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现在的局势,可以说是满目疮痍,就算金兵不来,各地的百姓也要纷纷举起义旗。
汴梁城北面,金人严阵以待。南面,王善拥兵七十万,准备反大宋。
赵桓夹在两头,不仅要对付外来的侵略者,还要面对自己人的威胁。
此时已经快到了正午,蔡攸和高俅两个人站在御书房的外面。
两个人的面目表情很是着急,可是赵桓现在还不准备见他们,让他们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外面,没有口谕,谁也不能走,如果敢走,按叛国论处,所以,两个人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李纲和宗泽两个人在小太监的带领下,来到御书房外。
高俅和蔡攸见到李纲和宗泽,心里微微惊讶,他们不知道赵桓还有这一手,看来这次大宋和金人这一仗,是铁定跑不了。
尤其是蔡攸,他现在还是枢密使,如果这次真的出兵,他自己肯定是跑不掉的,一想到要和金人开战,他的两腿就有些发抖。
李纲看到高俅,眼睛瞪的老大,自己被赶出朝堂,高俅可是出了很大的力,现在李纲被赵桓召回来,心里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皇帝要打,高俅他们要和,违背圣论是什么罪过,不说他也知道。
可以说,高俅现在就是李纲的仇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纲特别刚直,看见高俅,上前说:“高太尉,别来无恙啊?”
高俅怕皇上,又不是怕李纲,听到李纲这句嘲讽,高俅也回了一句,说:“李大人,什么时候长史也能进宫面圣了?”
这是在笑话李纲官微,高俅是太尉,官居一品,李纲是长史,七品芝麻官。
“哈哈,太尉?你这双脚会做官吗,知道这太尉是干什么的吗?”高俅就是踢球踢的好才当上了太尉,李纲问他会做官吗,这是讽刺高俅上位不是靠的真才实学。
小太监一旁边书:“两位大人,别让皇上等久了。”
宗泽拉拉李纲,说:“先见驾,你的事情一会儿再说。”
李纲哼了一下,撩衣袖跟着小太监到御书房。
赵桓这个时候伏在案上,拿着笔正在写东西。
宗泽和李纲一起施礼。
赵桓招呼他们坐下,命人沏上茶水。
这下把李纲和宗泽两个人吓一跳,自古哪有帝王跟臣子之间在御书房喝茶的,吓得两个人赶紧站起来。
赵桓又让他们坐下,说:“两位大人,不必拘礼,咱们就当是朋友之间的谈话,别管那些礼数。”
赵桓可以不在乎,但是李纲和宗泽可不敢为了赵桓这一句话,就违背礼数。
但是,赵桓都这么说了,如果要是不听,那就是不尊圣命,无奈下,两个人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两位大人,今天朝上,朕已经把张邦昌、李邦彦、白时中三个人下到监牢里去了,蔡攸和高俅,朕现在有些难办,想听听两位大人的意思?”
李纲和宗泽两个人有些发懵,不是说金人就要破城门了吗?皇上不讨论怎么抵挡金人的进攻,怎么问这个来了?
“皇上,臣以为,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谈,怎么才能抵挡金军的进攻,守住汴梁城,而不是议论他们俩。”
李纲说的很直,而宗泽却不这么想。
宗泽虽说现在是个知州,想当年那也是站在朝堂的主,揣摩圣意,思维多变,早已经掌握的炉火纯青。
今天一听赵桓这番话,他就知道赵桓要干嘛。
他思索一番,说:“臣以为,皇上现在对他们两个人不能心慈手软。”
赵桓眼睛一亮,笑道:“宗大人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朕洗耳恭听。”
宗泽说:“大宋现在的局势,很危急,皇上要以天下百姓为重,金人第一次南下,皇上听从他们的意见求和,换来的却不是和平,而是金人无尽的贪婪,这一次,金军再次南下,求和派再一次故技重施,如果皇上这一次再次答应金人的要求,不用金人破城,城里的老百姓自己就会揭竿而起,因为老百姓已经走投无路,皇上这次要抗金,老百姓还不知道,如果皇上这次能给老百姓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臣想,汴梁城内,就又是另一副景象。”
“那振奋人心的消息是什么?”赵桓再一次问道。
“皇上已经把张邦昌、李邦彦和白时中下到了监牢里,也不差他们两个。”宗泽说道。
“呵呵。”
赵桓笑了笑的说:“想要把他们关进大牢朕早就做了,为什么还要等到现在?”
