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阁主,昨夜皇上留宿在徳贵妃宫中,今日一大早的时候,贵妃娘娘曾宣召宫中御医前去,说是皇上头晕。”尚漠恭敬地回答道:“只是御医前去替皇上诊脉后,却说皇上并无大碍,此时正值季节交替,只要多注意休息、保暖便是。后来御医前脚刚走,贵妃娘娘后脚便宣了身边的小元子拿着腰牌前去给王爷报信。只是……属下听说那小元子至今还未回宫,而那腰牌却到了那些黑衣人手上。”
“是么……”顾云之微微沉思了一下,朗声道:“既然皇上并无大碍,徳贵妃又为何偏要宣本王入宫,既然这腰牌已经到了黑衣人的手上,想来小元子是应该已经死了,那么又是何人想要取本王性命!”
“阁主,属下仔细查看过那些黑衣人,他们身上并无任何标记,所用武器也皆是城中铁匠铺打造的普通匕首、刀剑,那些人看着十分面生,应该不是京城中人。”
顾云之点了点头,既然尚漠都说那些人面生了,那便是真的从未在京城出现过,尚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凡是他见过的人,无论时隔多久,见面时间有多短,他都能立即认出。
“既然从这些黑衣人的身上无法下手,那便看看徳贵妃娘娘那边打得什么主意,你去叫本阁的神医云游给皇上好好诊断诊断,是否真如御医所说,只是季节交替引起的头晕。”
“是!阁主还有何吩咐?”
“去把小元子给本王找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属下立刻就去办!”一道灰烟飘过,尚漠消失。
赵倾城看着顾云之一脸严肃的神情,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这个王爷也不好当啊。”
“娘子何出此言?”顾云之看向她的眼神,已经恢复温柔。
“你看你,虽然如此受宠,地位如此之高,却还是有人想要你的命,而你却并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顾云之笑着看着她,柔声问道:“娘子可是在担心本王?”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娘子不必害羞。”
“我没有害羞。”
“娘子要知道,本王虽然受宠,但那是皇上的宠,这朝廷中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忠心耿耿于皇上,那些心怀鬼胎的人,目前还掰不动皇上,便只能掰掰皇上身边的人,比如说——我。”顾云之的声音缓缓道来,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家常便饭样的事情。
“你经常被掰么?”赵倾城好奇地看着他。
“倒也不是经常,娘子要知道,有些人想掰却没有实力,有些人有实力却没有那个胆量,若是一次没掰动,日后被本王查出真凶,那么那个人的下场,绝非他所能想象。”
“那又怎么样?”赵倾城白了他一眼道:“今天还不是有人来掰你了,虽然没有把你掰倒,但是你不是也根本无法查到背后指使的人?”
顾云之却只是看着赵倾城但笑不语。
“别光看着我傻笑,你倒是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