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买到包子的客人,手中都捧着一包黄油纸,满面欣喜……我莫名的懂了些什么。
他们又是要把这满含心意的油纸小笼包带给谁呢?
……不再犹豫,我也加入了排队。
我好好的排着队呢,
后面的大娘领的小孩哭叽尿嚎的骂:“你滚下去!我不准你买包子!!”
我回头,苦口婆心的说:“小孩,哥哥为什么就不能买包子呢?你又凭什么勒令我呢?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了?你家里人就这么教你为人处事的?……”我正滔滔不绝,却突然被打断!——
小孩:“啰嗦你爹!吓!光听声是公不公母不母的,长得这么黑、这么磕碜还敢自称哥哥?呕…”
——我顿觉晴天霹雳!!
卧槽……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会被骂黑丑?!
不就是用了点独孤九冥给的秘药‘美黑水’么!
又没画斑、点痦子,又没涂胎记的,怎的就至于那么丑了?!
——我当即怒了:“卧槽!你这小孩有没有教养啊!谁叫你这么嚣张跋扈满嘴喷粪的?!”
那小孩他娘当即跳出来了,“你一大人跟小孩计较什么!你有没有教养啊?!”
我冷笑:“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好,我也不跟你们女人小孩一般见识!”
前面卖包子的姑娘温柔的道:“不要吵了好不好…公子,您要什么馅的包子?”
我瞧着面前眉目清秀、似水温柔的姑娘,顿时火气消了大半,也冷静了下来。
却突然想起来,扶摇还没说他要吃什么馅的呢!
灵机一动,我被自己的豪气震撼了:
“姑娘,你还有多少包子?”
“公子是问什么馅的呢?每种馅的都不到一屉了…”
我掏出了一锭银子搁在桌案上,淡定的道:“好,剩多少包子我全要了,钱也不用找了!”
望着错愕的姑娘,姑娘身边打下手的男子却来打圆场的推回了银锭,“客人何必这般一时气不过呢,小店是小本生意,还要照顾一下旁的啊……”
姑娘也道,“公子是要给人买的?可想好了买什么馅的?”
“我要是知道他吃什么馅的,何必要全买下!!”
卖包子的两个年轻男女这一脸无语,被众人盯着的目光也很是难为情……
——却听官兵吵闹的簇拥过来,
有人自开路中走出,痛斥道,“荒唐!金陵之物怎的摆在了我长安市集上卖?!”
我定睛一看,这人一身黑袍乌纱帽的官服,端的是方脸标正,横眉冷目,留的一寸胡。
一脸的不近人情!
姑娘急道,“小女子已经交了租纳税,大人何必苦苦相逼!”
“钱是小事,你一金陵人,让本土文化外泄岂非大错?!”
我瞬时笑喷了!
这人管的还真宽!人家自愿买卖管他屁事?!
旁人道,“这是新到任的京兆尹!”
我挑眉,“京兆尹?几品几命?”
旁人小声道,“京兆尹八命!”
我暗自冷哼,我一侯爷,虽然是还未正式封爵,却也是个正八命!他一个从八命的竟然还在这跟我嚣张卖弄呢?
然后他又来指责我,
“你这人着实自私自利!一人买下所有笼包,于你是吃不完,与旁人却是吃不到!”
好吧,他说的是实话,我竟无力反驳。
想想也只能道,“京兆尹大人,我们这是正当买卖,又不是强买强卖,您来掺合什么?——姑娘!把包子给本公子装上,家里人还等着吃呢!”
那姑娘犹犹豫豫的,她身旁的男子却很识大体,无奈一声:“公子既然买,我们卖就是了!来,给公子装上!”
那姑娘不再多言,给我装了包子。
我就抱了满怀的包子回去。
刚走几步,就看见一脸焦急的扶摇,直冲冲的奔我而来……
他身后的玄袍红影,云淡风轻的跟随他走来。
见了我抱着的包子,扶摇瞪的眼溜圆!
“哇……侯爷,您打劫包子铺了?!”
“胡说什么傻话!本侯至于么!……连侍卫,接着!”
刚走过来的连侍卫,就给怀抱了包子,此时一脸茫然。
“……”
“侯爷!刚刚京兆尹过去了,您可曾与他发生争执?”
我摆手,“自然没有,本侯肚里能撑船,怎会与他计较!”
扶摇这才叹声,“我赶紧就跑过来了,现在倒觉得破皮流血似的疼……”
我默默的伸手搂了他的小腰,坏笑道,“我扶你!”
扶摇僵了僵脊骨,满脸绯红,嗔怒道,“你这样还怎么叫我走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