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立即上前,大声喊了一句,“堂下何人,跪着回话!”
叶槿然顿时对县衙没有兴趣了,这脑袋不好使的县太爷和师爷,是怎么当上县太爷和师爷的。
自古京畿之地,那都是大小官及家属的聚集地啊,可不就是扔一个棍子,都能砸到几个官员或者家属嘛。
他都不打听打听对方是谁,开口就让别人跪,也不知他自己受不受得起。
胡县丞见到堂下三人,并没有要下跪的意思,惊堂木又是一拍,“大胆刁民,在大街上滋事斗殴,见到本县太爷也不跪下。”
他气的吹胡子瞪眼,“来人,给我先打二十大板,再拖回来问话。”
“是”,立即有衙役上前。
“慢着!”
好汉不吃眼前亏,叶槿然赶紧制止了上来的衙役,“大人,你说我们滋事斗殴,证据呢?证人呢?”
“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来人---”。
师爷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胡县丞厉声打断,他瞪了一眼师爷,“你为什么总是抢我的话?你是县令,还是我是县令?”
师爷一听急了,这大帽子,他可不敢戴。
他连忙点头哈腰,“大人,天气太热,您少动点怒气,容易上火”,说完他打开扇子,给胡县丞扇了扇。
胡县丞很享受的点了点头,忽又意识到这是师爷的糖衣炮弹,他指了指旁边的空地,“你站过去一点”。
师爷悻悻的挪了几步,对别人吆五喝六的感觉,还是蛮爽的。他以后得多巴结巴结大人,让大人把这种小事都交给他处理。
胡县丞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堂下的三人身上,“本大人办案,向来都是让别人心服口服的……”
“来人!带陈四上来!”
一个浑身挂了彩的年轻人,被衙役带上堂来。
陈四刚走进大堂,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嚷着,“大人,你要为小人做主啊!”
胡县丞看了看叶槿然三人,再看着陈四,“说,你要本官为你做什么主。”
陈四断断续续的抽噎着,抬手指向叶槿然,“大人,小人跟他无冤无仇,他刚刚在街上,突然就把小人打成这样了。”
胡县丞一拍桌子,“岂有此理,天子脚下,又是本官的管辖街道,竟然有如此刁民!”
“来人!给我把他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他剜了一眼叶槿然,“你不是爱打人么,本官就打得你再也不敢惹事!”
叶槿然好笑不笑的,“听闻胡县令是个青天大老爷,从不冤枉任何一个人”,她先给这昏官带个高帽。
“所以,既然是证人,烦请大人给草民个与他对峙的机会。”
被夸青天大老爷的胡县丞,有些飘飘然,“那就,容你们先对峙”,他大方的应了叶槿然的要求。
叶槿然看向跪着的陈四,“你说我打你,我打你哪了?”
陈四双眼闪烁了一下,“你看我身上这伤,还用问吗?”
叶槿然冷哼了一声,二话不说,朝着地上的陈四一脚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