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致命的是,消防枪在来回喷水之际也浇湿了陈一背部的沙袋,导致沙袋的重量呈“J”型曲线剧增。
这一下可要了命了!
本来迎面吹来的沙尘就够陈一喝一壶的了,如今又来个消防枪,这简直就是一场浩劫!
陈一紧闭着双眼,任凭沙尘和水柱无情地向自己冲来。
“还磨叽什么?继续啊!”
就在消防枪的尽头,厉风又冲二人高声道。
陈一一听,顿时有点要骂娘的冲动。
即便是对待牲口也不至于这么狠吧?
这个厉风简直就是个疯子!
“怎么?刚吹嘘完就原形毕露了?”
“不是说不饿死就能一直做下去吗?现在怂了?”
康震的话就如同是一枚枚钢针,戳着出陈一的耳朵有些发疼!
“啊——”
终于,陈一怒吼一声之后便又重新做起了俯卧撑。
消防枪仍在来回洗刷着陈一,地面之上的积水越积越多,宛如一片小型的沼泽。
与之前不同的是,陈一后背之上的沙袋比之前要重出许多,因此陈一每做一个俯卧撑都比之前要艰辛得多。
只是这种非人的待遇并没有就此结束。
“罗星,继续上料!”
不时,厉风又向身后喊道。
只见罗星又捧起一抔细沙直接扬在了风扇之前。
顿时,劲风席卷着沙粒,如疾雨般直冲江冲而去。
本就愤怒异常的江冲,见一阵阵的细沙如暴雨般击打在自己的脸上时,他终于忍不住了!
猛然间,江冲怒吼一声之后便跃地而起,一脚踹飞了自己面前的电风扇。
“砰——”一声,电风扇带着一阵破声向一旁飞去。
数米之后方“哐当”落地,风叶与网罩搅在一起,风扇顿时成为了一堆废铁。
“你小子想干什么?”
就在此时,一旁的安越指着江冲喝声道。
江冲也不解释,充血的双目猛然转向安越,抡起拳头就要往上冲。
“江冲!”
就在江冲刚准备上前时,身后又有人呵斥道。
开口之人便是周朗。
“你想干什么?”周朗三两步走上前去厉声道。
江冲怒声道:“我——做俯卧撑,那、那小子往我眼睛里扔沙子是啥意思?”
他怒目盯着周朗,食指却是指着一旁的安越。
“这点环境都克服不了,还当什么兵啊?”还未等周朗开口,一旁的安越却先开口道。
“我看你、你他娘的就是欠——揍!”
说话间,江冲已然狠狠一拳抡向安越。
这一拳凝聚了他满腹的怒气,威力十足。
安越毕竟也算是老兵,反应能力极快。
见这一拳来势甚凶,安越便没有强行去接,而是侧身闪躲。
“唰”一下,江冲的拳头便顺着安越的鼻梁闪了过去。
毕竟战狼之中的佼佼者,安越这一闪也不可不谓是不巧妙,无论是时机的把握还是转动的幅度都拿捏得十分到位。
江冲一看就是个浑身蛮力之人,若是和他硬刚自然讨不了好!
因此避其锋芒自然是上上之策。
安越甚至为自己此次的绝佳一闪而感到自豪。
然而就在安越闪身之际,江冲的侧边腿已然带着一股劲风抽了上来。
这一记侧边腿与方才的一拳衔接的恰到好处,几无破绽可言,因此大大超出了安越的反应能力。
只听得“啪”一声,江冲的侧边腿已然抽在了安越的前胸之上。
也不知是江冲留了一手还是安越的体质甚佳,安越并没有至伤筋动骨的地步。
但纵然如此,安越也已被江冲这一侧边腿踢退好几步。
“住手!”
就在江冲欲要继续上前时却被周朗喝住。
见江冲闻声停顿之后,周朗又喝声道:“你想干什么?”
“动不动就打战友,还有没有点军人的样子!”
“你少——给我瞎咧咧!”江冲根本就不把周朗放在眼里,他怒目盯着周朗继续道,“老子最看不惯的就、就是你——小子!”
“没啥——实力还在那里吆、吆五喝——六的!”
“我问你,我——和那小子比试,跟你们有啥关系!你凭——啥往我眼睛里扔沙子?”
只见周朗冷冷道:“因为你俩是比试,我们这是考核!”
“你们怎么比试那是你们的事,但怎么考核那就得我说了算!”
谁知江冲一听又怒了:“考、考核个——屁!”
“凭、凭——什么这么多人就——我们两个考核?”
“就因为你们两个太膨胀!”周朗厉目盯着江冲一字一字道。
“狗屁!”江冲毫无示弱道,“我膨——胀你就考——核?那你欠——揍我是不是得削——你啊?”
说着,江冲就要往上冲!
“住手!”
就在此时,身后的厉风又开口道。
“你、你——又是谁!”江冲转头望着厉风,有些不耐烦道。
“你凭什么就觉得他欠揍?”厉风冷冷地望着江冲,答非所问道。
“那、那他凭——什么干扰我比赛?”江冲也是不答反问道。
厉风厉声道:“就凭他是你的排长!”
“就凭他参加过艾斯维达斯的特种兵大赛并且获得了第五名的成绩!”
艾斯维达斯特种兵大赛是全球范围内最有含金量的一场赛事,每三年参加一次!
是为全世界各国最精英的特种兵举办的一场比赛,比赛项极其残酷,若非有极强毅力及实力之人别说是取得较好的成绩,就是正常完成各项科目都会是一种折磨。
艾斯维达斯特种兵大赛之所以含金量爆表,就是因为参加此次大赛中的特种兵可以通过获得名次来提高己方特种兵在全世界范围内的知名度及影响力。
即,艾斯维达斯特种兵大赛之上的名次就相当于己方特种兵在全球范围内的排名!
江冲一听,便有些懵逼道:“爱——什么大赛,那是啥玩意儿?”
还未等厉风开口,一旁的罗星又一脸傲娇道:“连艾斯维达斯特种兵大赛都不知道,还当什么兵?”
一听罗星这话,江冲又怒声道:“狗屁,他爱什么爱什么,我、我凭——啥要知道那玩意儿?”
罗星也不听江冲说了些啥,继续讥讽道:“瞧你这副德行,浑身上下都透着一副地痞的本质!”
“你说谁呢?”江冲一听,又不淡定了,“信——不信我削得连你——妈都不认识了?”
说着,江冲又怒吼着要冲罗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