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堪称一颗炸弹,引起了轩然大波。
刚刚才过来的人均是议论纷纷起来。
宁悦珊眉梢微扬,冷然询问:“你说的可是真的?女子的闺誉如何重要,岂敢胡言乱语!”
薛佳慧道:“自不敢撒谎,我有荷包为证。这上面写着倩妹妹的名讳和别人的名字,瞧着就是个男子!”
她说着立马将手中的荷包递上。
宁悦珊早有准备,望了一眼荷包便别过眼。
转而鄙夷地看向司倩儿,厌恶道:“原以为你是个好的,谁知居然是这种货色,敢在逍遥王府与人私会?真是脏了我家的府邸。”
司倩儿闻言着急道:“不,我没有!郡主明鉴,我是被诬蔑的,她这是在说谎!我不认识这个丫鬟!”
薛佳慧却不允许她狡辩。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这罪名一定要给她扣上!
思及此,她立马喷道:“不认识,那她为何会有这个荷包?上面可是绣着你的名讳!还是和一个男子的名字在一起,你别说这里还有第二个闺名为‘司倩儿’的女子存在!”
这是在大厉有个传统,相爱的人会将自己和对方的名字一起绣在荷包上,据说这能够让两人永远在一起。
不管是真是假,所有人都是这样做的。
司倩儿气红了眼:“这是有人诬陷!”
薛佳慧冷笑一声:“诬陷?好端端的诬陷你做什么?冒着得罪定远侯府和安国公府的危险,就为了诬陷你?”
司倩儿语塞,谁知道那人诬陷她做什么!
见她不语,宁悦珊道:“来人,将她送出去,没得让这种人污了府邸,闹了我们的清净。”
几个丫鬟上前抓住司倩儿。
司倩儿脸色微白,忙不迭地开始挣扎。
若真的被赶出去了,那这与人私会的名头就真的逃不掉了,她的名声尽毁,国公夫人也不会接受她这个儿媳。
这时,淡淡的少女声音传来:“悦珊郡主好歹贵为郡主,而今只光凭一个可以作假的荷包就定下我三妹的罪名,不觉得太大意了吗?”
司若宝走上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宁悦珊。
心底厌烦得紧。
这女子的名声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她若是不想被牵连其中,就只得为司倩儿脱困。
不然有个与人私通的堂妹,连带她也得遭到别人的怀疑。
虽说她对名声不是很在意,可不得不承认,这好名声真的是必须的。
若想和他在一起,自然是阻碍越少越好。
除了司倩儿以外,宁悦珊最恨的就是司若宝了,脸色陡然一冷,冷冷道:“大意?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想为你三妹开脱?”
薛佳慧也没想到会蹦出个司若宝来。
这个时候,只要司倩儿被赶出去了,那么这档子事就算彻底定性了,到时她一定会被退亲的。
薛佳慧撇撇嘴,阴阳怪气道:“我知道宝妹妹不愿相信这事,怕坏了自己的名声,可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莫要插手为好。”
司若宝扬眉道:“不插手就让你这样给我三妹乱扣帽子,诬蔑她的名声?”
薛佳慧跳脚:“谁诬蔑她了!明明就是她自己不知检点,做出这种恶心事,被大家抓个正着。”
这边闹起来了,正和好友在赏花闲聊的林逸霖也得到了消息,匆忙赶了过来,就刚好听到这话。
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薛佳慧见到林逸霖,心底一惊,磕巴道:“林、林世子……”
林逸霖双目似箭一般看向薛佳慧,警告道:“薛小姐慎言,倩儿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你可以侮辱的。”
薛佳慧脸色唰地白了下来。
司倩儿红了眼,无助地唤道:“逸霖哥哥。”
宁悦珊听到这句话,脸色扭曲一阵,好不要脸的浪蹄子,居然这样亲昵地喊‘逸霖哥哥’,简直不要脸!
与她相反,林逸霖的心却是软成一团,望着少女无助的模样,更是觉得心底一阵痛楚。
眉眼柔和,宽慰道:“别怕,有我在。”
司倩儿今天受到的委屈都被这话引出来了。
泪水扑簌簌往下掉,哭得跟泪人似的,越发显得梨花带雨,如雨中清莲,惹来林逸霖好一通安慰。
嘶——
你们两个要不要这样。
现在重点不是好好问清楚事情的真相吗?真是爱情上头了,连重点都忘得一干二净。
司若宝也不知是心理年龄老了,还是对这两人不感冒,看到这一幕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跟在后面的宁恪见状扬眉,自发绕过这两人,直接朝司若宝轻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带司若宝开口,宁悦珊就道:“大哥,这司倩儿与人私通,被抓个正着,如今司二小姐却为她开脱!”
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林逸霖,妄图看到他露出怒然的表情来。
嗯,林逸霖的确是怒了。
可那不是对司倩儿的,而是对她的——
林逸霖面沉如水:“郡主可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这般无端端的冤枉倩儿,莫不是与我安国公府过不去?”
宁悦珊一愣。
林逸霖这、这是为了司倩儿,拿着安国公府来压她?!
心头的怒火瞬间高涨,她面上却眼圈红红,端是委屈至极,一点儿也看不出之前趾高气昂的模样。
宁悦珊委委屈屈地朝宁恪看去。
却见宁恪正和司若宝说着什么,一眼都没看过来,顿时气上加气,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半响,她才磨牙道:“大哥,你怎么看?”
宁恪已经问清楚了情况,斜睨了宁悦珊一眼,淡淡道:“女子的清誉如何重要,还是问清楚再说吧。”
宁悦珊可不愿意多生事端:“可是——”
林逸霖打断她的话,斩钉截铁道:“合该如此。我相信倩儿不会这样做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人在诬蔑她。”
说罢,怀疑的目光落到一个人身上。
众人的视线也随之看过去。
开、开什么玩笑。
你居然怀疑是她在诬陷司三小姐,这是不是太不可置信了些,好端端的她为何要诬陷司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