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将至,那种接近死亡的感觉让牧云心头紧缩,如坠寒冰。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被这剑气劈成两半之时,与他仅有半掌距离的剑刃被人一指截断,散于空气之中。
牧云迟迟没等来那道剑气,被吓得下意识闭上了的眼睁开一条缝隙,看见的是一只白净如瓷玉般的修长的手,还有被截断正消散在空气的剑气。
牧云心头大缓,安抚的拍拍自己起伏剧烈的胸脯,一张老脸快给吓哭出来了,他一脸虚脱,身子刚缓却一下倒向那边的少年:“小七丹师,扶,扶老夫一把……”
腿,腿软。
呜呜呜……
楼七:“……”出息。
楼七一脸嫌弃却还是伸手扶了他一把:“牧老头,你好歹也是个有牌面的宗师级丹药师了,能不能有点胆气,一道剑气就把你吓虚成这样。”
牧云老泪纵横的看向楼七,一脸委屈,“宗师级丹药师也改变不了我修为就大灵师的事实啊!”
牧云抹把老泪,控诉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妖孽变态吗。”嘤嘤嘤……
好委屈,想哭。
楼七:嫌弃,太怂了。
楼七要将牧云带进庭院,却发现牧云双腿颤颤,一只手扒着门边,死活不愿意进去。
楼七:“?你干嘛?想和门相亲相爱吗?”
“我不进去,会死人的。”牧云扒着门扒得死紧的。
楼七:“哦。”
说完,就松开手坦坦然的回去了庭院继续坐着,在一片风暴中心怡然自得的吃着糕点,偶然抬头看一眼半空中打斗的极凶的两人。
牧云:“……”嘤嘤嘤,想哭。
这就是对比带来的伤害,简直是暴击……
牧云还在扒着门框,然后突然感受到什么一抬头,又有一道剑气朝这边撇过来了……
雾草!
跑!
牧云松开抓着门框的手,转身就跑。
楼七边塞着糕点,朝那边瞅一眼眼角带笑,摇摇头继续观战着半空中两个人的打斗。
混沌懒洋洋的趴在石桌上,舒展下身子,打个滚继续睡。
好困啊,睡觉。
半空之中,两个人周身爆发着强烈的气势,猎猎的黑袍好翻飞的红衣各恃一方。
君庭宿眸色冷冽如寒渊,盯着对面面色发白唇角沾染着几丝血迹的厉冥爵,他面色凉薄,薄唇微动:“小家伙,由不得你动。”
厉冥爵拎着剑的手捂在胸口处,听到这话,面上一笑,妖孽的脸上一派不在意甚至有些挑衅,他直起身子,目光无畏的与君庭宿相对,眼眸似乎是带笑却又似乎是带着毫不退让的锐利寒光,“可有些东西呢,还真是我不得不争一下的。”
君庭宿眸光再寒了一个度,而厉冥爵却已经悠然的一拱手:“多谢君殿主赐教,本少主受教,但,不听哦。”
转眼,厉冥爵已经悠悠然掠身而下,一身恣意的朝着下面的楼七而去,君庭宿眸光寒冽。
刚刚他就应该把他打残,打到四体不勤最是好。
厉冥爵掠到楼七面前,原先在君庭宿面前的嚣张恣意不见,有的只是一脸的虚弱和委屈。
“小东西,咳咳,我好难受……”
厉冥爵一脸重伤虚弱,仿佛下一秒就要魂归西天了的模样,高大的身形一软就是朝着楼七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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