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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安能辨我是雌雄
作者:十七十八更新时间:2024-11-30 15:55:27

“那玉坠子你给了她没有?”

刚是出了房,阿诺就见着哥哥云子破站在了门外,迫不及待只是问她这一句话。

“给是给了,可是邓姐姐不收。”阿诺想了会还是没将那什么要他亲自给她的话说出来,毕竟这些都是当事人该说的话,她作为旁观者还是不要说太多了罢。

云子破沉默了一会。

“我后日就要走了,这玉坠子她不要也要给她了。”

阿诺愣了会,她倒是没见着哥哥这般无赖的模样,她都用心给了,人家不要,他还怪她不成?

再说了,邓姐姐哪是不想要的模样啊,她在意的不过是要他亲手给他罢了。

可是一听到哥哥急切的说着他后日就要出发,阿诺心?;;里头有有些惶恐。

她总是觉得自己还未做好准备,可是这一天终究要来的,大概就是就快见到那个人了罢,所以才会突然梦到他……明明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这些了。

“阿诺……”云子破的神情低落了一会,“待我出征后,你要好好照料她,不要让她被花家欺负了。”

阿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哥哥这番话,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心意,莫非哥哥也是知晓了自己将来的命途了?

兄妹不再多说几句,云子破便匆匆走了,阿诺晃了会神,终是想起了自己也得快些活动做准备了。

遣呆呆傻傻的明珠送了书信给邓家,嘱咐一定要让邓娉确定周围无人的时候再看,随即遣了小厮去给马场那匹小马驹洗了身子刷了毛,这么久,阿诺几乎是有空就跑去马场,大概是家族传得不错,她很快掌握了马术,虽算不上精通,可是寻常的奔马走路却是没问题的。

也是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倒是很喜欢这匹有些小脾气的小马驹,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原理,唤了他叫腾云。

她已经决定了,而这一日也终是来了。

“小姐,你这两天在鼓捣些什么呀,怎生把男装都翻了出来?”云燕有些不解的问。

阿诺不过避开这个问题,“燕儿,给我端点糕点来,我都饿了。”

云燕虽是不解小姐的作为,可是既然小姐都说了饿了,自然是义不容辞迅速的出了门。

阿诺还在收拾,她知道自己根本带不上多少东西,毕竟这是带兵出征,哥哥的衣服她都摸的一清二楚,早就寻人去外面做了一样的,她身材的男儿戎装。

还好明珠虽然不怎么会说话,嘴巴倒也严,怎么也没说出自己是云家的丫鬟。

偷偷送回了云府,前几****都已经打包好了,刚刚提出,突然只听到地上的两声。

阿诺低头一看。

正是那鹤城留给她的没有铃心的铃铛,还有,是那太子姜送与她的匕首正巧都掉到了地上,原来是她将这两个都塞进了盒子里,刚刚牵扯衣裳时带出了锦盒里,掉到了地上。

阿诺拿起铃铛和匕首,忽地就想起了那两个人。

“那次根本就不是偶然,是我特地来寻你的。”

鹤城那半边闪着光泽的面具,他的目光又些哀伤,却是强装了不在意,说什么无论是信他还是信太子,都是由她做主。

他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离开,若不是这个铃铛,她都觉着那不过是她自己的黄粱一场梦罢了。

“阿诺,你欠我我一条命了,你说怎生还?”鲜艳的血色从他唇角流出,腹上的箭直直飞入半截,肯定很疼吧,可是他还在笑,“将你赔与我罢,我只要你……”

他或者语气悠长的说,“曾有故人……”

又或者昂着头,调笑着,“我只不过是想要见你,想要同你多待一会……”

这两个男子,都是这样莫名其妙同她的前生牵扯上了关系,又再次搅入她今生的命途。

一个是在她前生最悲惨的时候以书信陪伴在了她身边,今生又只说要来寻她。

一个前生同她牵扯不安,救她一命,今生又仿佛什么都记得一样跟她说着重生之道。

她,应该相信哪一个?

“小姐!我拿了你最喜欢的桂花糕!”

云燕的脚步和着大声的叫嚷很快就要靠近,阿诺心头一急,将一个塞进了行李包裹,一个又塞回了原本的衣裳里,接着就将包裹朝床底下一丢。

好像有人在看她,她这样想,突然吓了一跳,一抬头,只是看见窗台架子上那八哥看着她,看到她转头看向他,连忙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撇回了头。

云燕进了门,阿诺还有些担心这八哥出卖自己,想着自己千算万算怎么就忘了这只假装愚蠢的聪明八哥呢。

还好这八哥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傻乎乎的看着窗外,咕咕的叫了几声。

“小姐看着这鸟作甚?”云燕一进门就看着这小姐瞪着着八哥。

“无妨。”想来还是她想多了吧,他毕竟只是一只鸟,又不是真的人,没准都没看懂她在做什么看吧。

第日。

云子破很是奇怪,为何阿诺突然邀他吃饭,还是在酒楼,就说什么明日他就要出征了,今日为他饯行。

虽是奇怪,云子破也没多想,这妹妹向来精灵古怪,而且,他此番一去……

只由着她便是了,云子破准时跟着去了酒楼。

阿诺选了一间里房,虽是已经步入了秋季,可是天气还算不上凉,选了这么间被阴的也算是好。

“哥哥,你可来了。”

云子破刚是进了雅芳,就看着阿诺已经摆好了酒席,就等着他来了。

“今儿个是怎么了?还特地给我践行,准备了这么多?”

