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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爷给做主
作者:默姬更新时间:2024-11-21 07:00:41
第215章 爷给做主

平郡王先听见让辞差使,想着昨晚回去光董氏就安抚了好久,又许了许多好处,这让他回去怎么跟董氏交待?

再后来又听见可以去户部,一下子高兴起来。管粮库是个肥差,每年孝敬就不少收。不吹风不淋雨,比工部那差使好多了!

心里立时大喜,起来笑吟吟的拉着萧桢道,“我是个不成器的,以前也不敢亲近三哥,昨儿的事,三哥义薄云天!可见三哥终是心疼弟弟。。。。下午三哥哥有事吗,户外大街新来了一个清倌人,长得十分清秀标致,又会唱小曲,三哥哥跟我去散散心可好?”

萧桢听了哭笑不得,指了指他,想敲打几句才发现无话可说,只得叹口气道:“你小心再被王妃告到姑母那里,大年节的,你府里就没个正事?只管胡闹!”

平郡王萧稷也跟着笑的没心没肺,“陪三哥就是最大最正经的事!不喜欢这个的话,我那里前儿还得了一只好隼,带着猎狐狸兔子的,最好使,三哥啥时候跟我去打猎?”

“大冬日的,那些东西都躲在窝里不出来,你打哪门子猎去?快滚,别在这胡搅,耽误了正事!”

这时轿子已等了半天,萧桢骂了一句抬脚便去踹萧稷,被他一闪躲过了。萧桢扭身上了软轿,理也不理的走了。

目送宁王软轿走远,平郡王遥遥跳着喊:“什么正事,我这办的可不都是正事!”喊完才乐滋滋的踱着大步也走了,急匆匆去寻那清倌人乐去了。

回府的路上,宁王萧桢一脸疲惫,自打皇后返宫,他的事就没顺利过。

如今他越来越有种焦头烂额的感觉,事情多了,剥茧抽丝,做起来繁杂不堪。好多不清爽的事,现在除了一个宋一藤,还真没别人能干。

萧稷是个混不吝的,先收拢着看,只瞧他办事可有那份灵性,若他肯办事,再调解调解,他那个身份,也是一个好帮手。

卢斐龄看的眼睛都花了,那雪落在湖上虽是好看,也晃眼睛,多看一会儿就累了。

水阁里面暖意融融。她索性把窗子全让打开了,四面开阔的湖面和远近高低不同的亭台楼阁,一下子涌入眼帘,她披上斗篷,意兴阑珊。

小时候过年多热闹,家里人多,亲戚也多,每到过年是最喜庆的时候。大家子都聚在一起,从进了腊月就忙乎,日子比别人家虽说好不到哪去,却也不差。要不是她爹被乡里那家富户算计,把家里良田都给赌光了,她爹也不会寻短见,她也就不会被她娘卖到戏班子求活路。

那以后她坚决不见她娘,对外都只说自己是一个孤儿。

捻了一枚杏脯在嘴里慢慢嚼着,这样的好日子她再也不会丢掉。

宁王萧桢到水阁时,看到的就是一个俏丽的小姑娘歪在躺椅上对着一窗雪景打瞌睡的景象。

“也不怕冻病了。”宁王回头示意下人悄悄关了窗户,自己也便歪在一旁另一个躺椅上,侍卫立刻拿来几个金丝靠垫,舒舒服服的躺倒,小厮赶着送来新沏的茶,宁王端在手上,略有些烫,烫的却也熨贴,喝这清茶刚好。

卢斐龄自己打着盹儿,又朝向宁王这边翻转半个身。

恍惚中什么入了眼,挣扎了几下,才猛然睁开眼,见宁王正靠着一旁养神,连忙跳起来,她素日跟宁王说话没有忌讳,一面拢着鬓角有些揉乱的发,一面斜睨着堵嘴埋怨道,“爷回来了也不叫醒我!”

宁王对她历来温和,听着她埋怨笑道,“地方选的倒好,只是竟然对着一窗好景色睡觉,可是煞风景。”

卢斐龄听了不依,眼风往他那里一瞟,有一种满满的娇憨风情,嗔怪道:“大过年的,府里也没个人,一点意思没有,爷总说带我出去玩耍,却又总是没时间,现下可被我逮着了,不如爷带我去瞧热闹,今日那些街市里什么杂耍没有,听说还有一种女先儿讲故事,爷带我去听听?”

宁王被她拉了胳膊晃,刚养的一点睡意也没了,可大年初一带着卢斐龄出门招摇,他是不会去的,要是让那些御史们知道了,必定又有闲话。

“小龄儿别闹,爷这几日累的都散了架。得歇歇。跟你这嫩胳膊嫩腿儿的比不了。”

见宁王根本没起身的意思,卢斐龄眨眨眼,泄了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许,这年过得有什么意思?”

