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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娄兴文
作者:东方墨云更新时间:2024-11-08 05:48:13
第三十章娄兴文

李若水彻底被赵桓的话征服。

虽然赵桓没有点出为什么要给粮商一个教训。但李若水能从赵桓的字里行间里感受到,赵桓对这些商人的憎恨,如果粮商们有良心,拿出粮食救济百姓,那历史上还会不会有易子而食一说?

他也不敢相,易子而食会不会出现在大宋朝,如果会,那后世人会怎么评价大宋朝,会怎么评价大宋朝的皇帝和官员?

想到这些,李若水的头上冒出一丝冷汗,后言可谓啊。

温平一旁边看着,说:“皇上,您看,这里有秦大人做事,您也站的久了,要不要去对面的酒楼上歇歇脚。”

“对,皇上,您去酒楼歇歇脚,这里有臣照看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行吧,有劳两位大人了,有什么消息立刻禀报给朕,你穿着官衣站在朕的身上,老百姓对这里指指点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是什么二世祖呢。”赵桓自嘲一下。

“皇上,乃是天下人的表率,不宜在外抛头露面,还是请到对面酒楼坐镇吧。”

“坐镇?”赵桓问了一下,随即笑道:“好词,那朕就先过去了。”

对面的酒楼名叫望海楼,赵桓一看这名字,随口脱出:“望海楼,望海流,望海楼上望海流。”

说完刚要迈步往里走。

耳边听得有人顺嘴搭音:“妙啊,这句话说的真妙。”

赵桓扭头,看见一个离自己四五步外的一个少年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那少年身裹一袭白素衣,脚上穿着乌面白邦鞋,白素衣外面罩着一件宝蓝段子文生公子裳,头上带着宝蓝段子文生公子巾,迈着四方步来到赵桓面前。

那少年拱手道:“兄台好文采,嗯……。”停顿了一下,然后:“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赵桓同样抱拳,说:“不敢,在下尹框。”

“一筐?娘咧,这名字倒好记。”那少年说完神色一慌,尴尬的笑了笑,连忙改口:“哈哈,兄台这名字真是别具…一…格啊?”

赵桓听着纳闷,对方是个结巴,还是怎么了,怎么说话短短续续的,明明刚才说话很溜啊?

“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那少年哈哈一笑,说:“我叫娄兴文,是这次来考恩科的。”

李纲和宗泽办事还真是效率,现在就有人来到汴梁了。

“兄台也是这次恩科的学子?”

“是。”

“可是听兄台的口音好像本地人吧?”

赵桓咳嗽一声,说:“我住的离汴梁不远,一直在家攻读,也没有出来了,久慕汴梁繁华,这不来这里随便走走,走到这里准备上去歇歇脚。”

“原来是这样,正好,我也是走累了。”娄兴文笑着就上去搂着赵桓脖子,好爽的笑道:“你我兄弟有缘,一见如故,上楼吃酒去,我请客。”

旁边的温平看不过去了,你是什么东西,上来就敢搂皇上的脖子,伸手就把娄兴文的胳膊给拿来了,说:“我们公子有洁癖,最讨厌搂搂抱抱。”

娄兴文一开始还有点茫然,一听这个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一兄,我这个人吧,自来熟,见到脾气相投的,就愿意亲近亲近。”

温平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自己知道你豪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特殊爱好呢。”

“失礼失礼。”娄兴文不断的道歉。

赵桓心里也可笑,说:“娄兄,不知者不怪吗,没事。”

“此话有理。”娄兴文再看温平,突然奇怪的道:“呀,一兄,这位家奴怎么没胡子啊,该不会老有少心吧?”

这是骂温平呢,温平也就三十多岁,按理说应该留胡子了,可是他是个太监,怎么可能有胡子,可见,这个娄兴文也是一个爱记仇的人。

温平不冷不热的说:“我双亲健在,有父者子不言大,我不留胡子有错吗?”

