觉到段袁程细微的变化,一时疑惑转而没了反应,段总总是这样喜怒无常,不对……是怒无常,基本除了刘助理以外在场大概只有我看见他这座冰山有过别的情绪了。
室内个人发言引得下面的人听的专心致志,其实大家心里都觉得挺无聊的,要不是总裁认真专注的眼神,想必都只是记记会议记录。
不过看段总有些凝固的表情,他应该是在发呆又或许是若有所思着什么,大家无从得知只能装装样子,等着这两个小时的策划落幕。
台上人掷地有声的语气,而这种白热化的情况倒也没有吸引到段袁程的关注,只是泰然自若的神情让每一个人都感到紧张。
转眼就该我了……
对段袁程的注视故作视若无睹的走了上去,就见一直不发表任何观点的段袁程微微转过椅子正对着我,目光如炬的盯着我让我不自在。
只是想着孩子,我就对他的态度愈发冷漠,甚至连语气里都透着凉意,下面的人都小声议论着段袁程骤变的态度。
某人压低了声音,贴着另一个身旁而坐的同事呢喃呓语:“段总今天是怎么了?”
身旁的人连忙使着眼色,摇着头手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某人立马闭嘴,专心致志的看着台上发表意见的我,心里面就是想不通,段总今天真的很奇怪,虽然平时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我陈述完对下半年的策划,就冷不丁的听见那个从头到尾默默听着的男人冷若冰霜的开口戏谑道:“这就是你一个星期做出来的策划?”
眼神牢牢锁住我白皙的脸庞,听到他的质问我毫不示弱的淡漠道:“是。”
顿时室内所有人都感觉仿佛一股硝烟弥漫浓浓的危机感,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却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