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好好看!”鸡裳道。
“这是长在我家乡村外的一种特殊的植物,名叫红连串。我想起来了,如今正是红连串成熟的季节,那日我瞧着它们红红透透的很好看,便摘了几个放在衣兜里。不想次日便离开了家乡来到了这里。这些日子我往返奔波竟将它们都忘记了,不想此时竟压疼了我。”安微忆回忆起来。
“竟是如此,忆忆,你并不是生在这乌回界吗?你的家乡在哪里?一定很美!”鸡裳问。
不想,安微忆竟不回答,好似没听到她的话,愣愣地出神。
“忆忆,你怎么了?”鸡裳奇怪,抓了她的手问。
“裳裳,我想到为你治脸的方法了!”安微忆猛然说,小脸放着光,“快跟我说说鸡蓉蓉每日的作息时间。”
鸡裳一脸茫然,喃喃说道,“鸡老板每日辰时起床,查看我们是否准备迎客。若看到我们一切就绪便回房间,整整两个时辰都不会出房。午时,鸡老板才出得房来,查看我们得赏钱的多少。整个下午和晚上,她会一直盯着我们,不许我们偷懒。”
安微忆沉思着,“这么说来,她是经常的不出门了。”
鸡裳点头,“是的。我突然想起一次到鸡老板房间的情景。那日,有一个醉酒的客人砸碎了酒楼里的桌椅,我便到鸡老板房间禀报。她的房间并未上锁,我便推门进去。可是她并不在房间里。我便喊她,鸡老板,你在哪里?突然,鸡老板自屏风后走出,怒气冲冲用尖利的鸡爪摁住了我的脖子,恶狠狠地问,谁让你进来的?我吓坏了,结结巴巴向她说了醉酒客人的事情。后来她才慢慢放开了我,让我出去。此时想来,那屏风后定有古怪!”
安微忆瞪圆了大眼睛,“竟有这样的事情?那屏风后定然藏着什么秘密。”
鸡裳说道,“是的。”
安微忆望向窗外的夜色,喃喃说道,“看来这鸡头酒楼迷雾重重,到底该怎么办?让我想一想。”
第二日午时,鸡蓉蓉刚刚用过了饭,伙计鸡珍交给了她一封信,“老板,这封信是在酒楼门外发现的,上边有你的名字,是给你的。”
鸡蓉蓉接过信,信封上果然写着鸡蓉蓉亲启。她皱起眉头严厉的问,“没有看到送信人吗?”
“没有。”鸡珍回答。
鸡蓉蓉拿着信急匆匆回了房间,忙打开来,信上写着:鸡蓉蓉,我知道你的秘密了!速到城外荒草地来!
鸡蓉蓉心下一阵慌乱,是谁?知道了她的什么?她闭起眼睛冥思苦想,猜不出写信人到底是谁。也罢,那便去一趟,无论是谁,只要让她见到了必定杀之而后快!
鸡蓉蓉按照信上的指示匆匆忙忙到了城外的荒草地。可是这里除了一片苍茫广阔的黄色枯草,连个鬼影都没有!她站在枯草丛里仔细观察着周围,若有一丝风吹草动,她便会立刻杀了过去!
可是四周毫无动静,鸡蓉蓉大声问道,“是谁约老身来此?快快出来相见!”
只有她的声音在荒草地上方飘荡,荒草连晃都没有晃动一下!“见鬼!难道是谁在耍老娘?”
鸡蓉蓉等了约一个时辰,仍未见到送信人。突然,她感觉前臂有一丝丝痒,接着大腿,背部,腹部......全身都开始痒起来。
怎么回事?她不住在痒的部位抓啊,挠啊!可是这痒便如巨浪劈头盖脸的浇来,又如数以千计的巨石全部的向她砸来!越挠越痒,越抓越不能放手。
她翻开衣袖,发现胳膊上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红豆豆!奇痒难忍!那么其他全身奇痒的部位也都是起了这种红豆豆吧!
“是谁?到底是谁在害老身!你出来!你出来!”鸡蓉蓉愤怒至极,向着荒草地疯狂的咆哮!
可是没有一丝回响!罢了,奇痒难耐,还是先去看大夫!鸡蓉蓉慌忙回了无欲城找到了一家医馆。
医馆里有一位老大夫,白须白眉白发,脸黑而瘦,下巴尖尖,胡须翘弯。
他闭着小而干瘪的眼细细地摸着鸡蓉蓉的脉象,又展开混浊而精细的眸光观察着鸡蓉蓉前臂上的红豆豆,最后摇摇瘦长的头颅遗憾的说,“老朽行医千年以来从未见过此种病症!看似中毒又似不是,若不是中毒,这红豆又从哪里来?如此说来你还是中毒了!”
鸡蓉蓉奇痒难忍,听这老大夫胡诌废话又不能发脾气,只好说,“大夫,您便给我开些药,试一试吧。”
“也好!”老大夫动作缓慢,药方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半晌终于写满了一张纸。
鸡蓉蓉已经将手臂抓破了皮,老大夫写字如此迟慢,她内心焦急,此时夺过药方责令伙计抓了药立刻回了鸡头酒楼。
一个时辰后,鸡头酒楼处处飘着一股草药的香味。药是鸡蓉蓉亲自熬的,她从不相信任何人,更不想让伙计们知道她中了毒。
可是喝下药,奇痒并未好转,反而还严重了不少。整个夜晚,鸡蓉蓉无心睡眠,全身上下每一处皮肤奇痒无比,好似有无数的小虫在撩她咬她!她翻来覆去,蹭来滾去,抓来挠去,痛苦难当。
真是庸医!所抓之药毫无效果!看老身明天不一爪杀死他!她恨恨地想。到底是谁给她下了毒?她冥思苦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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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第二日辰时,鸡蓉蓉查看伙计们的准备情况时,身体的有些地方已被她抓的丝丝的渗出血来。
“鸡老板,你怎么了?为何如此精神萎靡?”鸡铁不愧是鸡蓉蓉心腹啊,担忧地问。
“没关系,老身不过偶感风寒而已!”鸡蓉蓉故意伸出爪子掩住嘴咳嗽几声。
“鸡老板,不得了了,你的爪子上都是红豆豆!是中毒了吧!”鸡珍突然大喊。
“胡说!老身怎么会中毒呢?”鸡蓉蓉尖利的反驳。她本想掩饰中毒,却露出了爪上的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