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妙妙在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脑海中不由道回想起了厉苏,仿佛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对着她说着这些话。
最后一段,依旧在她的脑海中回想着:妙妙,不管怎么样,我答应过你,我都会安全回来的,等我!
昨天,官妙妙不知道将这封书信看了多少遍,连上面的内容几乎都有可能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不过,官安德叽叽喳喳的声音打乱了官妙妙的思绪,只听他在那里大喊着:“大人,我是被冤枉的,这书信分明有可能就是官妙妙伪造出来的!我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还将里面把钱全部花光了。”
到了这一刻,官安德压根就不承认他自己做过。
不过官家老宅的其他人在听了这封书信后,脸色都变了。
特别是官林木,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最喜欢的大儿子竟然为了钱诅咒自己!
小李氏瞪着官安德,他竟然在外面有女人。
就算是官安德不承认,他们谁也不说,可是他们心里都非常相信官安德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一切对于官妙妙来说丝毫不意外,她早就已经料到了官安德不会老实交代。还有一点,不管厉苏是出了什么意外,这些意外都跟官安德他们脱不了干系。
她看见官安的冷笑了一声,道:“大人,其实想知道我有没有造假很简单,只需要去书院询问一下,那时候就知道了。”
顿了一下,看着官安德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到时候大伯你到底有没有去报名,很快就能够揭晓了。”
随着这一句话,官安德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就苍白了。
虽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官安德被官林木逼问了好几次,但他最终都没有说出实情。现在官妙妙要查,岂不是揭了他的老底。
就算是官安德在不情愿,可乡令还是让人去调查了。
因为乡令的衙门距离书院比较短,不过一会的时间,衙役就将人给带来了。
“回乡令大人的话,我们查过了,并没有发现官安德的名字。”院的教书先生将这个事情说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
谁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官妙妙看着官林木的神情变化莫测,内心冷笑。果然这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到了这个时候,后悔已经晚了。
不过小李氏还是冲了出来为官安德辩解,她说道:“大人,这跟本案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我相公借钱的原因上撒了慌,可是他在官彤彤打了官秀秀这件事情上,那说得可都是真的。”
可官妙妙直接否定了这个说法,并说道:“我这么做其实是有原因的,官安德在这上面说了谎,那么就代表他是个满口胡言的人。为此她说的话,所有证词都不成立!”
官妙妙还补充道:“况且,我有一个重要的线索可以证实。”
可就算官妙妙她们有理有据,碰上官家老宅这种难缠的人,对方依旧是打死不松口。
特别是李氏在公堂上闹的最欢,哭爹喊娘:“哎哟,苍天瞎了眼,让我儿子蒙受不白之冤。这书信分明是厉苏杜撰出来的,有种你让厉苏自己出来说!”
听着李氏那么坚定的话,官妙妙微微眯起了眼睛,她觉得这话的意味怎么那么奇怪。
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料定了厉苏回不来。
官妙妙愤愤的道:“厉苏昨天在回来的时候,被人袭击,现在下落不明。就算是没有厉苏在,书信也足以证明了。”
双方谁都没有退步,两边都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最终,乡令还是选择站在官妙妙那一边。
“官妙妙有书信作为证据,也找来人核对,而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官妙妙冤枉你们,试问你们的证据呢?”
从这个口入手,李氏瞬间哑口无言。不过她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认输,依旧是咬着牙,死不松口的态度:“不管大人说什么,厉苏不来,我们是不会认得。”
现在厉苏下落不明,根本就找不到人在,李氏这个样子完全是为了拖延时间。
不过,在官妙妙眼中,她越来越能够肯定,李氏如此说来,肯定是有她的目的!
“那么按照你的说法,只要厉苏的人来了,你们就认是吧!”乡令再次说道。
现在人不见了可以继续找,可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李氏想都不想,直接点头:“对,我们是这个意思。”
然而李氏做梦都不会想到,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一到熟悉的声音穿了过来,当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时,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大人,我来了。”
“厉苏……”
当这两个名字从官妙妙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除了无限的震惊以外,更多的是喜悦。
这两天他都无比的担心厉苏的情况,她真的害怕厉苏会离开自己。
厉苏在孙启明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公堂。
现在的厉苏模样十分的落魄,他头上染着鲜血,衣服有些破烂。不过那双眼眸无比的清亮,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大人,这一封书信上的内容全都属实,并非是有心之人编造而成。”
厉苏愤怒地看着官安德一家,“其实村里大家都知道平日官安德经常欺凌官妙妙一家,只要大人去找,可以发现很多人能够做人证!”
随着他的话,不少人都在后面呼喊着。
“大人,我看过,李氏拿着扫帚打他们孙女。”
“这算什么,我见过很过分的。他们一家吃好的、喝好的。而二房只能吃糠咽菜,有次何氏就是多吃了一个馒头。李氏追着自己的儿媳妇骂了一条街。”
……
诸如此类的状告,数不胜数。
见状,李氏冲了过来,“我看你是脑子不清楚,别在这里胡说受伤了就回去好好养伤。”
厉苏冷笑了一声,“可就算我是受伤了,那也是拜你所赐。昨夜我要回来给妙妙送去打探的证据。可是你害怕我回去后,一旦将事情告诉给了妙妙,那么会将你们的正面目揭穿。”
众人一片哗然,厉苏看向乡令,又补充道:“大人,实不相瞒我之所以不能够赶过来,全是因为我差点就遭遇了他们的毒手。”
随后,厉苏就将当晚的经历给说了一遍。
小李氏冷笑了起来,“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了!你自己都说了,从头至尾都没有看清楚对方的长相,怎么就敢确定是我家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