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那贱人害得……
若自己能与玲儿早日遇上的话,何至于此?
被张玲温柔目光融化了的叶冷心中再没有对张玲的厌恶之情。
反而开始觉得张玲所杀的那些女子,都是为了自己,在乎自己,她才会这样做!
在这天下,恐怕也只有她一人才会为自己那样做了吧?
若是换成那贱人,莫说为自己这样做,恐怕碰上个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就投怀送抱去了。
叶冷感动之余,也开始因为一年多来对张玲的厌恶而感到愧疚。
“嗯,玲儿妹妹说得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且放过那侯贼。
正好明日这些人要去劫船,我们不妨趁着他们劫船惹出乱子时,趁乱离开这锦中县早日南下吧。”
张玲见叶冷终于释怀,也开心地点头道:
“好!听叶哥哥的!”
二人一番商议后,便来寻众江湖人士告别。
众江湖人士听说二人不参与明日的劫船计划,失望之下,也没说什么。
只为二人倒了两碗壮行酒,道:
“叶老弟,张女侠,江湖路远,山高水长,明日俺们若有命活了,来日江湖再见!”
破天惊的性格叶冷也知道,这壮汉虽然刚刚还对叶冷大发脾气,可他也不记仇。
之前被一群人按在地上还被打晕之事,他醒来之后也没说什么,依旧与诸人有说有笑。
于是二人也不疑由他,拿起酒碗就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
“哪来的酒?怎这般难喝?”
叶冷也算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什么难喝的酒没喝过?
可现下这酒,端的叫人难以下咽,就连他也忍不住出声吐槽两句。
唐天罡在一旁若无其事地说道:
“抱歉了,时间紧迫,没功夫去弄好的迷魂药,只能先用些粗制滥造的迷魂药招待二位了,味道是难闻了些,还请多多担待!”
“什么?!迷魂药?玲儿妹妹快走!”
听得唐天罡所言,叶冷只觉头昏脑涨,想跑到张玲面前挡住那些江湖人士。
可明明自己走的是直线,脚下步伐却混乱无比,一双腿不听自己使唤,拖着自己东倒西歪。
再看张玲,已是坐在地上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喊道:
“叶哥哥,叶哥哥……你别嫌弃玲儿……”
“玲儿……玲儿……”
叶冷跌跌撞撞朝张玲走去,还没等他走到张玲面前,忽而感觉后颈一疼,便昏倒在地。
于此同时,那张玲也晕倒在叶冷身旁。
将叶冷拍晕的寇怀看着脚下的叶冷说道:
“叶老弟,也别怪哥哥,实在是你与那侯贼有深仇大恨,哥哥们怕你去寻侯贼麻烦乱了我们明日劫船的计划,你且在此院睡上一日吧。
等明日起来,你们自行离去就是。”
说完,寇怀又瞧向唐天罡问道:
“唐兄,你确定这迷药真不会留下什么病根?”
“你我相处多年,你还信不过我?放心就是,他两睡上一日,明日自醒,来几个人帮把手将他们抬去卧房歇着吧。”
一众江湖人士将叶冷与张玲抬入卧房后,留下一人轮值便走了出去继续为明天的计划做着准备。
临到夜色降临,才有人来接替那人轮值的班。
进屋之人是一名四十余岁,腰粗体胖,满脸油光的中年汉子。
长相也极是粗狂,从远看去,甚是骇人。
他方入房内交换了轮值的工作,等那人走后,他才看着张玲摇头叹道:
“唉,多漂亮的小娘子,比我家那老鼠成了精似的姨婆强上不知多少倍,唉,咋没就这漂亮的小娘子瞧上我?”
说着,他就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张玲的秀发。
一股柔滑的感觉从指尖传入心窝,这中年汉子瞧张玲与叶冷睡得正香。
心中立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连忙跑到窗户处往外一瞧,大家为了保存精力应对明天的恶战,已是早早歇息,除了自己外,这整个院落的人可说都是睡了。
再回头看了一眼张玲,见这小娘子脸上虽满是风霜之色。
可皮肤依旧很嫩,而那脸蛋也是精致得不得了。
一瞧就知道以前是过灌了好日子的大家闺秀。
大家闺秀啊……老子三十多岁才娶的婆娘还是个寡妇,这大家闺秀,老子以前敢想?
也不知……是个啥滋味?与老子那婆娘比起来如何?不过这吹弹可破的脸蛋,真是……啧啧啧!
他姥姥的!活了这大半辈子,也活该老子享受一把!
终于做出了决定,这满脸油光的中年汉子一咬牙,直接上前便扯下了张玲的衣衫。
——————
“公子,待得约定时辰一到,我定能拿下县衙!”
次日一早,鲍济单膝跪在侯世贵面前,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披盔戴甲雄赳赳气昂昂地领着汪厚与几名锦衣卫离去了。
而侯世贵还在桌前与一碗肉粥较量,理也不理他。
心想五十名锦衣卫给一只猪,那只猪都能拿下守备空虚的县衙了。
所以对于鲍济的话,侯世贵是根本不为所动。
只是见那王成战战兢兢地模样,侯世贵才说道:
“你怕个甚?都与你说了,那武林高手的事是假的,今日没人会来劫船!莫抖了!”
之所以将王成带在身边,是因为侯世贵已是受不了这厮了。
决定今天趁着这次机会,便将这厮一并解决。
王成听得侯世贵的话,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可……可叔父,那可是上千装备精良的县卒与衙役呀,而且咱们乘的是慢船,他们若真就丧心病狂,乘快船来追。
您又只带了十个人,恐怕……我不会水呀!”
王成自幼跟着王臻在京中长大,楚京周围又没什么河流,王成自是不会游泳。
怕也是有原因。
废话,你要会水的话,我就安排你跟着鲍济让他找个机会除了你了!
侯世贵看准的就是王成不会水,才让王成跟在自己身边的。
失足落水而死,还有比这更能让人接受的解释?
侯世贵不再理王成,只推开房门一看,房外院落中已站满了五十余名跨刀戴甲的“锦衣卫”。
只是这些民夫办成的‘锦衣卫’与自己麾下的锦衣卫终是差了不少。
单说气质这块。
若是自己麾下的锦衣卫此刻站在此处,那就该是满脸肃杀,叫人不寒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