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东北的同志,这几天都聚集在一起,在商讨组建队伍,从而汇集优势兵力,迅速在鄂东北地区,皖西地区打开局面。
不管是组建游击队也好。扩大红军也好,还是扩大根据地也好,总之,要全力支持红军主力部队在无语完的军事行动。
刚组建的红二十八军是一支年轻的部队,组建时间不长。
红四方面军突围漫川关后,留在鄂皖苏区的四方面军主力红七十四师、光山独立二师、新成立的七十五师等地方部队组成了红二十五军。
红二十五军组建后,在鄂豫皖地区征战多时,后来根据中央的指示,组成了北上抗日第二先遣队,离开了鄂豫皖根据地。既然有第二先遣队,自然就有第一先遣队,这第一先遣队就是原先的红七军团也就是后来的红十军团。
红二十五军离开鄂豫皖后,鄂豫皖根据地第三次组建了红二十八军。
并且在各地恢复组建地方部队和游击队。王小明执行的就是组建游击队的任务。
冬天的大别山特别的湿冷,满是窟窿的窗户纸,根本无法挡得住北方的肆虐,呼啸的山风在房间里流窜着,带走人身上仅有的热量。
在山洞里,参加会议的大家还在热烈地讨论着。
两道浓厚的剑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眸,宽厚的嘴唇下,依稀能看到坚毅的性格,和对革命胜利的坚定信念。王小明低头看着眼前已经连一点热气都没有茶缸,犹豫着没有将手捂上去,而是叫了一声,让在洞口放哨的通讯员进来添水。只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陌生的红军战士,但是让大家一愣,这个人他们都没有见过。
虽然穿着红军的军装,但是身材比一般人高大一点,身上的衣服很不合身。难道是敌人?王小明刚将手放到腰上的手枪上,突然,四五个打扮怪异的人冲了进来,脸上画的花花绿绿的,跟鬼一个摸样,让他们深深吸一口冷气的是,冲进来的每个人都带着驳壳枪,而且都是连发的快慢机。
边境走近王小明面前,已经是和薛革命绑在一起的他没有了回头路,只好硬着头皮,压低着声音说道:
“职务姓名?”
可是迎来的却是王小明火烧般的眼神,但边境也不是泥捏的,反而是迎着对方的气势,一点都不弱的对视着。
王小明心里是打翻了调味瓶似的,气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唾,一口浓痰精准的贴到了‘敌人’的脸上:
“我王小明头可断,血可流,想让我叛变革命,想都不要想。”
让他诧异的是,这个‘敌人’反而不生气,平静的擦掉了脸上的秽物。连带着,将脸上画的迷彩也卸下去不少。气势都弱了不少,反而收起了武器,给王小明敬礼报告到:
“红十军团十九师,特务大队一中队一分队副队长边境向首长致敬。”
“首长,您消消气,我真的不想这样做,都是我们队长,说什么在平时多锻炼,能磨合队伍的机会都不能放过,才被他逼着……”。
边境斜着眼,看见薛革命的一条腿正要迈进门槛,犹豫的收住了话。
薛革命闻言吓的,一个站立不住,踢在门槛上,差点摔了个嘴啃泥,脸色有点发白,懊悔的说:
“边境,不带你这样的甩锅,前面我说过所有的责任都由我来承担,可你也不能真把自己的责任都推的干干净净。回去以后,师长还不活剥了我?”
薛革命苦笑着对特战队员们命令道:
“都放下武器,行动结束了。”
然后薛革命和他的队员们带着赔礼的心,给一个个参会的地方同志赔礼,当然王小明他们没有一个好脸色给他看。反而都是枪不离手,提防着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屋子外还有多少接应的人,所以才没有贸然动手。
“首长,我们真的是红十军团十九师的特务大队,一分队队长薛革命向您赔礼道歉。这次我们师长命令我们带着一部电台,从江西过来就是为了能和你们鄂豫皖的同志取得联系,这不,准备交给你们的电台就在屋外,你们可以通过电台联系上级领导,至于是否相信我们,你们自己决定。”
“电台?”
这下,参加会议的几个领导都站不住了,不要说红二十八军了,就是红二十五军也没有电台。一旦有了电台,就可以和红军主力联系上。
等到一台崭新的电台放在桌子上,参加会议的同志都高兴坏了。
而薛革命和边境命令自己的部下退出了山洞。
很快,通过分队自己携带的电台和红十九师也联系上了,刚刚渡过赣江,部队正在集结的红十九师,在指挥部中,许文清顿时松了口气。确认了薛革命的身份,正是派往红二十五军的联络部队。
王小明等人半信半疑,也无法完全相信了薛革命说的话都是真的。
等到将所有被绑住,嘴上塞着他们军帽的鄂东北游击队的一个排的战士都松绑后,王小明等人才惊讶的打量起薛革命等人的装备,手枪每个人都有,更出奇的还配备了就连白军中央军中都不多见的冲锋枪,两挺轻机枪,还有样子奇怪的步枪,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布条,看样子,他们还有一部电台。
“你们部队有多少人?”
王小明好奇的问道,他也不是小气的人,误会解除后,而且能和主力部队联系上,心中对这支部队的喜爱要多于对他们莽撞行为的恼怒。
薛革命为难的说:
“抱歉,首长。这是军事秘密,要不,等见有机会到我们师长后,您去问我们师长吧!”
翌日,天空中灰蒙蒙的,照往年第一场雪早就下过了。但今年来的特别晚,不过看这鬼天气,用不了一两天,就会下雪。
天刚亮的时候王小明才开始休息,两个小时后,就醒来了,其实他一点睡意都没有,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躺着,也不过是干瞪着眼,盯着灰不溜秋的屋顶看着。胸口的热血还没有冷却,让他怎么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