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憔悴的病容,白行翊拧了拧,嗔责道:“他有那么重要吗?都病成这样了,还在意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
韩凌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夏夜汐身上挪开,一看到她晕倒,立即冲上前,可是她已经落入别人的怀里。“她怎么了?”焦急的语气毫不掩饰他的关心。
“昨晚我让她着凉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引人想入非非。
昨晚他们干了什么事?
为什么会让她着凉?
可是,他又说得是事实。
一句话就噎得韩凌讲不出话来。
“你就是那个负心汉?”白行翊懒散的目光随意打量一眼,“嗯,她现在的眼光的确提高了。”
这句话的意图,不知是为了贬低韩凌,还是褒扬自己。
韩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是?”
“我是她男朋友,所以还要多谢你当年的有眼无珠。”白行翊看到她刚刚隐忍的坚强,莫名泛起一丝心酸,激起了他满腔的愤怒,所以对韩凌冷言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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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Benz在马路上极速飞驰,如闪电一闪而过。
“再开快一点!”白行翊沉声说道。
他抱着浑身滚烫如烧的夏夜汐,擦拭着她额头的汗珠。
昨天晚上,湖边的晚风料峭刺骨,他沉浸在回忆中,丝毫没有留意身旁的夏夜汐,才害得她感冒发烧,此刻白行翊陷入深深的自责。
夏夜汐感觉置身于火炉之中,全身炙烤难耐,迷糊地低喃着,“我不想去医院,我不要见邢艾媛……”
她不想如此狼狈的出现在那两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面前。
即便是被无情地抛弃了,也要高傲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笑着看他们背叛而来的幸福可以多长久。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白总,我们现在还去医院吗?”
“掉头。”
白行翊给邵楷打了一个电话,“给张院长打个电话。”
“老板,你屁股上的伤复发了吗?”
“你还提这件事,是不是屁股不想要了?小汐发烧了,让张院长多带一些退烧药物。”
车子停在了银辉大夏门口,白行翊抱着她走进大楼,步入他的私人电梯,按下顶层的按钮。
银辉大夏的楼顶上是一栋充满现代几何感的流光玻璃别墅,四周种满了花花草草,宛若空中花园,鲜花缤纷,绿意盎然。
“张伯伯,她怎么样?”
“输完这瓶液,高烧就会退了。”张院长慈祥地笑了笑,“我什么时候吃你的喜糖?”
“快了。”
“我可等着呢!”张院长话锋一转,“你现在的血晕症好一点了吗?”
“老样子。”
“你的血晕症是心理障碍造成的,我建议你去看心理医生,克服这个障碍。”
“张伯伯,你怎么又提起这件事,我不想再回想起小冉爸妈被杀的画面。”满地鲜血的画面在他脑海一闪而过,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脸色泛白。
“你什么时候想要克服这个心理障碍了,随意可以联系我,我给你安排这方面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