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利被打得鼻青眼肿,没一会儿就昏了过去,玉林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捡起地上的石块,毫不犹豫的往他头上砸去。
见到了鲜血横流,闻见了鲜血的腥味,玉林这才直起身来,缓缓看向一旁的两个人。
手中的石块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一声声令人心颤的闷响,是敲击在他们头颅上发出的骇人声响,那是玉林的愤怒,对春儿感到不平的愤怒。
三人歪歪斜斜的躺在了血泊之中,若不是春儿醒来发出一声惊叫,玉林根本不会停手。
石块掉落在地,玉林背对着春儿,脱下上身的衣服,往身后扔去。
春儿慌慌张张的将他的衣服穿起,长度正好到了大腿,幸而春儿上身的衣服被撕破,xia身的裤子还是完好的,她匆匆穿上,刚想要站起身来,xia身传来一阵刺痛,疼的她龇牙咧嘴。
玉林开口说道:“你且闭上眼,等我背你回去。”
春儿羞愧的低下头,乖乖将眼睛闭上,羞愤的回忆一闪而过,她突然小声的哭泣了起来。
听到哭声,玉林心里一颤,却还是弯下腰,将三人的衣服全部扒了下来,撕成了条状。
他们既要让春儿无法做人,那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玉林将他们一个个拖出了巷子,就扔在街边,任由百姓们驻足嘲笑。
随后,玉林回到巷子里,将春儿小心翼翼的背在身上,从另一边离开了。
两人回到厉府,玉林来不及打招呼,背着春儿就去了一侧的小屋子里,官妙妙便立刻看出了不对,赶忙冲了过去。
“是明利干的,他带着两个小弟,把春儿糟蹋了。”面对官妙妙担忧的眼神,玉林沉声说道。
春儿被放在了床上,厚厚的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因为羞于见人,她蜷缩在被子之中,独自隐忍哭泣。
看到这一幕,官妙妙二话不说就要夺门而出,被玉林一把抓住了胳膊。
“夫人不用着急,我已经将明利等人毒打了一顿,还把他们脱光了扔在大街上,该报复的,都做了。”
“这点报复怎么能够?春儿好好的一个大闺女,竟然……”
官妙妙气愤难耐,她早就想过,如果相中一两个靠谱的男人,就把她们许配出去,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玉林捏着拳头站在窗边,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只要春儿不嫌弃我老,我愿意娶她为妻。”
春儿是尚未成婚,就被三个男人糟蹋过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在当今社会,是不会有人要的。
谁也没有想到玉林会说出这句话来,官妙妙愣住了,就连被子里的春儿,也突然止住了哭声。
“我方才不小心看了春儿的身体,女子若是被男方看了身体,定是要嫁给男方的,所以我……”玉林的脸上竟然有了些羞红之色,他低下头去,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官妙妙叹了口气,说道:“先让春儿养好身子,这件事回头再议。”
离开房间,官妙妙让冬儿去抓只鸡回来,炖给春儿补补身体。
对外,谁也没说春儿遭遇的事情,只是谎称她身体不适,不小心晕在了路边,其他人没有多想便信了。
官妙妙坐在大堂之上,心中的愤怒一点点上升,明利这狗崽子,屡次冒犯厉府就算了,现在竟敢直接对厉府的人下手?
只听大门传来几声叩响,官妙妙回过神,抬起头看去,佑安王斜靠在门上,正抱着胳膊看着自己。
她立即站起身来,对佑安王行了礼。
“看你这表情,厉府又出什么事了?”佑安王走了进来,大摇大摆的走路姿势,每次都能让官妙妙出戏。
“也没什么,还不是担心姐夫的安危,所以一时想出神罢了。”官妙妙淡淡解释道,主动拉开了椅子,示意他坐下说话。
“我今日过来,就是要去将他解救出来,我一个人去没意思,不如你陪我?”
“倒不如说是你不认识路,要我给你带路好了。”
佑安王脸色一僵,随后大笑了几声,接过官妙妙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两人趁着时候还早,骑上两匹马儿,赶往卢致远的住处。
路过某个街口,两人看见地上躺着三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周围还有许多百姓驻足围观,哄笑声不绝于耳。
佑安王便摇了摇头,讽刺道:“如今还真是什么人都有了,这三个酒鬼大白天醉倒街头,活该让人扒了衣服。”
官妙妙冷冷一笑:“的确是如此,我认得这三个人,是卢致远身边的走狗,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卢致远是个什么德行,他们便是有样学样,也是什么德行。”
之前因为琐事,佑安王与卢致远见过几面,只是每次见面的时候,两人都隔得很远,也没有过交谈。
所以,他在来灵溪镇之前,尚且不清楚卢致远的为人,只是听厉苏提过几句。
到了卢致远的家门口,两人下了马儿,门口的跟班是认识官妙妙的,看见她便皱起了眉头,没有一副好脸子。
“快去请示你们卢大人,今日有贵客到访,需他亲自迎接。”官妙妙也不生气,大声对那跟班说道。
“哼。”
跟班冷哼了一声,转头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卢致远便急匆匆的出现在了门口,看见佑安王,他堆起了满脸的谄媚笑意,连连鞠躬行礼。
佑安王偏着头,对他说道:“你家下人可真有本事,对厉夫人如此不敬,莫不是把主仆的关系给颠倒了?”
这话虽然是说给下人听的,可实际上,也是暗暗鞭策卢致远。
“我……我岂敢对厉夫人不敬啊,佑安王误会了!”那跟班看见卢致远对佑安王唯唯诺诺的态度,立刻明白了过来,赶紧跪在地上。
官妙妙却不给他开脱的机会,趁机补充道:“何止是不敬啊,他胆子大着呢,我每次来都把我拒之门外,连一杯茶都舍不得给我喝!”
佑安王笑了笑,觉得官妙妙有些卖乖的意思,随后板起脸来,眼神冷冽的看着那跟班。
“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定会将他逐出门去,还请佑安王放心。”卢致远突然拱起手来,大声表态道。
“佑安王难得来一趟,难道你要让他站在门外,以寒风待客吗?”官妙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彻彻底底打压卢致远的机会,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