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路法西轻挑眉毛。
然后就听见南临莫说,“大舅哥,我是来重新追求言言的,我以前犯了很大的错误,但我现在知道错了,想请言言再给我一次机会。”
想请言言再给我一次机会……
席慕言被这男人的厚脸皮给惊住了。
要知道,像他们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绝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种落脸皮的话。
袁素菲一开始只知道路法西要来,见到南临莫和他们一起来,差点惊掉了下巴。
实在是有些惊悚啊!
“临莫?”
南临莫就像是对待自己妈妈一样,上前拥着袁素菲的肩膀,说道,“伯母,我是来认错的,顺便来追求言言。”
袁素菲被惊得,一时间丧失了语言。
临莫这孩子,她也算是从小看到大的。
这孩子从小话就不多,表情也不多,用季宿的话说,就是面瘫!
把面子看得更是重要 ,可现在竟然说出了这种话,着实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吃饭的时候,南临莫更是放肆。
本来这是席慕言带路法西回来见家人的,却没想到,成了南临莫的主场,不断的给慕言夹菜,给璟谦夹菜,俨然一副好丈夫好爸爸的形象。
乔沐看了一眼在一旁微笑的路法西,突然好心疼这个男人啊!
太惨了有木有?
一顿饭下来,席慕言拉着脸,臭的要命。
路法西,一直在绅士的微笑。
南临莫,笑的如沐春风一般。
饭后,路法西和席慕乔聊了一会儿,最后住在了老宅。
当知道路法西住在老宅,本来将要走的南临莫,突然间改变了主意,要也要住老宅,于是乎,两人住在了相邻的两间客房。
席慕言卧室里。
“你到底怎么想的,不是要和南临莫撇清关系么,他怎么又来了?”乔沐坐在chuang上,不解的问道。
席慕言正在换衣服,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啊,我带着璟谦去了马尔代夫,谁都没告诉,结果他还是追了过去,就和牛皮糖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半天没有等到乔沐的声音,席慕言转身看去,就看到乔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看的她心里直发毛。
“怎,怎么了么?”席慕言摸摸小脸儿。
乔沐站起身来,jian笑着走上前,手指在席慕言后背出点了几下。
“告诉我,这是哪个男人留下的?”
“什么?”
乔沐笑的不怀好意,说道,“吻痕!”
“在哪里!”席慕言惊悚了,眼睛瞪大。
乔沐数了一下,然后抱着胳膊,啧啧有声的说道,“后背啊,啧啧,足足有七个啊,这激烈程度!”
席慕言把手里的衣服狠狠扔在chuang上,骂道,“妈蛋,南临莫那个禽shou!我竟然都不知道,幸好没让路法西看见!”
乔沐再次惊悚了。
“南临莫留下来的?你们,你们两个?”乔沐龇了龇牙,“卧槽!都旧情复燃了!”
席慕言一头扎在床上。
对与这件事,她还没有办法解释。
总不能对小嫂子说,泡温泉的时候 ,南临莫shou性大发,将她虏到了隔壁包厢,然后残暴的将她啪啪啪了吧?
肯定不能说!
乔沐在她身边坐下,戳戳她,说道,“我就说嘛,那个路法西你才认识几天,怎么可能发展的这么快!”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依我看啊,既然南临莫死缠烂打的不放手,你俩又是这种关系,干脆在一起得了,这样对璟谦的伤害最小。”
“不想!我觉得这男人,就是那种嘴上说的好听,但是到最后还是原形毕露的人。”
乔沐后仰,躺在床上,说道,“不可能,南临莫这个人还是很靠谱的,不然你哥他们几个也不会和他关系那么好。”
“…...”
九点,席慕言从路法西的卧室里出来,而南临莫就在自己房间的门前站着,席慕言就这么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男人勾起唇角,然后大摇大摆的进了路法西的卧室。
彼时的路法西刚洗完澡,穿着睡袍,前襟开着,露出结实的肌肉。
一想到席慕言刚才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南临莫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言言和璟谦,我都不会放弃,路法西先生,我觉的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路法西点头,对南临莫比划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言言可以说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我们两家的关系也非常要好,从小到大我就一直非常宠她,很多事情,她不敢去找慕乔,都是来找我。”
南临莫微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一开始我以为,这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后来随着年龄的长大,我才发现并不是这样。”
“言言年龄渐渐大了,我越来越压抑不住心里的那种想法,直到她十七岁的时候,那次她又闯了祸,我帮她处理完,带她回了我的别墅。”
“小丫头吓坏了,抱着我不停地哭。”说到这里,南临莫笑了一下,眉眼间有些掩饰不住的喜悦。
“也就是那次,我们开始交往,与其说是在交往,不如说是在暗度陈仓……”
断断续续的,南临莫说了很多。
而路法西,全程都没有说话,只是在静静听着,偶尔会皱起眉头。
“她是爱我的,不然也不会二十岁出头,就一个人跑到国外去生了璟谦,也不可能和我纠缠在现在,更多的,她是过不了当年那道坎。”
一场谈话,其实是南临莫一直在说,路法西一直在听。
半个小时后,南临莫从客房里出来,回到自己的客房。
翻了好一会儿,翻出一盒香烟,然后男人站在窗前,开始吞云吐雾。
对于以前那段事情,这么多年来,是他的第一次对别人说。
具体来说,从慕言十七岁开始,到现在,他们已经蹉跎了十三年。
而这十三年之中,只有最初的五年,他们是心无缝隙的,后来的八年,基本上都是在敌视和吵闹中度过。
他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他想光明正大的成为席慕言的丈夫,璟谦的爹地,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