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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谁是长女
作者:纳兰烙烙更新时间:2024-11-30 20:59:41

贾褒此刻的心情很是沉重,她知道自己必须要镇定。上一辈子的自己就是过于紧张才让父亲真的认为自己死于金屑酒,可是自己却死于溺水。

贾褒将藏在袖口里的手紧紧攥起,父亲定然是相信自己的这个梦的,因为太过真实。但是这般真实的梦,却让上辈子的自己自此以后成为了口有可无的人物。犹记得自己的母亲回来,祖母亲自和父亲说要母亲重回贾家,而那郭槐霸道野蛮的以一己之力排除众意,直接让母亲安排在外院,甚至让父亲自此再也不准踏进母亲的院落——蜀畅园!

自己和妹妹贾裕,为了让父亲见一见母亲,一个以齐王妃的王妃之尊,一个以琅琊王氏嫡媳之位,长跪从书房外,啼哭哀求,可是父亲为了那贾南风的喜好,竟然置之不理!

难道轮回重来,自己还要忍受那般的耻辱?!不,绝不!

贾褒眼睛眨了眨,带着笑,看向自己的父亲贾充,温柔而又自信“毒酒?莫不是金屑酒?”

贾充心中颇为起疑,怎么自己的大女儿这般的镇静,莫非那梦中所说的大女儿不是阿荃?可是不对啊,阿荃的确是自己的长女啊。

贾褒看着贾充脸色由质疑便到起疑,便知道这贾充开始考虑自己这长女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贾褒拿着手绢掩嘴轻笑几声“父亲莫不是糊涂了,这金屑酒本就是皇室所有,金屑酒虽然是金箔放在酒中的一种鸩酒,却也是皇家最珍贵的酒,这酒除了陛下和皇后,只有嫡亲的皇子才有资格赐这酒的。莫不说阿荃不过是父亲的女儿,只是个世家的小女郎罢了,就是阿荃有幸嫁的那舞阳侯司马攸也不过是一个妇人罢了。再说司马攸无论多么努力,最高也就是个王爷罢了。这王爷若是赐死,便是三尺白绫了,这金屑酒如何使得?这规格不够啊,更旷论阿荃我?”

这话说得的贾充心中一震,是啊,金屑酒除了皇室当权者就是嫡亲血脉的皇子,除非是司马攸做了皇帝,若还是司马炎做了皇帝,能有资格喝下金屑酒的除了司马炎和杨艳外,只有司马衷和自己的女儿贾南风了。其余的人都只有三尺白绫的规格,哪能喝毒酒?

贾褒看着贾充听进去自己的话,决定卖惨骗的父亲的关怀,便说的“哎……若说这长女,女儿最近听着那玄学游方的名士郭璞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贾充一听是写了《葬经》的郭璞,立刻来了精神。

“这地下之人,已故之人,认为的长女便是嫡妻的第一个女儿。若是这曾经的嫡妻被贬妻为妾甚至贬妻为外,这嫡妻的长女也只能犹如庶女一般了,而那新扶正的夫人的女儿才配的上是嫡长女。但若是这嫡妻没有被贬低,而那妾室却比嫡妻得了诰命,这诰命的妾室之女才是嫡长女,而女儿不过是庶长女罢了。”贾褒酝酿出眼泪,泪眼婆娑的看向贾充。

“爹爹,我这嫡长女的身份,无论如何都被剥夺了吗?为什么这陛下的昭告和女子的诰命傍身有若神灵的赐福?只要有了诰命,便被鬼神仙怪当做成了嫡夫人?”贾褒眼泪在眼里打转,看上去楚楚可怜“父亲,我母亲离去之后,是不是我也成了庶出了?”

贾充心中咯噔一下,诰命傍身的贵妾,这不是郭槐?!那大女儿之死便是贾南风?!

这下倒让贾充心中忐忑了起来,若是自己女儿被赐死,那贾家是不是顷刻之间土崩瓦解?

贾充不自觉的四处打量着自己的书房,这雕梁画栋,这铭刻镂空,这红绡轻幔,这红木丹枫,就这般灰飞烟灭了吗?不……我贾充岂能如此衰败?!我好不容易从贫穷脱离出来,我如何能再回去?!

贾充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大女儿,这个大女儿虽然有着女中诸葛的盛名,可是她不过嫁给了永不称王的司马攸而已,怎么比得上将成为太子妃甚至是皇后的贾南风?为了自己的阿南,也要让阿荃挡了这个炮灰,也要让这阿荃替阿南挡了灾。

贾充虽然心中有万分的不舍,可是这毕竟是为了贾家的荣辱,总要有取舍。

心思落定,贾充的脸上也带上了笑意“好了好了,阿荃,你还是莫要再哭了。这哭多了对身子不好,莫要如此这般就是了。你原先说你母亲这几天要去司马府,可是真的?”

