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在一旁伺候的小丫环吓傻了眼，“冰月姑娘——”

残落冲她们一挥手，“都下去！”转过身怒对君黛，“你也太过分了！”

君黛明明酒量很好，也不知今天怎么醉的一塌糊涂，她摇摇晃晃站也站不稳，一下扑到了残落的怀里。

残落只好伸手扶住她，君黛把细细的胳膊缠到他的腰际，脸埋进他的怀里，没头没脑又忽然哭起来。

“你怎么了？”残落皱着眉，看她这样又不忍骂责骂。

发丝的幽香淡淡迎面。

“真搞不懂你，又吵又闹又哭又笑，到底在想些什么？”

君黛哽咽，“我在想，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用尽全力去爱一个人，痛也不后悔，恨也不后悔。”

残落沉默无言。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你还会爱她吗？”君黛在残落怀中轻声问。

没有回答，但他知道残落点了头。

君黛又笑了，她今晚果然很不正常。

“要是我有那个资格，倒很想爱你一次试试。”她幻想着说。

残落低头看她，一双挂着泪珠的眼睛透着难以名状的失落。

她当然有权利去爱任何人，可他却没勇气再跟谁谈感情。

“冰月，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你不是我能接受的女人——”

“我知道！”君黛打断他，话里有几分自嘲，“我根本不奢望你会娶我，可能我前世做了错事，做了让老天爷几世都不能原谅的错事，所以才会世世为妓！这是我的命，我认了！”

残落眼看着她咬紧嘴唇也没能止住眼泪，忍不住轻轻晃了晃她的肩膀安慰道：“不是的！你现在已经自由了，如果你那么想嫁人，我可以让夕儿帮你寻一个稳妥的男人！”

“算了吧！”君黛推开他，踉跄的扶住桌角，“我偏不嫁，我就守着你！我可以没名没分的跟着你，等你遇到了要娶的女人，我再找一个永远都见不到你的地方，一个人老死！”

为什么要说这么奇怪的话，搞得好像爱上了他一样。

君黛醉醺醺脑子乱七八糟，自己都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