阿诺点头,“怎生,妹妹想要替哥哥践行也是不需了么?”

“许,许,许,自然是许的。”云子破已然落座,夹起桌上的烧菜试了一口,立马很是夸张地迎合,“真是好吃!”

阿诺笑了笑,“家里有外人,吃着总是不太爽快。”

外人指的是谁,云子破也是心知肚明,“只是哥哥我出征后,若是阿诺受了气,只能自己还回去了。”

云子破向来都是把这个妹妹捧在手心里的,幼年时阿诺执意要学武,根本就不喜好那些小女子的针线活儿,又些姑娘听了,讽刺自然是不会少的,说阿诺有娘生没娘养,自然性子野得狠。

可是阿诺年纪尚幼,被小姨带出去之后受了欺负也只会哭着回来。

云子破才不会轻易放过这些长舌妇,每个人家里的男丁多少都被打过,顺着告诉那些人家里姊姊妹妹学着说话些,那些姑娘家家被训得很惨才是罢休。

就是在哥哥不言不语的允诺下,无论是阿诺做出如何出格的事,哥哥云子破以及云爹爹都会跟在身后将事情处理好。

这样的好哥哥,好爹爹,把她保护的太好了,让她过了太过于美好的幼年时期,也让单纯野蛮的她没得他们的庇护后,最后落到那般悲惨的结局。

此时说出这样的话,两人就此沉默起来,阿诺不言不语是因为她知晓了哥哥此番去凶多吉少又去无归,心中想起前生今世自然是感慨万千却不能言。

云子破的沉默就先得更加深有意味了。

“阿诺的本事,谁还能欺负我呢?”阿诺笑笑,端起酒杯,“来,阿诺敬哥哥一杯。”

云子破接过杯子,毫不犹豫的同她碰杯。

兄妹两人把酒言欢,推杯换盏。

你来我往多番轮回之后,阿诺埋首桌上,云子破刚想嘲笑这妹妹的酒量,刚准备站起来,就发觉头晕脑胀,还没做更多反应,眼前一黑,倒地。

阿诺此事才缓缓抬起头来,因为喝了些酒水,显得脸儿红彤彤的。

“哥哥,对不起了,我只是想要救你。”

漫天飞舞的白,悲戚的哭声,那声没有了后文的“公子”。

她真的无法再忍受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她。

所以当从邓娉那里听到了这件事,她开始是晃了神,再度冷静下来之后就决定替哥哥去西疆。

她记得前生哥哥确实是去了西疆,后来那个人回来了,她用尽了力气强行嫁给了哪个人,后来就听闻了哥哥战死的消息。

再次活了一遍,她大概是能明白绝大多是的事情是会重新发生的,就算她不断的避免,改变了一些,却无法真正的扭转历史。

若是她能替哥哥去西疆,将最后暗杀了他的匪贼先杀死,哥哥就不会死了吧。

至少,他就不会因为那群匪贼死去了吧。

可是她原本就从未作过战,哥哥自然是不会容许她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所以这些日子,她从府外买了迷魂药,寻了裁缝做了符合她身材的军装,还苦练马术,****就守在看兵书,她知道她这一时半会根本没办法学好这些,她也知道她现在就像是在带着一个军队在胡闹。

可是她还是选择了这样做,就让她再任性胡闹一下罢,就这样,再任性的把烂摊子留下吧。

这种迷魂药,是让人昏迷五日不醒的,这五日,足够她带着军队离开京都很远,但是她替哥哥出征,自然是不能让别人还知晓哥哥的存在,所以她只能寻邓娉来帮她。

所有的人她可能都不会相信,可是只要关于哥哥云子破的事,邓娉不会不帮。

匆匆翻出包裹换好衣裳,过了不一会,暗门被推开,邓娉果然来了。

她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云子破,由看了看已经换了和云子破同样衣裳的阿诺,两兄妹着实长得像,只是云一诺是个女孩子,还是更加柔美些,身材也不够魁梧高大,只是远远看来也一时认不出来。

“我已经吩咐来店小二,这几日都不会有人来这件雅房。”阿诺以前野穿过男装,所以并没有觉得不习惯,而且幼年时她喜好奇异怪术,还学了腹语,还能学着说出男儿音色的话。

那些士兵一直就离得将军一些远,该是也看不出这些罢。西疆的人认都不认识云子破,应该也不会露馅了。

“妹妹,你当真要这样?”邓娉还是又些担忧。

“今儿个妹妹走了,哥哥就望姐姐照料了。”阿诺上前,将袖口的玉坠子掏出,塞到云子破手上,轻轻耳语。

“哥哥,这坠子妹妹没法帮你给了,你自己给罢。”

邓娉长叹气。

“我会照顾好云公子的。”

阿诺点头,接着站起身,头也不回,推开门走了。

有些事,她既然无法避免就勇敢的去接受,她这一生,究竟能活得同从前又多不一样,她不知晓。可是绝不能像从前那样,就算事遇到了那个人,那个人……

她也绝不要动心。

冷登雲,我终究还是要来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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