见眼前的小人儿生气,宁王没觉得不高兴,直直的不错眼的看着卢斐龄生气,倒觉出一种旖丽来,他一把拉过卢斐龄道,“爷今儿陪你一天一夜,还不好?”

卢斐龄扭着腰肢,低头咬住宁王的手,狠狠一口。

宁王吃了痛,“唉呦”一声,眼睛里露出一丝亮,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耳边听着卢斐龄的软言奉承,吃了一块王府厨房新做的糕点后,宁王闭着眼,舒适的躺下去,倦意袭来。

卢斐龄咬咬牙,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好几圈,琢磨该如何开口。

这时宁王忽然开口道,“想要什么,说吧。”

卢斐龄一惊,宁王知道什么?还是看出来什么了?果然是只狐狸!

不过她知道这会儿不能让着躲着了,既然宁王瞧出自己有心思,不如直接开口。

“爷要是真疼小龄儿,就请爷无论如何给小龄儿做回主。”瞟了一眼宁王,卢斐龄怯怯的开口,眼里就滚落了泪来。

宁王刚才歇了一会儿,这时回过味儿来,小龄儿今日确实有些不一样。只怕又看上什么首饰头面,这也容易,如今身边伺候最好的就是她了。

可卢斐龄一开口就要求他做主,倒有些意外。

宁王睁开眼看看一旁落泪的卢斐龄,到底还是小孩子,还是藏不住。

“做主,爷给你做主。。。多大的事,值得哭的。”

“爷不知道,小龄儿打小是孤儿,跟着戏班子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受得那些饥寒,就不给爷说了,爷想不到那些难。小龄儿那会儿最想的就是买一只嵌宝银簪,所以小龄儿什么都舍不得买,舍不得吃,半年才攒够了钱,买了第一根簪子。”说着,卢斐龄泪水涟涟,小时候的罪,说说就罢了,爷不会懂。

“那时起,小龄儿就盼着能红,有了身价银子,再不受这可怜。再后来是爷提携爱惜,小龄儿终于过上了能穿跟那戏服一样锦缎衣服,想买什么爷就给买。”

宁王嘴角微翘,这些对他可真不算什么。可在这小妮子看来就算是攀了高枝了。她说的这些倒都是实情。

见宁王嘴角露出笑意,卢斐龄一颗心才放下。

“可是爷也不能总守着小龄儿,况且,爷疼是爷疼的,总不能件件都指着爷怜惜。说句不该说的,哪天爷身边又来一个绝世倾城的,小龄儿,,总得有些傍身的手段。爷知道,小龄儿孤儿一个,可靠谁去呢!。。。。”

“这事简单,你不是每个月有月例银子,以后每个月爷再多拨给你二十两,就是五十两,总够了吧?”宁王打了一个哈欠,就是一点小事。

“那小龄儿若是贪心,哪天看上了新头面,想买头面却没钱,可不是砸了爷的面子。小龄儿也没脸提啊。”

“那你看上了就跟爷身边的姜顺说,一千两以下让他去账房给你支。”

卢斐龄见宁王破了常规,连忙破涕为笑着答应,“爷这会儿疼我,一时出了这个门子就忘了,我可不依的!”

宁王觉得这话有些放浪了,一回两回可以,要是次数多了可不能给。再者,现在正是用银子的时候。

于是笑嘻嘻转了话题,“你刚才说什么,要爷做主?”

卢斐龄把戏做足了,这才开口说了正事,“爷赏的是爷的,小龄儿也是有志气的,这些日子小龄儿也想了许多,想着学人家,也自己置些铺面,自己打理起来,每年有些银子进项,也能自己做主,想买什么新鲜玩意儿想吃什么好吃的,那些小银子就自己买了,不劳烦爷了。”

“哈哈,小龄儿想给自己攒嫁妆了?好,看好哪家铺面,爷给你买下来。”

这是小事儿,买个铺面不过千八百银子。

“爷,难就在这里,年前小龄儿看了好几家,挑中了一家,都下了定银,谁知那家又改了主意,卖给别家了。”

卢斐龄哭得梨花带雨,“说是那家是一个本地的富户,后面有定国公府上的管事影子。他也不敢不听。爷,这不是欺负小龄儿没人疼吗?”

宁王一听,原来是这么件小事,随口答应道,“什么不得了的事,这事简单,就让宋。。。。”说到这,突然醒悟宋一藤还在皇城司大牢里。

卢斐龄只管哭,嘴里只唠叨着求宁王做主,似乎没听见他犹豫停顿。

王府里这些摆不到席面的事,自从宋一藤来后,王府里这些铺子店面,还有庄子里的麻烦,都是由他出面打理,宋一藤毕竟是商户出身,做这些事手到擒来,必然是做的干干净净。可是现在他在牢里,这事,,,可找谁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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