李纲和宗泽不明白。
看着两个疑惑的表情,赵桓说:“太上皇在位的时候,偏宠信蔡京和高俅,他们两个人的势力,早已经在朝中盘根错节,根深蒂固,朕当初罢免蔡京的时候,就有人跳出来为蔡京求情,朕为了朝廷的安稳,并没有对蔡京做出什么太大的惩罚,还把蔡攸封为枢密使,现在高俅也是一样,判的重了,朕担心他的人也会跳出来,如果判的轻了,老百姓会答应吗?”
李纲现在也明白赵桓要干什么,可是,这个事情不太好拿捏。
就像刚才赵桓说的,如果把高俅和蔡攸判的重了,万一他们的人这个时候纷纷递上辞呈表,那朝廷就是一个空壳了,各个地方没有了官府压制,那些凶恶之徒还不马上跳出来,到时候大宋面对了就是真正的烽火狼烟。
宗泽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和李纲相视一眼,看向赵桓,他们很想知道,皇上想怎么做?
看着两个人投来的目光,赵桓面露杀机,说:“朕想把他们抄家问斩。”
李纲和宗泽吓一大跳,面露惊骇之色。
宗泽立刻说道:“皇上,自太祖爷开国到现在,朝廷还没有开诛杀大臣的先河,再说,您把他们两个人杀了,他们的人不会更为难皇上吗,还望皇上三思。”
“他们不敢为难皇上。”李纲虽说也吓了一大跳,但在他的心里,重罚和砍头,他还是偏向后者的。
李纲很刚直,刚直到头就是迂,说白了就是唯我独尊的性格,朝堂上不能有和他不同的声音,这也是李纲仕途不顺的结果。
赵桓也知道,历史的李纲确实很刚直,张邦昌就是死在他的手里,当然不是他杀的,是他撺掇的赵构杀的。
在他眼里,不能为朝廷效力的官员,根本不配站在朝堂之上。
“李大人为何这样笃定?”宗泽问。
李纲说:“现在的朝廷危机四伏,当官者人人难以自保,那还能有心为他人说话,再者,皇上把蔡攸和高俅斩了,也算是震慑宵小,此例一开,谁还有胆为他们说话。”
“可是,这样一来,就是违背了祖制,违背了太祖爷定下的规矩。”
“宗大人,你这个时候怎么也跟一个书呆一样,张口祖制,闭口祖训。”
看他们两个人争吵,赵桓连忙制止,说:“规矩是太祖爷定下的,这不假,但是,为了大宋以后的基业,朕今天就废了这条规矩,李纲、宗泽,你们两个人上前听封。”
李纲宗泽连忙跪下。
“李纲,朕现在封你枢密使,大宋的兵丁任你调动,第一次汴梁城保卫战打得不错,这次也希望你能打出大宋的微风。”这话说的赵桓自己都不信,现在大宋的兵力简直如蝼蚁,能守住城门就不错了。
“臣遵旨。”
“宗泽,朕现在封你工部尚书,这城中大小的匠人任由你调遣,做好保护汴梁城的大小事宜,朕把这汴梁城的安慰交给两位大人了。”
“臣惶恐,臣遵旨。”宗泽以一个知州,一跃,成为朝中一个三品大员,这升官的速度令人咋舌。
赵桓也知道,宗泽最出色的不是读书,而是在水利修筑方面,是一个大行家,知人善任才能把他的长处发挥的淋淋尽致。
李纲知道,现在皇上一门心思想跟金人决一死战,这朝中必定会有一番大的动作。
这个时候,朝中的空缺自然就会有人补上,所以,李纲说:“皇上,朝中现在朝中正是用人之际,臣为您推荐一个人,此人秉性耿直,绝对是一个人才。”
“哦,你说的是谁?”
“此人就是礼部侍郎,李若水。”
“李若水?”赵桓听着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
看着赵桓疑惑的表情,李纲以为赵桓在考虑,说:“皇上,此人在金人第一次南下的时候,曾跟着臣一起抵抗过金兵,绝对是一个直言之臣。”
反正想不起来,但赵桓知道,这个李若水绝对不是一个奸臣,且李纲又言之凿凿,赵桓随口就说:“既然李大人力荐,那朕就封他礼部尚书,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他,等明天上朝再说。”
“谢皇上。”
“宗大人有没有什么人要举荐?”
宗泽沉吟了一下,说:“臣这里还真有一个人,他叫王彦,不过,他不在这里。”
“在那儿?”
“他现在应该在河涧抵抗金兵。”
对于王彦这个人赵桓还是知道的,八字军的首领,打游击战的祖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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