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乔眯起眼睛笑了,他做的再多,也抵不过太太的一句喜欢。
他把她从一堆米奇里扒拉出来,提溜到一边,顺了顺她凌乱的黑发,“王婶做好饭菜了,快点下去吃饭,吃完饭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呃呃呃,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乔沐摸了摸小脸,权当做没听见,说出去肯定都没人信啊,他们从领结婚证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那,但是他们竟然还没有洞房!
席慕乔拉过她的手,垂眸看着那个圆圆的伤疤,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的摩挲着,伤疤有硬币大小,上面的皮肤皱巴巴的扭结在一起,十四年前还没有这么大那,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太长大了,这枚疤痕也长大了。
要不是这伤疤,他也就不会认出太太,那岂不是又白白的错过了?
这枚伤疤的边界十分整齐,就像是有个圆圆的东西做了模子一样弄出来的,也看不出来到底是烧伤还是烫伤。
乔沐看着席慕乔盯着伤疤猛瞧,“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老院长说她从垃圾箱旁捡到我时就有了的。”
席慕乔牵着她下楼,“也许是你父母留下的,给你做个记号,想着以后再来找你。”
乔沐不说话了,她眼睫半阖,眼睫毛静静的铺在眼窝处,半响,她才开口,“来找我又能怎么样那,再怎么着也改变不了他们把我扔了的事实,既然当初能把我扔了,肯定就是不稀罕我的。”
席慕乔无声的紧了紧大手,他的太太,不稀罕别人来疼,有他就够了,
他把她带去洗了手,看着乔沐情绪不高的蔫蔫样子,他摸了摸她的头,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王婶做了你喜欢的金丝鳕鱼球和素什锦,快去尝尝喜不喜欢。”
美食面前,乔沐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看着餐桌上那金灿灿的鳕鱼球,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席慕乔帮她拉开椅子。
她舔了舔唇,有些迫不及待,“现在可以开吃了么?”
看着她猴急的样子,席慕乔微笑,“可以。”
乔沐欢呼一声,给自己夹了一个,嘟着小嘴吹啊吹,刚要送进嘴里,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盯着她的席慕乔。
她咽了咽口水,把鳕鱼球送到他盘子里,“大叔,你先吃,嘿嘿嘿。”
席慕乔失笑,让一个吃货在美食面前住了嘴,可是不容易啊,紫檀木筷夹起鳕鱼球送到唇边咬了一口,油渍沾在他薄唇上,泛着一层光亮。
乔沐不再忍了,开始狼吞虎咽,说实话,乔沐吃饭的时候真不好看,虽算不上粗鲁,但是狼吞虎咽的鼓着腮帮子,实在是对不起她那张无害的小脸。
可席慕乔偏偏就喜欢她这副野样子。
王婶从厨房里端出一小盆汤,叮嘱道,“你们两个少吃一点啊,多喝点我这个汤,我特地给你们做的。”
她给两人各盛了一小碗,乔沐吹了吹,轻抿了一口,立马皱起了小脸,“这是什么味啊,怎么这么怪!”
席慕乔端起碗来闻了闻,眸子里!瞬间带了笑的看向王婶,王婶笑得一脸慈祥,朝着他眨眨眼睛,示意他赶快喝。
席慕乔朝着乔沐说道,“里面放的东西很贵的,你多喝点,补身体。”
乔沐一直是个很节俭的好孩子,她一听里面放的东西很贵,又捧起了碗皱巴着脸喝了起来。
喝完以后,席慕乔又给她盛了一碗,嗓音特别温柔,“多喝点。”
今晚过后,太太肯定就会虚的慌,所以得先前一步补补。
乔沐简直快要醉死在他这温柔的嗓音里了,要知道他们两个平时多半是说不两句就开始吵吵,席慕乔很少会用这种温柔的嗓音和她说话。
晚饭过后,乔沐就被席慕乔拽上了楼,王婶站在楼下笑的眼睛都成一条缝了,就凭先生和太太这么努力,席家说不定马上就要~有小少爷了那。
席慕乔急切的模样和乔沐缩了缩脑袋,她觉得今晚估计是死定了,“大叔大叔,刚吃完晚饭就运动不大好吧。”
席慕乔重重的喘了两口,说也奇怪,一个月都等过来了,这一会却怎么也挨不过去,浑身上下像是有蚂蚁爬一样,让他一秒钟都忍不了了。
他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一把拽过乔沐,在她小嘴上重重的啄了一口,大手在她小柳腰上来回摩挲,那炙热的温度透过衣衫印在她的腰上,让她浑身瞬间泛起了红色的小疙瘩。
她往后退一步,“大叔,现在才七点……”
席慕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做着无谓的垂死挣扎,他慢条斯理的解着衬衫纽扣,从上往下,一颗接着一颗,动作是那般的优雅。
随着纽扣被解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渐渐的裸露了出来,柔和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仿佛渡上了一层蜜色。
他把衬衫一把脱下,递给乔沐,乔沐狗腿的上前接过,深深的瞥了一眼他隆起的胸肌,贼兮兮的说道,“大叔,露肉可耻,出卖色相更可耻!”
他轻笑一声,幽暗深邃的眸子如同一道黑不见底的深渊一般,死死地锁住她,眸子黑的惊人,里面飘荡着浓浓的****气息。
他低低哑哑的问,“你先洗澡还是我先,再或者我们两个人一起。”
乔沐抱着他的衬衫,鼻间全是这男人身上的薄荷淡香和烟草味,她红着小脸,支支吾吾老一会都没说出话来。
席慕乔开始解腰带,啪嗒一声,腰带解开了,长长的一端无力的搭垂在身侧,他一直用漆黑的眸子盯着她,那目光好像要把她吸进去。
“既然太太下不了决定,那就一起好了。”
话音刚落,他就拉开裤链把西裤脱了下来,他里面只穿了一条黑色平角内裤。
乔沐怪叫一声流氓啊,扭头就往浴室里跑,“我先我先,你别进来!”
他眼神幽深,令人难以捉摸,薄唇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砸向乔沐,“那也只对太太流氓。”
乔沐开门的手一顿,然后大力的关上,她靠在门上喘息着,席慕乔的那句只对太太流氓,让她心底蓦然腾起一丝别样的情绪,欣喜,娇羞,还有仿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