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是以贩卖别人丑闻为生的,出了名的大胆,别人不敢拍祁明熠,他却铤而走险,想着金山银山,便疯狂的跟踪猛按快门,拍了伪一家三口,还有许多特写。除非是焦点是在另一个人身上,否则封度市没人敢刊登有关祁明熠的负面新闻,但是有一家敢。
那家报社时不时刊登有关祁明熠的事情,只要是有关他的事情,销量就到达巅峰。杂志报纸上的男人有时候衣冠楚楚的谈生意,有时候放荡的左拥右抱,有时候与名媛美女周旋……反正只要有他,就会有人看。
男人便找到了这家报社,照片以高价卖了出去。有关祁明熠的新闻都会给报社的老板先过目,再确定要不要刊登。很不巧,这家报社的老板就姓施,此时正坐在牌桌前跟几个女人搂搂抱抱的。
自己的烂摊子自己处理,施珄榭把祁明熠找了过来,并设了牌局,玩梭哈谁玩得过他?不过就是走走过场打发打发时间,然后按着他的脾性,给准备了飞镖,可以慢些死,多玩一点时间。
向晴阳看着男人裤裆上的飞镖和涨成猪肝色的脸,冷汗直冒,祁明熠真缺德,什么不好飞非要飞那里。她移动脚步想要走,只是没走到门边,就被一股力气拽了回去。这双手不是祁明熠的,他的连指尖都是冰凉的,这一双却是温暖无比,更准确的说是热,大概是摸女人摸出来的。
施珄榭把向晴阳拽到身边,推走旁边的宝贝,拉着向晴阳坐下,“来来来,陪我们玩几把,你男人还没玩够呢,你就想走。”
“我没钱。”她胡乱找了个借口。
跟着祁明熠的女人会没钱才怪,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般,施珄榭觉得好笑却也没点开,他吊儿郎当的开口,“没钱就堵衣服。”
“赌衣服就赌衣服,”祁明熠拉起向晴阳,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随即又指着像死狗一样的男人对一旁的保镖摆手,“把人拖出去,按照老规矩处理。”
向晴阳听在耳朵里,却什么都没敢说,还有老规矩,估计祁明熠任何缺德的事都没少做。
看到祁明熠下来,施珄榭瞬间就蔫了,跟他赌,那是在找死。一个圈子都知道,在赌方便想要赢得祁明熠,那是他自己不想赢。
“你怕了?”看着施珄榭没开口,祁明熠挑衅的对他扬扬眉,“欺负我女人的时候怎么就见你那么勤快。”
“谁怕谁,来就来,”男人果然是不能被激的,一激就答应,在这方面,施珄榭算是沉不住气的一个,“你们这些女人都看好了,今天我把祁明熠脱光,让你们欣赏欣赏一下,不要喷鼻血。”
腐女们一阵欢呼,男人也跟着起哄,向晴阳一脸窘迫。
牌局改成麻将桌,施珄榭朝另外两个人挤眉弄眼,不想脱光就一起围攻姓祁的。而事实证明,不想输还得看姓祁的,围攻也没用。只需要一圈下来,三个男人就给脱得只剩下底裤。
“不脱了行吗?”施珄榭捂着裤裆,眼神像可怜兮兮的小白兔。
“你脱完了也不够刚刚输的。”
“给钱行吗?”
“你看行吗?”祁明熠问一旁的向晴阳。
施珄榭朝向晴阳投去求救的目光,向晴阳想着之前他调戏自己的时候,她是个有仇就报仇的人,祁明熠又给她这个机会,于是她说,“不行。”
“脱。”
“我给钱,把这件底裤买了。”
“刚刚是谁说给钱没意思的?刚刚是谁说脱就脱的?刚刚谁要围攻我的?”
“脱就脱!!!”施珄榭没什么不好的,就是性子冲动。
他伸出手拽下的瞬间,祁明熠带着向晴阳迅速转身出了包厢,后面传来一阵女人几近发疯的尖叫。
翌日,云舟最顶层办公室,男人衣冠楚楚的坐在办公桌前,高大的身子凹陷在座椅里,名贵的钢笔在修长的十指间畅快的转动,祁明熠一脸高深莫测,当九点整的时候,斜飞入鬓的眉间多了一丝不耐烦。
女人推门而进,一双恨天高踩在大理石上噔噔噔响,大卷长发随着身子走动在腰间飘逸着,性感妩媚,精致的妆容使整张脸又带了一丝俏皮,丁绵蕊走到祁明熠面前停下。
“你迟到了三分钟。”祁明熠看了一眼时间,九点零三分。
“我这不躲避记者么,又不是故意的。”
祁明熠很少等人,本来就没有耐心,更别说是迟到的人,“迟到就是迟到,请不要找任何理由。”
“好了啦,”娇嗲了声,丁绵蕊又接着说道,“这么急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
手里的钢笔停止转动,祁明熠坐直身子,一脸认真的开口,“你的电影在三天后上映对吧?”
