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接下来随意地闲聊了一下,等到吃完饭之后,吕布首先起身。
他对严氏说道:“夫人,今日为夫锻炼武艺,实在有一些疲累,而且这几天也要养精蓄锐,以备不时之需,所以今日我还是照例自己休息了。”
严氏没有什么疑问的点头同意,吕布这才离开,等到离开了严氏的视线,吕布捂着自己的脸,无奈地说道:“真是煎熬啊,这种日子应该怎么混过去啊。”
“到后面我总是要和严氏同房的,人家可是我的正牌夫人哎,要是一直逃避和她同房,绝对会引起怀疑,还是先趁着这几天将心态给调整一下,到时候可一定要习惯!”
吕布暗自下着决心,这也确实是难为他这个情场纯新手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却要思考着怎么应付严氏。
吕布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倒头大睡,今天的训练已经让他甚是疲劳,还是要抓紧时间休息,明天还要继续训练呢。
第二天丁原依旧没有打扰吕布,让他有时间自己安排,这下吕布可以说是训练起来不要命了。
从早上到中午,吃过中饭之后又接着开始,一直到了晚上,这才停下来。
这样做的代价就是吕布直接脱力,什么都拿不起来,晚上吃饭的时候,拿餐具的手都是颤抖着的,看的吕玲绮和严氏都一愣一愣的。
不过好处当然有啦,吕布成功的将原来掌握的戟法重新熟悉,不说和原来的自己一样厉害,但是最起码有八九分水平,在现阶段的洛阳城之中,足够了。
在吕布武艺恢复到差不多的同时,洛阳城中变化也恰好开始,就在全天训练过后,丁原亲自来到吕布的府上。
和严氏互相见礼之后,丁原很是急切地对吕布说道:“奉先,事情有变,你且带好兵器,穿好衣甲,上我给你准备的战马,我们现在即刻出发,前往德阳殿。”
吕布神情一凛,当即回过头来对严氏和吕玲绮交代了几句,直接上马同丁原向南宫德阳殿而去。
纵马奔驰的吕布看到旁边挂着一幅弓箭,不由地头疼起来,自己会骑马,武艺也掌握的差不多,但是射箭还没有练过啊。
吕布可是号称并州飞将,要是自己练射箭都不会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吕布不由的在心里哀叹一声,自己现在还真是四面漏风啊,到处都需要修补,关键是时间紧迫,来不及让自己慢慢的调整。
等到丁原带着大队人马来到南宫后,此时已经有好几支兵马在南宫宫门口聚集。
不过都是一些小势力,并不见董卓之类的大势力首领,丁原当即对一旁的人问道:“你们有谁知道董仲颖来了没有啊?”
这些小势力的人大部分都见过丁原,所以立马回应道:“回禀府君,董公已经带着人马进去了。”
丁原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道:“好一个大胆的董仲颖,这里可是皇家所居住的皇宫,他居然就这么将人马给带了进去,简直是不将大汉天子放在眼里,真是不知礼数。”
吕布策马来到丁原的身边,小声地对丁原说道:“府君,董卓这厮公然将自己的人马带了进去,肯定有什么谋算,说不定是想在皇宫之中对我们动手。”
“到时候他手底下有人,而我们的人马在宫外毫不知情,恐怕我们九死一生,因此府君应当将我们手底下的人马也带进去,反正僭越礼数的乃是董卓,我等只不过为了自保罢了,天下人自会明了。”
丁原欣然点头说道:“奉先所言甚是,董卓这厮,端的是狼子野心,说不定他就是这么想的,等着某入宫之后,被他一锅端了,某偏偏不能够让他如愿,既然他带人进去,那么我们也带人进去。”
接着丁原故意大声地说道:“董卓这厮,如此不将礼数将人马带了进去,说不定就是在埋伏丁某,我可不能中他的奸计,将士们听着,随我一同进宫。”
丁原这些话只是故意说给其他人听的,他可不想在天下人面前留下一个不好的名声。
丁原将大部队带了进去,果然在宫中的一端看见了董卓的大旗,丁原冷哼一声,对部将们说道:“你们在另外一边等候着,要是殿内有什么变动,就立马冲进去,不要理会那么多。”
随后丁原带着吕布昂首往德阳殿内走去,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头戴束发金冠,身披鳞甲,身材高大,十分的威武雄壮,看起来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此时德阳殿之内,已经有不少人到了,丁原进殿之后,一众将领和诸多势力的首领,都向丁原点头示意,面上带着笑容。
看见丁原背后的吕布,眼睛里面更是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吕布则目不斜视,径直地看向前方。
站在最前面的董卓等人显然看见了丁原的到来,丁原可是洛阳城之中,除了董卓之外的第二大势力。
董卓当然不会怠慢和无视丁原,所以面带笑容地迎了上来,说道:“建阳事务繁忙啊,来的这么晚。”
丁原虽然在外面谩骂董卓,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两个人现在还没有翻脸,因此同样笑着说道:“仲颖这可是在怪罪我了,我不比仲颖靠近南宫,近水楼台,几步路就到了,不像我,远在城西,自然是需要花费一些时候。”
董卓的脸色微微变换了一下,丁原的话语里面有刺,他自然是能够听得出来,说他靠近南宫,不就是在说他不知礼数嘛,董卓强行忍住怒气,暂且不理会那么多,对丁原说道:“既然建阳已经到了,那么我们之间的商讨就此开始吧。”
董卓并没有注意到丁原身后的吕布,可能在董卓心里,吕布不过就是丁原的一个手下,大概率是属于保镖一类的角色,对于董卓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来说,没必要主动关注吕布。
只是倘若董卓知道吕布就是斩杀杨定之人的话,肯定会当场色变,现在不过只知其名,不知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