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俊朗犹如阿修罗的男人手里拿着束花正冲沈澜的方向招手,她单手趴在窗沿,眼里氤氲出迷雾,“你怎么知道我家书房有窗对着门口?”
“我把你家都侦查遍了,”高继儒把花放在黑色的车顶,身子慵懒靠向车窗,两条长腿交叠,“在做什么?”
“本来是看电视的,”沈澜学他的样子,双腿自脚踝处叠起,“要进来坐坐吗?”
“不了,”高继儒眼见自己呼出的热气淡化了空气内的寒冷,“我就想这样跟你说说话。”
“好吧。”沈澜家里开着中央空调,她趴在窗外觉得冷,随手扯过白天放在书桌上的一件外套,“你冷吗?”
“你下来给我取暖吗?”
沈澜就猜到他会越说越不正经,“自己嫌冷就钻车里去。”
高继儒退开身,让沈澜看到敞开的车窗,“里头开着暖气,我这样靠着不觉得冷。”
“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吃饭,睡觉,”高继儒想了想,“开车。”
沈澜情不自禁笑出声来,“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高继儒点头。
由于隔得远沈澜并未看见,见他不说话,她自顾准备往下说。
“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和尚吗?”高继儒想到这所谓的笑话,嘴角禁不住抽搐。
“不是,”沈澜开口道,“也是关于睡觉的。”
“噢?”高继儒显然兴趣高涨。
“胡乱想什么呢,”沈澜正色,“我开始讲了啊,有一名记者采访到一群企鹅,她问,你平时都做什么啊?第一个企鹅说,吃饭睡觉打豆豆,第二个也是同样的答案,一直到最后一个,小企鹅说,吃饭睡觉。记者觉得很奇怪就问,咦,你怎么不打豆豆?那小企鹅内牛满面道,因为我就是豆豆啊。”
高继儒难以自抑,沈澜声音清脆,“怎么样,很好笑吧?”
“之前倒真没听过,”高继儒从兜内掏出烟盒,“你第一次听肯定笑到不行吧?”
“对啊,我笑点很低。”
“看来你跟那记者一样笨,听到答案不用问都能知道它叫豆豆。”
“……”
沈澜看到男人有个抬手的动作,“你要抽烟吗?”她记得高继儒两年前就会抽,但应该还不至于上瘾,“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
高继儒手指一顿,他把香烟含在嘴里,却并未点燃,“好吧。”
沈澜踮起脚尖身子往外探,“这几天有什么活动吗?”
“在家陪陪我那老头子,她老念叨着我陪他的时间不多,明天还要去给我爸上坟。”
沈澜第一反应想到赵澜,她软了语调试探开口,“你爸,他葬在哪?”
“青山。”
“青山?”沈澜吃惊,“这么远?”
“地方是老头子选的,傍水依山,我也看过,算是百年后一个很好的归宿。”
沈澜心里有挥之不去的沉重,人生前再怎样的权势滔天死后却连个埋葬的地方都做不得主,真正验证了那句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老话。
“沈澜?”她听到电话那头高继儒在喊她。
“嗯。”她轻应,回过神。
“我想对你说三个字。”高继儒话语落得缱绻而绵软,仿若喃喃细语般令人酥麻,沈澜完全跟不上他这话题的跳跃性,但就像女人难以拒绝鲜花一样,谁听到三个字不会浮想翩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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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谢谢K&T的400打赏,第一个成为执事,啦啦,好激动。推荐我的另一本《假戏真婚:千金有毒》,这本更完更那本,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