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军营之中。
李牧正在操练兵马,为攻打魏国做准备,白起走过去对李牧附耳说了几句。
“什么?将军你确定吗?可是……”李牧再三确认,得到的回答都如出一辙。
白起右手拍了拍李牧的右肩,边说:“我相信你的实力,同时,也相信他们的实力。练了一年,你难道就不想试试吗?”说完,白起又望向一万队列整齐的暗兵。
“这……”李牧犹豫片刻,还是招架不住:“属下愿听从将军安排。”
白府——魏澜房间。
魏澜跪坐在地面上,身前是她从小到大都不离身的琴,“月儿,你先出去一下吧。我要练琴了。”
“好的,小姐。”月儿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轻轻将门关上,生怕有一丝多余的声音。
玉手轻微拨动琴弦,一曲悠扬之音回荡在房间内,于她弹奏的古筝时不同的是,由悲凉转为了回忆。
“卫昊哥,出来吧。我看见你了。”魏澜的手依然在不断拨动琴弦,这句话被琴声掩盖大半,在屋外的月儿并没有听到什么。
吴卫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房间之内,跪坐在魏澜对面,面色平静。
“卫昊哥,多少年了……上次比武招亲,你为什么要来?”魏澜头微低,双眼目不转睛盯着她身前的琴。
“你知道,我一定会来。你若是不知道,我也就不会来了。”
“当初……你去了哪里?”
“我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要不是他将我拉回来,我也就不会有今天。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想起了,这次来,我是有话要给你说。”
魏澜的手瞬间悬挂在半空中,指尖轻触琴弦,乐声戛然而止。
“说吧……”魏澜似有一种解脱,埋在她心里那么久的事情,终于要有结果了。
赵国——廉颇军营。
廉颇自从被败于李牧后,便继续将精力投入到军营中,他有预感,赵国离秦国交战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将军,您找属下来是有何时?”高肃冷声询问。
魏国边境。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静坐在小湖边,他的双眼空洞无神,脸上满是皱纹,皮肤干燥起皮,身体枯瘦如柴。
他每天都要在这里坐上一阵子,无论天气如何,酷热难耐也好,寒风刺骨也罢,他中途都从未间断过。
路过的人,都说他是个傻子,又或者是个疯子,各种说法层出不穷,可是他却没有在意过一次。
注视着平静的湖面,好像那就是他的全部,其他的人看了,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未曾说过,只是呆呆地注视着,就好像在注视着自己一样。
他坚持了三年,也饿了三年。三年间,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有些人甚至都觉得他已经死了。
“哗啦——”
伴随着一声惊雷,天上的雨水突然倾盆而下,雨水被狂风卷起,肆意横行于天地之间。家家户户皆关紧门窗,这片天空之下,再看不见一个人。
老者独坐在湖边,狂风卷起暴雨向老者席卷而来,当离老者三寸距离时,却又像是被什么阻挡了一般,对老者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雨水瞬间打湿了老者的全身,湖面也泛起接连不断的涟漪,老者的身后,又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一个人。
“你……来这里干什么?”好几年了,这是老者第一次说话,话听着有些变扭,声音也略有沙哑。
那人跪在背对着他的老者,他的衣服十分精致,看样子地位和身份应该都不低。
长跪在老者身后,也不开口,老者也没有丝毫想要继续问下去的样子。二人就这样,一直持续到雨过天晴。
天边划出了一道彩虹,景色很美。
“走吧……不用再白费力气了……这是不可能的……”老者再次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很明显是想赶他走。
那人没有就此离开,仍然跪在那里,二人皆不动,就好像时间静止了一样。
就这样僵持不下一天一夜,那人早已经饥饿难耐,再加上之前淋了一场大雨,头此刻已经非常烫了,很显然他已经发烧了。
他不像老者那般,可三年不吃,三年不眨眼,三年饱受风吹雨打还能安然无恙。
不错,这二人有这很大的差距,不过在曾经,他们没有差距。
“唉,你这是何必呢?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再回去了。武者之心一旦死亡,我便已经不再是武者了。不是武者的我,也不配回去了。你……走吧……”老者说的话,那人自然也是清楚。
只听见一倒地的声音,他的身体还是熬不住发烧,神经被烧坏了。再加上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动,他一个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抗的住。
他,死了。
“唉……何必呢?”老者叹息,起身,离去。
老者每天在湖面坐六个时辰,若不是他,老者早就起身离去了。
这不过这一次与往常不同,这次,他不会在回来了,他坚持了这么多年,已经得到结果了。
秦国——大殿之上。
“大王,关于三日后的攻魏一事,臣有个不情之请。”
秦昭王第一次见白起有请求,不禁来了兴趣,准许道:“有什么事,白将军直说便是。”
“大王,关于三日的攻魏的主将,臣觉得另一个人比我更能胜任主将的位置。他就是我的副将——李牧。臣愿意为次,我相信他一定不会让大王失望的。”
白起的请求,颇让秦昭王感到为难,因为这主将的事情马虎不得,这个李牧的能力秦昭王不担心,主要还是源于李牧是赵国人。
更何况,哪有副将当主将,主将给副将当副将的?这不是开玩笑吗?等日后传出去,说他秦国无人,还得靠外国人才能打赢,他面子上也挂不住啊!
“这……”
魏冉见秦昭王犹豫不决的样子,便立即上前报道:“臣认为,白将军说的也有道理。想这李牧来我秦国也有些时日,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为秦国效过力。
“臣认为,这次就是一个机会,而且还顺便可以检测一下他对秦国是否忠心。由李牧出战并给予主将身份,也可以体现我秦国重视人才,不计前嫌。使得更多的人才入我秦国,大王,这是个好机会啊!”
魏冉的一番话,倒也是点醒了秦昭王,当机立断:“好!此次攻魏的主将,就交给李牧!”
“谢大王!”白起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