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接风宴,气氛令人感到格外的压抑。
席间,时常有人会说两句话。
“老佛爷,太后,湘佛寺是佛教中最大规模的佛寺,一直想前往佛寺去探望,却怎么都没时间,今天在终于有机会再次尽孝,臣妾心感荣幸。”
于常在站起身,拿起了席间的就被,煞有其事的说着:“这是臣妾的信息,臣妾先干为敬。”
说罢,她掩面将酒一饮而尽。
见状,太皇太后不禁蹙了蹙眉:“宫嫔不宜饮酒,即便在正式的场合,也要适当,你性子过于燥了。”
闻言,于常在面颊绯红,眼神不安的干笑了几声:“臣妾知错,臣妾知错。”
“入座吧!”
太皇太后沉下来,眯着眼扫视了一圈:“也不知怎的,这宫嫔一代不如一代,好比太后这一代,各个都是端庄稳重,上到皇后,下到宫女,没有一个不知规矩的!”
众嫔妃一听,不禁狠狠的瞪向于常在,这马屁没拍好,拍马蹄子上了。
于常在一听,心慌的险些没跌坐在地上。
“哀家听说,现在的后宫全是些争宠之辈,更有心狠之人不择手段,厌胜之术、下毒、诬陷、滑胎更是比比皆是!”
说罢,她又冷哼了一声:“这严重的影响了皇嗣大计,哀家知道,皇上碍于朝中大臣的面子,不便处置你们,如今,哀家就下到懿旨。”
众宫嫔已经,急忙跪在了地上。
“请太皇太后恕罪。”
闻言,太皇太后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你们心底一定在想,哀家不敢动你们!”
“臣妾不敢!”
众宫嫔急忙再次福下了身子不敢在说话。
“哀家已经着人下旨,开始甄选家人子,待哀家与太后选出一批出色的可封为宫嫔!”
顿了顿,太皇太后的目光扫过众人,长叹了口气:“贤妃进为贤贵妃,暂掌管理六宫之权,剩余人等前往湘佛寺为云灵祈福一年。”
闻言,众宫嫔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太皇太后回到后宫的第一道旨意,竟然是……
“请太皇太后收回成命。”
众宫嫔不禁惊呼道,甚至有人吓得腿都软了。
“哀家近日累了,你们各自都收拾好行囊,明日准备启程去湘佛寺,如若谁敢质疑哀家的决定,赐白绫。”
说完,太皇太后和太后起身回到了主厅。
贤贵妃此刻正坐在原地,惊愕的不知如何是好。
如今太皇太后大洗后宫,可谓是对前朝的局面有巨大的变化。
“贵妃娘娘,求您替我们求求情啊!”
其中几个贵人、常在急忙爬到了贤贵妃的面前,哭唧唧的央求着。
看着几个美人儿哭的跟个泪人似得,贤贵妃额角的青筋不禁跳动了起来。
“本宫定会为你们求情,你们先回到自己的宫里,且自己也想想办法!”
说完,贤贵妃才起身,离开了慈宁宫。
回到雪樱殿,她急忙拿出写了一封信,并喊来了都卫服的人。
“你且务必将这封书信亲手交到皇上的手里,如若出了差池,提人头谢罪!”
贤贵妃低声吩咐道。
“遵旨!”
来人说完,就匆匆的离开了皇宫。
……
而此刻,已经渐渐地入了夜里。
“公子,这四面八方也没有客栈,看来得在这林子里歇上一夜了。”
德全对着马车说道。
忽的一阵风,刮进了车内,帘子被缓缓的掀了起来:“且先将就一夜,尔等找到树枝生火,你去打些野味儿回来。”
“诺!”
德全应了一声,便带着人分散去找树枝打野味儿了。
夜里,山林静谧的厉害,知了声也显得格外的吵人。
这一路上,梁婉茹出去睡觉的时间,还是在睡觉。
“公子,夫人,我们拿了些水来,要不要喝一些?”
牡丹的清脆的声音在唉车外响起。
梁婉茹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马车内,早已黑乎乎一片,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竟睡了这么长时间,拿些水来,想来夫君也渴了!”
说罢,她起身推开了马车的门,接过了牡丹送过来的水囊。
清风漂浮进来,竟带着一股子腥味儿。
这腥味儿令人感到一阵阵的作呕,还伴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
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条足足有两尺长的巨蟒正在三百米外的一颗大树下,盘着身躯,吐着信子。
仔细看去,只见那巨蟒张口流涎,口中低落的垂涎遗落在周围的绿草上面,那些绿草霎时枯萎!
那巨蟒的毒涎垂落在石头上,竟然长出一小块血红色的菌状物质,紧接着那石头就被那块血红的毒菌侵蚀的无影无踪。
“啊!”
牡丹尖叫了一声,紧接着晕倒在地上了。
而缘儿听了声音,急忙从另一辆马车上跑了下来,一眼就看见了巨蟒,不禁惊呼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怎么办!”
梁婉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巨蟒,毒性几乎可以毒死一个村子,那双眼睛阴冷的勾人夺魄,越看越不舒服。
感受到她的不安,云景熙却淡然一笑:“有我在。”
说完,他从腰间一抽,软剑即刻闪现出来,挥舞之际,人便已经落在了马车外面。
“公子,这蛇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黑蟒蛇,蛇胆具有祛百毒的效果,而那双眼睛可以医治眼盲之人,蛇心更有极佳的药性!”
缘儿兴奋地跑到了云景熙的身边,大声地说着。
“你怎么知道这些?”
云景熙不禁有些奇怪的看向缘儿,质问道。
“我师父告诉我的,这蟒蛇的致命之处虽然在七寸,但是那里也含有剧毒,它的血液一旦落在人的身上,人会立即死亡!”
缘儿说着,不禁有些蔫了:“所以师傅告诉我,需要先用迷药将它迷晕,在把它得血液放出去,之后再从它的身上取出药材。”
闻言,云景熙不禁翻了翻白眼,感情缘儿和她的师傅都是怪人。
“可是我身上没有携带迷药!”
缘儿委屈巴巴的看着云景熙,眼底划过一抹担忧:“所以,我们很难制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