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齐钰说话,李文伯便立刻开口道:“这位姑娘,刚才齐钰的手刚放在你的脚上,还没有开始检查就被你推开了,她能对你做什么?”
他站在齐钰身后,看的很是清楚。
不知道何桃花对齐钰说了什么,紧接着就被她给推到了,然后她就开始哭,说脚断了。
这哪里是受了伤,分明是胡搅蛮缠。
何桃花没有想到,李文伯都已经和齐钰解除婚约了,他竟然还为她说话。
齐钰又养野种,又养野男人,名声已经糟透了,而且李家父母也十分嫌弃她,这齐钰到底用了什么下贱手段,竟然哄的李文伯如此维护她?
虽然心里不满,但何桃花知道这时不能跟李文伯对着干,她得在他心里留下好印象。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何桃花也不敢高声说话,小声说道:“我的脚本来就疼,她的手放在上面更疼了,我怎么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
说完,她的眼泪掉的更凶了,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此时周边的村民有的对何桃花面露不屑,一点也不信她的话。
因为齐钰治好了很多病人,她的医术有目共睹。
而有些人就不一样了,机缘巧合之下并没有生过大病的人,所以对齐钰投以质疑和责备的目光。
毕竟美人垂泪,柔弱又委屈,而有些人即便是何家人口中的泥腿子,也还是很怜香惜玉的。
“齐钰,你要是看不好,就让你爹来,别真的医坏了人家。”
“就是啊,千万别给人医治成瘸子了,那可是一辈子的残疾呢。”
何桃花享受着这些怜惜她的目光,朝着齐钰眨了眨眼睛。
那眼神,分明是挑衅。
齐钰看着何桃花,嘴角勾起了一个讥讽的笑。
如果说何翠花是又凶又恶的母老虎,那何桃花就是心机婊的现世白莲花。
一个胡搅蛮缠,死不要脸。
一个装柔弱扮委屈,心思毒辣。
见这些人忽然就转变了方向,全都给何桃花说话,李文伯有些着急,连忙解释道:“不会的,齐钰医术很好的,她没有碰到这位姑娘…”
“没碰到她为什么说疼?”
住在村口的张西瓜大声说道,他平时就喜欢撩拨大姑娘小媳妇,这会见到了何桃花,更是挺起腰杆为她说话。
漂亮的女孩,总能轻而易举的降服见色起意的男人。
不用何桃花开口,只是一个眼神,他就能为她所用。
张婶子撇了一眼张西瓜,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她说疼你就信,你老婆肚子都快疼死了,怎么没见你吭声呢?”
张西瓜被张婶子怼了一句,立刻就不敢吭声了。
当初他媳妇午饭过后,突然肚子疼,他非但不心疼,非说是她偷吃撑坏了肚子。
然而他媳妇中午只是喝了一碗米汤,根本没吃什么。好在周婶子路过,扶着他媳妇去找了齐钰看病,这才捡回一条小命。
这件事被周婶子念叨了很久,张西瓜也是要脸的,后来看见她就绕道走,省得被臊的没脸。
因为有周婶子在,所有人都没敢在为何桃花说话,生怕被骂。
“文伯,她刚才说你抱她了,所以我就愣了一下,本想质问她的,却被她推开了,有这回事吗?”
齐钰这句话可谓是平地起惊雷,不光把李文伯给惊着了,也把所有村民都惊到了。
张西瓜第一个不服,当即怒斥道:“好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竟然跑到我大牛村来欺负女孩子了,老子看你是欠揍。”
“就是,这样不安好心的男人就该见官。”
李文伯脸都白了,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是她刚才不小心扑倒我的,我都没碰她。”
可无论他怎么解释,何桃花都不说一句话,村民更加不相信他的话了。
李文伯着急了,看向何桃花:“姑娘,你说一句话呀,刚才在下真的没有碰到你。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得解释清楚呀。”
何桃花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眶里还含着眼泪。
那一副样子,欲语还休,就好像是默认了这件事一样。
“呦,看来我真没有说错,何桃花,你还真是偶遇男人来了。”
周婶子一脸讥讽,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
她的话引的众人不满,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老者说道:“周家的,就算是你对何家有意见,但这个外男敢到我们大牛村欺负姑娘,他就有罪。”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要把他绑了去见官。”
“你们知道这个小哥是什么人吗?”
周婶子环视了一圈,鄙夷道:“人家是隔壁村的秀才公子李文伯,在城里教书的先生,大半年不回村里,一回来就欺负了何桃花,这话说出去你们信吗?”
一听说李文伯是秀才,刚才为何桃花说话的人都不敢吱声了。
李文伯可是货真价实的秀才,而且在县城里教书,还见过县官老爷,在县城里是真的有关系,谁也吃罪不起。
因为露出了身份,村里人看何桃花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讥讽。
李文伯这样的人才,可是千里挑一,打着灯笼都难找。
而且城里那么多漂亮的姑娘,何桃花算什么,犯得着招惹她?
在联想她姐做的龌龊事,这事情的真相呼之欲出了。
何桃花紧咬着唇,默默地接受所有人鄙夷的目光。
反正已经丢脸了,就不怕在丢了,她必须要把这件事做实,让李文伯和自己牵扯上关系。
此时得知妹妹被欺负了的何大壮赶来了,推开人群,高声道:“哪个王八羔子敢欺负我妹,找打吗?”
见到亲人的何桃花就像是捡到了一个救命稻草,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何大壮心疼死了,连忙把她扶起来,然而何桃花瘸着一条腿,哭着说疼。
何大壮眼睛都红了,大怒道:“谁欺负我妹了,站出来,老子打不死你。”
虽然上次在齐钰家他怂了,但此时发怒还是很有威力的,很多村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齐钰主动接口,冷道:“你来的正好,你妹妹冤枉我摸坏了她的脚,这话不说清楚,我就要上公堂,是你背着你妹去县衙呢,还是我请里正来?”
没等何大壮说话,何桃花哭着接口道:“我们刚才说的不是这件事!”
齐钰装傻,笑着问:“那说的是哪件?”
何桃花看到了齐钰眼里的挑衅,心里越发不满。
她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凭什么站在李文伯身边,那么多人为自己说话,李文伯为什么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种种的不满,冲击着何桃花的脑髓,让她越发冲动。
何桃花指着李文伯,哭着说:“哥,刚才他抱我了……”
何大壮大叫一声:“什么?你这个狗男人,你敢非礼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