贾褒看着贾充的眼神带着算计,依着上辈子的记忆,老父亲这是打算坑害自己,怕是如以往那般,拿自己来替贾南风挡灾吧?真是可笑又心凉,父亲竟然在此时候还想着为贾南风打算。只是,父亲,我重活两世,岂能容你这般对待我?又岂能任你揉搓拿捏?

贾褒轻叹一声“说是在这几天,可是具体哪一天,我也是实在不知。再说我娘此刻正在舞阳侯府与舞阳侯太夫人羊徽瑜聊天,怕是我也问不得了。倒是女儿特地来还有一事告诉父亲。”

贾充带着失望,但听到贾褒说还有一事,便抬起头,专注的看着贾褒。

“父亲,我挑选的乳母,这几天正在将我那小弟贾黎明喂养的很是白胖。想让父亲抽空随女儿一起去查看一番,也好指教一下女儿这执掌中馈的本事。”贾褒擦了擦眼泪,带着笑容。

贾黎明?提到贾充唯一的儿子,贾充怎么能不开心?这毕竟是自己的独子,还期望养大成人继承自己的基业呢。

贾充笑道“既然如此,不如今日去看一下。”

贾褒点点头“父亲既然这般说,那女儿就在前边引路就是了。”

郭槐听说贾充往着那乳母的院落而去,心中总是有着不安。

这个该死的贾褒,竟然让老爷去乳母的院落,明着是看贾黎明,实则是看那个妖艳贱货吧!这个贾褒但这个很是心眼子多的很,懂不懂就给自己下马威。

不行,自己必须要亲自去看看才放心。料定那乳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就在郭槐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贾充逗弄着乳母怀里的贾黎明,而乳母靠的贾充很近,近的贾充都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和温暖妖娆的身躯。

贾充抬起头,正好看见乳母母爱迸发的逗着贾黎明,心中一阵恍惚。

年少时,与那李婉生下贾褒时,这李婉便是这般的抱着贾褒,对着贾褒巧笑颜兮,对着自己顾盼生辉。也是这般的温柔,也是这般的妖娆,也是这般的美丽。

这少妇的身子就是圆润可人,这肥硕的屁股,丰满带着奶香的****,白若凝脂的皮肤,含着慈爱的眼神,真真是扣人心弦。即便是远观,也是一颦一笑皆是美景。

这乳母与那年轻时的李婉可谓是有七八分想象的,即便是举手投足,都像极了李婉。这样年轻的身躯,这样朝气蓬勃的面容,让贾充恍若隔世,让贾充恍若曾经。心不禁的动了起来,手也跟着心思抚上了乳母的脸颊。

贾充动情而又温柔的唤了一句“淑文……”

乳母有些惊慌失措的抬起脸来看向贾充,这惊呼的模样,两颊羞红,嘴唇微启,眼带春水,碧波荡漾。看的贾充一时口干舌燥,他抓紧乳母的下巴,笑起来“怎么,你还怕我?嗯?”

此时的贾充即便四十来岁,依旧是俊俏而又潇洒的,依旧带着将军该有的威仪和文官自带的儒雅,这是具有魅力的男子,经过岁月的沉淀,越发的迷人心魄,越发的成熟动人,越发的扰人心神。

乳母羞红了脸,张口说了句“老爷,我还抱着少爷呢。”

贾充摇了摇头,粗糙的拇指摩挲着她才唇瓣“你抱着我的儿子,我抱着你,岂不是更好?”

乳母羞红的下头,那天鹅一般白皙的脖颈此时已然红红一片,看的贾充不自觉的加重了呼吸。

贾充哈哈笑起来“怎么?你是不愿?还是不肯?”

贾充对着她的耳畔吹着风,扰得乳母一池春水荡漾开来。

贾褒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如此的心动,看着那远处的郭槐如此的愤恨,嘴角浮起笑容,这贾黎明怕是命在旦夕了。

只见郭槐三步并作两步,大步的奔了过来,扬起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不好好伺候我的儿子,竟然想着勾引他老子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个什么德行,又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耍着狐媚手段,魅惑我家老爷!我贾府可是正经人家,可是容不得你这般不三不四的女子!更是容不得你这般恬不知耻,枉孤伦常,只知风月不知截止的浪荡女!你跟那窑子里的姑娘又有什么区别?!”

乳母到底是年轻,只是泪眼婆娑的往后退去。

郭槐看着乳母要逃,哪能轻易放过她?!反正她郭槐此刻是气急败坏的,一定要给贾充看看自己的本事,也好震慑贾充这个小丫头片子,借由贾充的口告诉那李婉,只要自己在贾府一天,她李婉甭想进门!

郭槐一脚踹在乳母的小腿上,左右开弓又是几十个巴掌,扇得乳母两眼冒金星。

郭槐此刻丝毫不顾及乳母抱着自己的儿子贾黎明,反而郭槐自认为这乳母是绝对不敢放开贾黎明的,不然这乳母全家都要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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