“没错,你想看我请你去看。”
“你没发财的时候我买票请我手底下的人看,现在你发财了,果然不一样。”
“那时候不刚才出道么?我一直把你的‘恩惠’记在心中,放心,我是个感恩的人。”
“你所谓的感恩,就是利用我,利用我的小宝贝,来达到你宣传的目的?”祁明熠勾着嘴角冷笑。
被说中心思,丁绵蕊面带尴尬,虽是稍纵即逝,却逃不过祁明熠锐利的眼睛,她巧笑嫣然,精致的唇角漾开来,“这哪能是利用,我不过就是沾沾你的光。”
高大的身子又陷回去,长腿交缠在一起,祁明熠修长的手指放在扶手上,盯着她似笑非笑道,“掐自己的胸好玩么?”
呃……丁绵蕊僵在原地。
“去开个记者会,澄清,我放你一马。”
“他们捕风捉影,何必当真。”
“别再让我说第二次。”
“那也得需要时间。”
“今天下午两点。”
“明熠,”丁绵蕊为难的说道,“电影上映之后我会澄清,最近是真的没有时间。”
好不容易起了东风,怎能不借点箭?丁绵蕊只是这么想着,却不想祁明熠在给她的箭上点火,她将引火烧身。
“滚。”既然如此,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同她“商量”下去。
“好吧,你放心,三天之后,我一定开记者会。”
祁明熠没有接话,丁绵蕊也就不再自讨没趣,转身出了办公室。
向晴阳一大早来到学校,去了躺寝室,艾妮在呼呼大睡,卫迦栗也在,正在梳头发。两个人对视了一秒钟,诡异的气氛在空气中流动,向晴阳回过头,去推艾妮起床。
“快起来,该上课了。”
艾妮翻了个身,头发乱得像个鸡窝,呢喃道,“再睡一会儿。”
“八点钟有我们一起的选修课,你自己把握好。”
“谁的?”
“灭绝。”
“等等我,我马上好。”闻言,整个人瞬间清醒,艾妮快速从床上爬起身,咻地溜下。华倾里谁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要得罪灭绝。
艾妮洗漱完,卫迦栗还在化妆。向晴阳有些意外,以前那个低调的寒酸女不见了,卫迦栗漂亮了不少,性格也变了不少。
傍晚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接通之后才发现是清峰银纱的司机,大致意思就是要接她回去。回哪儿去?向晴阳冷笑一声,不发一语的挂了电话。她就呆在学校里不出去,华倾是严到出名的,她还不信了,祁明熠能闯进来。
艾妮和猪朋狗友出去外面吃饭,组队相约今晚要去网吧杀一个晚上,临走前还特意问向晴阳早餐想吃什么,明早给她带。卫迦栗化了个美美的妆,拎起Chanel经典款单肩包,踩着高跟鞋甩门而去。裘宁更不用说,只有来大姨妈的时候才会呆在寝室里捂肚子,很明显,她现在没来大姨妈。
于是,寝室里空荡荡的,剩下向晴阳一个人。
拿起衣服去洗澡,向晴阳出来的时候给吓了一大跳,不由得后退一步,眉眼间尽显慌张。祁明熠正坐在她床下的椅子上,长腿交搭着,乌黑如玉的眼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给吓得说不出话来,向晴阳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司机没有打电话给你?”他答非所问。
“明天得上学,住学校里方便些。”
“你有钱还我了?”
“……没有。”
“没有跟我走。”祁明熠说着就站起身。
“我不走。”她反射性的答道。
祁明熠悠悠的转过身,探寻的目光将向晴阳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你确定?”
“明天我得上课。”
“不走现在就还钱!”
“……。”卡里是有很多钱,可那些钱都不是她的。
“拿来啊,还钱了我就让你留在这里。”
“……。”明明知道她没有钱,却非得这么逼着,真的很恶劣。
“没有钱就用身体来还,”像只猎豹般扑上去,祁明熠伸出爪子,快速的把向晴阳摁在地下,她啊的失声尖叫,男人捂住她的嘴,垂下压迫感十足的眼神,“现在就还,脱光张开腿来还!”
睡衣上拉扯到极致的感觉再次传来,向晴阳很清楚,这是要碎裂的前奏,恐惧感使她快速反应过来,用力拉走捂住自己嘴巴的那只手,身子克制不住的哆嗦,她呜咽着求饶,“别撕我衣服,我……我走,你别撕我衣服……别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