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影翻个白眼,并不吭声。
小七也不在意,自顾自的道:“你是不知道,刚刚主子和司小姐成了,看来咱们的主母有望了,怕是这开春主子就能将人娶进来了。”
追影这次开口了:“不可能。”
小七正乐着,闻言反驳道:“怎么不可能?难道你不相信主子的行动力?”
追影睨了他一眼,吐出四个字来:“太后娘娘。”
小七笑不出来了,默了片刻,忍不住问道:“那你是认为主子与司小姐的事不成?”
冷冰冰的声音从两人身侧响起:“不成?”
一来就听到这句话,宁恪别提有多糟心了,目光落到两人身上,冷声道:“你说不成?”
小七立即推锅:“这是追影说的。”
追影:“……”我就不该开口,装死到底不好嘛!
面对主子冷然的目光,追影亚历山大,干巴巴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宁恪抬眼看他。
追影压力更甚,一脸严肃道:“属下认为这事有些麻烦,主子与司小姐身份差距大,若是要在一起,得花上点时间。”
宁恪神色微肃,垂帘不语。
两个暗卫都一言不发。
半响,宁恪抬眼看着追影,点头道:“你说得对。”
哪怕是两情相悦,可他与若儿的确是困难重重,想在一起不知会遇上什么艰难险阻。
而解决这些事情就是他需要操心的。
他会将一切障碍抹杀在摇篮里面。
少年漆黑如墨的眼睛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坚定和自信,提步上车,淡声道:“开车吧。”
马车嗒嗒的声音在空旷的青石板路上响起。
不提这边宁恪下了什么决心,就说司若宝上了马车后,就笑吟吟的望着自己的好友。
琉璃郡主被看得不自在,抬手抹了抹脸颊:“若儿怎么这样看我,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不对?”
司若宝嫣然笑道:“没,就是见你长得好看,想多看看。”
琉璃郡主更加觉得不对劲了。
似想到了什么,不由讪讪一笑:“那个,若儿啊,我知道这事是我不对,不该没支会你一声就这样。”
司若宝端起茶几上的茶喝着,并没有吭声的意思。
琉璃郡主注意了下外面,压低声音问道:“哎,刚刚在那里,堂哥应该没对你做什么吧?”
司若宝想到那个吻,面上染上一抹红霞。
琉璃郡主咽了咽唾沫,惊得音调都变了:“不、不会吧?堂哥真的对你下手了?他做什么了?”
该不会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吧?
听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司若宝手一抖,好险没将茶水洒了一身,没好气道:“胡说什么,你当我们是什么人!”
琉璃郡主讪讪道:“这不是我担心嘛。”
司若宝睨了她一眼,岔开话题道:“你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事了,这才找上我的。”
琉璃郡主讪笑道:“你猜到了。”
没错,当初就是听堂哥说自己找到了心上人,她这才好奇的将人邀请去参加宴会,顺带看看是个什么性子。
只是——
琉璃郡主怕她误会,又补充道:“不过我后来是真将你当好友的,也不全是因为堂哥的问题。”
司若宝笑了笑:“我知道。”
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她还是能分辨的。
正因为如此,哪怕刚开始感觉琉璃对她过分信任了,也没想太多,只以为她性子就这样,对认定的朋友就会很信任。
谁知是因为宁恪!
不过琉璃和宁恪的感情有这么好么?
司若宝仔细回想前世,却一无所获,因为等她和宁恪在一起的时候,琉璃早就疯了,随着父母离开了京城。
思及此,她忍不住道:“你和宁恪的感情很好吗?”
琉璃郡主想了想:“堂哥小时曾在逍遥王府住了一年哩,在所有兄弟姊妹中,我们算是关系比较亲近的了。”
哪怕这么久过去了,她都会时不时收到堂哥送来的东西。
司若宝恍然点头。
心底的疑惑有增无减,为什么宁恪会在逍遥王府小住了一年?而且前世为何他从未提起过琉璃的事情?
宁恪可不像是那种冷酷无情的人。
一个个谜团在心底盘旋,让她越发疑惑,前世的宁静生活下,到底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马车在定远侯府的门口停下。
司若宝与琉璃郡主分别,进门时注意到门房凝重的神色,开口问道:“三妹她们回来了吗?”
门房道:“三小姐她们回来了,只是——”
司若宝皱眉:“只是什么?”
门房小心翼翼道:“表少爷出事了!”
司若宝微怔,惊讶道:“他出什么事儿了?”
门房早就将当时的瓜吃得很干净了,将事情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之前在灯会上,表少爷他们准备回来了,谁知表少爷的马车突然坏了,才刚下来,就突然冲出来两个大汉,将表少爷揍了一顿,如今……”
怪不得她的马车都给带着回来了。
原来是因为王杰的马车坏了。
司若宝这样想着,又注意到门房怪异的表情,直觉不对,追问道:“他伤得很严重?”
门房闻言猛地咳了好几声。
司若宝双目微眯,又道:“到底伤到哪里了?”
门房本来不想回答,可面对二小姐瞟过来的目光,吭吭哧哧的道:“伤到了下面,多半是要废了。”
下面?废了?
这两个词语结合在一起,让司若宝愣了一下,好半响才猜到这个词所代表的意思是什么。
两个丫鬟也猜到了。
紫佩神色微妙,绿萝最是心直口快,下意识的脱口道:“那个废?是我想的那个废吗?”
门房尴尬的默认了。
三人面面相觑。
这就是所谓的一夜变太监吧!
司若宝想了想,问道:“可知道人是谁派来的?”
门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那里知道这些。
紫佩皱眉道:“那两个大汉呢?当时不是带着护卫的吗?难道被他们逃走了?”
门房道:“当时人来人往的,他们打了人就顺着人流跑了,侍卫们分了两个去跟踪了,如今结果还没回来呢。”
啧啧,表少爷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