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汐狐疑地瞥了白行翊一眼，“你对摄影也有研究？我怎么没有看出来这些照片有多专业？”
“这些照片都是抓拍的，要想照片不糊掉，必须根据当时的光线选择不同的镜头，还有控制好曝光时间。”
“跟踪莫丽莎，究竟有何目的？”这一点让夏夜汐百思不得其解，她紧蹙着眉头，缓缓低头，蓦地眼眸一亮，“别动！”
白行翊拍完了面前的照片，正要移步到另一边，脚刚刚抬起，就被夏夜汐一声喝住，他的脚提在了半空中。
夏夜汐蹲下神，指了指墙角边的一个痕迹，“你看这个痕迹，肯定不是我们留下的。我们昨天才来这里，如果在地板上留下痕迹，肯定将上面的尘土都弄干净了，不会出现二次覆盖的情况。而这个痕迹，跟旁边厚厚一层尘土相比，只是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说明是先前留下的。”
这个痕迹的形状很奇怪，一个三角形，下面是一个小圆点。
“这好像是——”
“高跟鞋！”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高跟鞋？”夏夜汐用手粗略地量了一下三角形最前端到小圆点最后端的距离，差不多二十厘米，“鞋跟越高，鞋长就越短，所以无法推断身高，或许根据这鞋底的形状可以找出鞋子的款式。”
“至少我们知道有女人来过这里。”白行翊拍下了这个脚印的照片，他走到书桌旁，厉眸扫了一眼上面的报刊杂志，“跟踪者就是根据这些报道来掌握莫丽莎的行踪。”
夏夜汐指了指茶几上那一堆打包餐盒和各种饮料瓶，“跟踪者待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显然他很清楚这里不会有人过来，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白行翊寡薄的唇瓣轻轻扬起一抹淡笑，似乎已经了然于心，“我们下去看看吧！”
他们下了楼，走到厕所门口。
夏夜汐又递给他一个口罩，“里面还是很臭。”
“有你昨天身上臭吗？”白行翊不以为意，没有接过她递过来的口罩，但是走进去一分钟，憋气憋得脸色涨红，立即逃了出来。
夏夜汐揶揄道：“这么快就打脸了，我还以为你可以撑个十几分钟呢？”
“尸体都搬走了，怎么还那么臭？”
“浸泡尸体的水还在。”
浴缸里的水泛着诡异阴森的幽绿色，正散发着滚滚恶臭。
白行翊又戴了一只口罩，屏住呼吸，走了进去，他环顾四周，浴缸旁边雪白的墙砖上留有喷溅状的血迹，因为时间一长，已经在空气中氧化，呈现灰褐色。
“死者应该是站在浴缸旁被偷袭的，直接被隔断了动脉，血喷洒飞溅了出来。能够偷袭一个180的男人，看来凶手有点身手。”
夏夜汐同意他的观点，“一刀毙命，出手狠绝，没有半点余地，像极了‘世’组织的做事风格。”
白行翊捏住鼻子，憋着气说道：“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我们快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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