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列人到了护城河边上一字排开，其中一人冲着上面守城的士兵喊：“快打开城门，太子归京！”

“太子？”那守城的兵吓了一跳，他没见过太子，但又不敢贸然得罪，“诸位大人稍等，我这就去回我们督头！”

守城的督头都在这干了四五年了，进进出出的自然认得炎湖，他哪敢不给太子开城门，赶忙命人放下吊桥开门迎人。

……

残落拍打着一家打烊酒馆的木门，好半天里面才透出光亮来，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不耐烦地问：“谁呀，大半夜的，吵死人了！”

“在下想麻烦姚掌柜给朋友捎个信。”残落对着门缝低声说。

门内一阵沉默，接着那声音也紧贴着门缝响起——“谁让你来的？”

“没人让我来，只是听闻姚掌柜在江湖很有脉络，所以才冒昧相求！”

“那你想见谁？”

“能不能开门再细说——”

残落见他犹豫着不肯开门，赶紧抖出好处来：“如果姚兄能帮上忙，在下一定重金相谢！”

“重金”这两个字太有诱惑，虽然那男人心里还是很不踏实，但一听有钱赚，门就忍不住开了。

“进来吧。”一个尖脑袋的矮小男人出现在残落面前，撇了他一眼，闪进了屋。

“我在江湖是有一些人脉，但也不是说你想见谁就能见到谁，得看运气——还有你自己的本事！”他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也赏给残落半碗，很不情愿。

残落急得都快跳墙了，没时间跟他绕弯子，先从怀里掏出一块白晃晃的银子摆到桌上——“事成我出一千两，今天走的匆忙，身上没带太多银子！”

小男人嘴角顿时有了弧度，正眼打量了残落一番，笑着说：“小兄弟爽快，想见谁说吧。”

“风云教。”残落盯着他答。

那姚掌柜嘴角就跟粘了胶水一样，僵在了腮帮上。“我就不送了，银子您收好，请走吧！”

残落哪肯走，一只手支到桌上，表明今天没有结果，他就不打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