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翊鹰鸷的冷眸紧盯着监控视屏,看到那个女人一遍又一遍地给他做人工呼吸,瞳仁渐渐敛紧,微抿的薄唇如刀削般犀利,“你就这样放任这个女人非礼我?”
邵楷挠了挠头,轻声嘀咕一句:“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的!”
“我又不是气球,喜欢被人吹!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殡仪馆吧?”
“死了?”
“你说什么呢!她是法医,当然在殡仪馆解剖尸体!”
“我居然被法医非礼了!”白行翊将手中的钢笔往桌上一丢,霍然起身,“走!”
“去哪里?白总,你下午还有会议。”
“我的清白重要,还是会议重要!”说着,他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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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色的墙壁,纯白色的天花板,纯白色的地板,浑然一色,白得令人心惊胆寒。静谧的空气中阴风阵阵,丝丝寒气钻入心髓,不禁让人发憷胆颤。
夏夜汐已经见惯了冰冷的尸体,无暇叹惋花季般的生命就这样凋零,她认为找出真相,让死者瞑目比哀婉叹息来得更实际。
“从胃容物来看,死者生前喝下了大量的酒,这跟尸体身旁散落的酒瓶吻合。脏器没有任何毒化反应,可以排除毒杀。”夏夜汐戴着口罩,声音闷闷的,她用酒精擦拭死者手腕上,让伤口更加清晰,“从伤口的挫伤面看全都是由酒瓶的玻璃碎片造成的,全身没有任何束缚的痕迹。”
方明磊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这么看来她是自杀。”
“这可不一定,也有可能凶手在死者醉酒毫无意识的状态,割断了她的动脉。”夏夜汐水眸一亮,“她应该有过男朋友。”
“你怎么知道?”
夏夜汐指了指死者苍白僵直的手臂,“你看这个纹身,爱心的形状,显然是为了心爱的人去纹的。”
“调查了死者的社会关系,没有人知道她有男朋友。看来,还需要深入调查一下!”
没有获得其他有用的信息,方明磊先回了警局,将死者的胃溶液和血液送去化验。夏夜汐一个人留下来,做最后尸体缝合的工作,这也是对死者的尊重。
她走出解剖房,夕阳西下,天边燃起了火红的霞光,似乎拼尽最后的余晖将半片天空燃烧殆尽。
“站住!”阴冷寒瑟的空气中突然飘来冷厉的声音。
夏夜汐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去。
“我叫你站住,你听到了没有!”白行翊斜倚着石柱,突然脚一伸,拦住了她的去路。
“好狗不挡道!”一脸倦意的夏夜汐懒得搭理他。
“你毁了我清白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什么清白?”夏夜汐睁开朦胧的睡眼打量他。
“你居然不记得我了,今天上午你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强吻了!”白行翊半侧脸颊隐匿在光晕之中,暗影将他脸部轮廓勾勒得如刀削般犀利。蓦地一个侧身,手臂一抬,将夏夜汐压在了墙壁上。
“你想干什么?”夏夜汐被困于他和墙壁之间动弹不得。
白行翊嘴角勾起一丝邪笑,“我不想干嘛,只是想要你负责而已!”
“怎么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