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死者的心脏。”史瀚文直接捧起来，突然拿到白行翊的面前。
白行翊冷俊不禁地拧了拧眉，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恐，冷黑着脸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戴着墨镜可能看不清楚，所以给你拿近一点。”
白行翊闷哼一声，“我只是戴了墨镜，眼睛可没瞎！”
“这颗心脏呈现冠状动脉粥样硬化，冠状粥样硬化病变处的斑块内出血引起血管内皮损伤，继而血小板集聚，引发血栓，阻塞血流，导致冠状动脉供血区心肌发生缺血坏死。”史瀚文指着上面的病变斑块解释着死因，“白震业是心肌梗死的。”
“心肌梗死有可能是白震业自身的心血管系统疾病导致心脏病变造成的，当然也有其他可能性。所以还请麻烦史法医提取肠胃道内容物、尿、血、脑脊液、眼房水等标本以及相关内脏器官组织进行生物化学、药物或毒物检验。”一说完，史瀚文侧过头看向夏夜汐，“老婆，我说得对吧？”
白行翊幼稚起来就像一个小孩子，这就像回答对了问题，在问老师要表扬。
夏夜汐屋内地白了他一眼，“你都快把整本书背下来了。”
史瀚文剖开死者的胃部，将里面的胃溶液一勺一勺舀出来，装入玻璃瓶中，他拿掉白行翊的面前，问道：“死者的胃里面除了胃溶液什么都没有，你不是说白震业少了一颗牙齿，被他吞了下去，那颗牙齿呢？”
白行翊鹰準的寒眸一凝，墨镜隐瞒了他质疑的目光，他依旧保持面不漏色，谁也看不透他内心在想些什么。他削冷的薄唇微微一扬，气势凌然地问道：“那颗牙在哪里，就要问你了呀？”
史瀚文微微眯起眼：“你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动了手脚吗？”
“我还没有说什么，你怎么就急着往自己身上揽呢？尸体还不是没有解剖完吗？食道剖了吗？肠道剖了吗？”
“你有没有点常识！首先，食道壁光滑，所有的食物一咽下去，立即从食道滑入胃中。所以，牙齿绝对不会在食道里面。其次，照你所说白震业将毒藏在牙齿中，他吞下牙齿就毒发身亡了，肠胃蠕动还没来得及将牙齿从胃部带入到肠道。”
“如果药性发作比较缓慢呢？”
负责拍照的猴子摇了摇头，连连叹气。
夏夜汐问他，“你叹什么气？”
“你难道不觉得，今天这两个人看上去怪怪的吗？好像都吃了火药。”猴子静静地在一旁观战，看着他们两个争锋相对。
夏夜汐点点头，“可能天热了，火气大。”
“需要给他们降降火！”猴子深怕这两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架来。
史瀚文一言不发，默默地将肠道剖开，将里面所有东西取了出来，“还是没有找到牙齿。”史瀚文抬起头，眼神不复往日那般清澈雅彦，带着一丝的挑衅看向白行翊，“你不会是想说那颗牙齿材料特殊，被强酸胃液腐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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