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熙仿佛感觉到有人在念道自己一般,猛然间打了一个喷嚏。
“公子,您伤风感冒了?”
德全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无碍,联系上你的朋友了么?”
云景熙微微蹙眉,鼻子有些酸涩。
德全急忙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递了过去。
接过信封,只见里面写满了商人的信息,原来这个商人早就已经离世了,现在只有假装是这个商人的亲朋好友,才方便接近黑熊。
“金老板离世的消息你从何得知?”
云景熙正在默记信封内容的时候,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问题,他转头疑惑的问道。
“他的一个小跟班得知我来到了这里,设法联系我,这里面的内容也是我们一起写下来的!”
德全一五一十的将事情交代了。
“着金老板应该是富甲一方,得了一个顽疾,怎么会轻易的就离世了,这里面有诈!”
云景熙微微的米勒眯眼,如若有诈,那就证明黑熊知道德全是云灵皇帝身边的人,但是依着那天的行事风格,着实不太像。
左思右想,云景熙依旧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公子如果不放心,我们明日一早,去金老板家里探访一下即可!”
德全也觉得这个小厮的行踪诡异,只是碍于很多事情,他没有多想。
索性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去金老板家里探查一番。
習日一早,二人准备好行囊,让缘儿和牡丹县暂且在这客栈里面等着,二人独自离开了。
大约晌午十分,二人才抵达了金老板的府邸。
德全下马,走上前敲了敲门。
许久,里面才传来一声苍老的咳嗽声。
随即只见大门被缓慢的拉开了,从里面探出来了一个脑袋。
只见一个白花花的老人,艰难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看见德全,显示一惊,随即哽咽的一把抓住了他。
“德全大爷,您总算来了,老板离世了,临走前一直念叨着您,如今这金府一日不如一日,也只有您会惦念着金府了!”
老人越说越激动,老泪纵横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疼。
德全的心一紧,急忙握住了老人的手,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云伯,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待金府还始终如一日,只是您如今也不同往日了,这身子骨,可还好?”
“还好,还好,只是这前几年,一个自称是老板的私生子忽然闯进来,说是要认爹,这老爷在各方验证下,认定了这人是他的儿子,于是,这金府上上下下的日子也就开始不好过了。”
云伯沉重的叹息了一声,一脸悲痛的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泪花儿,可怜极了。
不过,很快,德全就从他的话语里找到了一个关键的地方。
“云伯,您是说,老金有个私生子?他这老小子,年轻的时候就被人诊断说无法生育,如今怎么会?”
德全也惊愕的不得了,一时间竟然忘了身后还有个云景熙。
云景熙在身后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也听得出来许多漏洞。
“云伯,您可知道,这老金的儿子,在什么地方?”
德全一把抓住云伯的手,咬着牙齿问道。
“自然是跟那个山寨的头头黑熊厮混在一起,整日里没个正行,金家的财产早已被败的没有了底儿。”
黑熊,金老板的私生子?
这两个人竟然一直都有联系,那就证明,这黑熊早就得知德全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他的相貌如何。
“这小子可知道金家人的其他底细么?”
德全有些紧张的继续追问道。
“不知道,这小子被证实了身份以后,每日里只直到吃喝嫖赌,哪里还有时间去看家谱!”
云伯一提到这个私生子,明显就是一脸的厌恶。
不过,得到他的答案,德全这才松了口气。
“如此甚好,云伯,您是这金府最有资历的人,如今有事情需要您的帮助!”
德全深呼了口气,大致把一些浅显的事情说给了云伯,并且嘱咐他,一定要记住,云景熙就是金家的表少爷,一直寄养在佛寺。
有了云伯的帮忙,事情已经事半功倍了。
准备好之后,云景熙以金家表少爷金瑞的身份,前往黑风寨,摆件黑熊。
得知了这个消息,黑熊先是一惊:“这金家,什么时候冒出来了一个表少爷?去,把金瀚照过来!”
黑熊阴沉着脸,随身百年的小弟命令道。
“得令!”
小喽啰应了一声,急匆匆的就熬出去吧金瀚找来了。
大约是半柱香的功夫过去了。
“当家的,您找我来有什么急事?”
金瀚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问道。
见他一副肾虚的没模样,黑熊不禁翻了翻白眼,满头黑线地看着他。
“平日里,你在金家可认识一个表少爷,叫金瑞?”
“金瑞?金家的亲戚多了去了,我哪有时间去一一的认识,应该是有吧,族谱上却是有个人叫金瑞!”
金瀚眼睛转动的着,努力的想要想起点儿什么,却怎么都想不出。
最后,他忽然拍案而起,哈哈大笑了起来:“这金家,有个资历最老的老人,叫云伯,他可是能把这金家上上下下的亲戚认得清楚!”
“把他请过来,一定要谨慎,如果有陌生人曾经接触过这个云伯,记住,一定要比他说出实情!”
黑熊脸色微微变了变,沉声说道。
闻言,金瀚有些摸不到头脑的点了点头,嘿嘿笑了笑:“这是自然,只是,当家的,这金家的表少爷来找您,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您为什么这么谨慎?”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去吧!”
黑熊不耐的挥了挥手,凝眸说道。
金瀚有些不甘心的张了张嘴,最后却被黑熊的黑脸吓得转身跑了。
“去,把金瑞请到偏殿,我到时要好好地会一会,这个要与我做生意的金瑞,究竟是何许人也!”
黑熊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走向了偏殿。
不过片刻钟的功夫,只见小喽啰另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