这话说的也很有理,我父母还在世,在他们面前我永远长不大,不留胡子很奇怪吗?

赵桓不乐意了,这人说话水平太低,想说什么说什么,根本不考虑对方的感受。

老有少心就等于骂人家是流氓啊,这直接就是人身攻击。

赵桓不理娄兴文,说:“温平,咱们上楼。”

“是。”

两人上楼,娄兴文站在原地,突然一脸懊悔,连忙追上去:“一兄一兄,刚才算小弟说话鲁莽,我跟这位大哥道歉,行吧?”

“再说一遍,我姓尹,不姓一。”赵桓懒得理他,摆摆手,来到大堂内。

此时吃饭的人还不多,也就那么三四桌人,看模样打扮,都是一些学子,看来这次恩科,算是开对了。

找来桌子刚坐下,温平说:“公子爷,这下面太吵了,要不咱们上楼吧,楼上安静。”

娄兴文听了,问:“尹兄,听你家老哥的意思,你家很有钱啊?”

赵桓扭脸,不愿意搭理他,娄兴文也自讨没趣。

就在这时候,有个声音说道:“哟,这不是我们县屠夫状元的公子吗,怎么着,不杀猪改跑堂得了?哈哈……。”

娄兴文拍桌而起,说:“卢辉清,你他娘的嘲笑谁呢,有本事别来我家买猪肉啊?”

他们俩一嚷嚷,就有看热闹的。

“这就是你给我们说的屠夫状元的儿子,长的倒是眉清目秀,这要是子承父业,到底是他杀猪,还是猪杀他?”

“哈哈……”一帮学子放肆大笑。

气的娄兴文帽子一摘,衣服一脱,卷好了放在在凳子上,撸起袖子,指着卢辉清说:“你他娘的是不是想打架?”

卢辉清脑袋一缩,指着娄兴文说:“粗鲁,真乃粗鲁,有辱斯文。”

“就是,说不过想动手,真乃莽夫是也。”

“简直有辱圣道,这样的人,怎么也能来参加恩科?”

娄兴文被这些人说的双拳紧握,咬紧牙关,双眼冒火,大有要把这些学子撕碎的架势。

他从小就讨厌被人说三道四的,因为他父亲曾经就是一个念书人,屡考不中,无奈之下,为了生活不得以才跟着人家学杀猪,来养活一家老小。

他父亲给他取名兴文,就是想让儿子完成他没有完成的心愿。

可是娄兴文从小就不喜欢读书,喜欢上树掏鸟窝,下海捉鱼,没事把邻居的鸡偷来烤着吃,小时候简直淘气淘的都不得了。

他爹又只有他这一个儿子,所以,从不动手打他,而是用圣人之道感化他,他曾记得老爹每一次劝你读书的时候都会鼻涕一把泪一把,说大男儿立世就应该有一番作为。

经常把本朝的范仲淹、寇准、司马光、王安石、苏东坡等等这些个文坛巨匠给搬出来,让自己好好学学这些大宋的贤相。

一开始他不知道这些人是谁,随着慢慢长大,耳熏目染也记住了,开始读书,因为起步晚,也就是个半吊子,有时候也经常学文人们说话,有时候想不起来了,就会支支吾吾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所以,他见了赵桓才会那个样子。

娄兴文有一个逆鳞,那就是谁敢说他老爹,他就敢跟谁拼命。

今天这些人的话,彻底把娄兴文的火勾起来了。

不教训一下这群人,他们就记不住。

娄兴文刚要准备上去和这些学子大战三百回合。

赵桓一把拉住了他,然后看着那群学子为首那个人,问:“你叫卢辉清?”

“卢辉清?我看叫清炉灰吧。”温平不知怎么着,顺口就搭了个下茬儿。

噗……

“哈哈……,我怎么没想到。”刚才怒气冲冲的娄兴文现在拍着桌子大笑,笑得眼泪、鼻涕都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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