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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吗?”
夏芸韵柳叶之眉微簇,表达着那一丝俏皮的不满,比带着面具时的清冷动人多了。
“够...够了!”陈尘慌忙点头,心跳脸红!
“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夏芸韵虽然不解,不过她是武者,能感受到陈尘周身的警惕放松了下去。
“暂时可以了!”
“那就希望太宰大人言出必行!”
夏芸韵脚尖轻点,一跃上了房梁,平躺在细木之上,身形平稳如山。
“你....你睡这里吗?”陈尘诧异,看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夏芸韵一动不动,片刻后应道:“呼延国主让我监视大人,从你住进来的那天到现在,我一直睡在这里!”
听闻此话,陈尘瞠目结舌,久久难言。
“这么说连蟹肉做鱼,瞒天过海的计划你也提前知道?”
“我还知道你要权倾天下!”夏芸韵平缓道!
“啪!”陈尘一拍脑门,连这句话都知道,恐怕近几日的秘密没有什么是人家不知道的。
就在这时,呼延宏志派人送来了朝服,并且安排专人给陈尘讲了黎国早会制度和一些太宰权职的事宜,等离开时已是深夜,各种规矩无比繁琐。
陈尘印象最深刻的便是类似于现代早会的制度。
黎国自立国起,每日清晨众多文武臣将就要齐聚宸书宫,所议之事会在前夜由侍从送到各位臣将手中。
明日所议,便是有关太宰立位,黎国起兵战略的大事!
除此之外,侍从还留下了门外的一个木箱,据称是呼延宏志赏给陈尘的银钱锦衣以及城中一处宅契。
至于几名贴身侍女则被陈尘全打发走了。
“帮个忙呗!”
陈尘仰头看向房顶。
一道身影落下,剑尖轻挑便将木箱推到了房里,而后重新跃上房梁,再无声息。
陈尘瞥了瞥嘴,也不自讨没趣的开口攀谈,打开箱子一看,眼角露出满意笑容,除了一些古币外,呼延宏志还算大方,送了两块金牌。
有了钱他也能出去瞧瞧,上次只逛了黎斋一路,真正的古国风国还没有切身感受过。
经历了冰冷孤独的古城,和随时死亡的危机,情况似乎突然转好,君王的赏识,身居高位,有房子还有钱。
这在现代都是他不曾拥有过的。
满怀憧憬笑容,陈尘缓入梦乡。
夜深了,月影晃动,冷风渐起,房梁上的身影也悄然落下。
陈尘呼吸平静,似是熟睡状态。
“噌~”
夏芸韵拔出铜剑走向陈尘床边,杀机弥漫在房中各个角落。
陈尘毫无察觉,嘴角还微微上扬,不知做着什么美梦。
“先生果真对我毫无防备?”夏芸韵的声音不大,是在试探!
无声回应。
夏芸韵还不死心,将剑锋高高抬起,猛然刺落,这个速度下,若收势不稳,陈尘今天就得命陨当场。
利刃锋芒,刺破长空,一道尖锐气流在陈尘脸颊上留下了浅浅血痕。
剑尖就在鼻头一寸停了下来。
片刻过后,夏芸韵将剑收回鞘中,在陈尘床边呆立许久,肩头丝丝抖动,一滴莹莹泪珠顺着面具下沿滚落:“师父,武宗祖规如今还可信吗?”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随着一阵风划过,夏芸韵离开了房间。
陈尘眼角松动,缓慢睁开,看向她离开的那扇窗户:“你果然是武宗之徒!”
今夜一过,两人之间信任的桥梁算是初步建立。
清晨,夏芸韵亲自送来了饭菜,隐约有主动示好之意。
两人坐在桌前,陈尘满面疑惑的捂着脸颊:“夏大人不是随身保护吗?我脸上这伤口像是划伤啊!”
“夜风凛冽,防不胜防!”
夏芸韵无比认真的一句话,让陈尘险些把喂进口中的汤粥喷出,这女人连撒谎都不会撒,竟然说是风吹的,偏偏他还得装着不能识破!
“对...对啊,昨天夜里的风确实有点大!”陈尘恍惚而过。
却不知,那面具下的一张俏脸,已是烫红。
在夏芸韵的帮助下,陈尘穿上了厚重裘衣太宰服,周身纹印六种祥瑞之兽,以示身份尊贵。
宸书房中。
数十臣将分列座下两旁,呼延宏志大刀阔斧的坐在主椅上,红色金边的贵服加身。
“国主!”陈尘按照昨天侍从教他的礼仪,跪地行礼。
“赐座!”
一道金铜之座,安置于殿堂之上,比呼延宏志的位置低一些,比其他官员的位置高一些。
陈尘扫视一周,毫无推辞,起身入座。
数道目光落下,其中暗含不善韵味。
“自即日起我黎国将更改国策,以战事战略为主,各位昨夜也收到了竹简,可有话说?”呼延国主起头,等着众位大臣开口。
殿内鸦雀无声,与往日大为不同,觐见的机会就是让国主看重的机会,是升官的机会,这些官员恨不得挣得头破血流,绝无可能像今日这般。
呼延国主眉头紧锁,察觉了气氛异常,冷哼道:“这就是我黎国股肱之臣的姿态?”
众臣面色大变,齐齐跪下,同呼:“臣惶恐!”
“难道这么多人就提不出一道国策吗?”呼延宏志震怒。
文臣领头有位头戴高冠的老者,正是黎国太傅于德。
也是呼延宏志年幼时的老师,辅佐呼延宏志登上国主之位,身份超然,只有他敢在这种情况下开口。
“黎国已过百年未起兵国战,突然动兵,既没有方向,也没有由头!”
“太傅所言可是在质疑黎国祖训?”呼延宏志心有不悦,却碍于太傅的身份,还是收敛了些许怒火。
“臣不敢!”于德面容威严,没有丝毫恐惧,看向陈尘:“太宰立则战事起,如何动兵想必太宰大人所言才是方向所至!”
“臣附议!”
“臣等附议!”
这些人似是提前商议过的结果,一同将难题扔给了陈尘,难怪殿前各个闭口不言。
呼延宏志也将目光投向了陈尘。
陈尘轻笑了声,展了展袖子,起身环顾四周:“虽是国战,但不一定要.....”
“观太宰大人如此羸弱之身,不知可否领过兵?”突然一句话又打断了他,声音粗狂,中气十足。
俨然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