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蜜对关凌的评价非常不满。
“这个圈子水深火热，林子有多大，水就有多深，你眼中的小白花，之前究竟做过什么，你知道？”
“可是你跟我说的那些事儿，不也都是角色需要吗？”
“你因为角色喊导演爸爸？”
关凌笑道。
“说老实话，我现在猜到你的心思了。”
杨蜜忽然间嘴角勾勒出异样的微笑，关凌看过去，杨蜜此刻身穿一件米黄色的连衣短裙，秀发垂落在肩膀上，笑容美艳。
“什么？”
“男人嘛，我太懂你的想法了。你刚才说因为角色喊导演爸爸，伱不喜欢，但你每次和我doi的时候，恨不得让我把你的角色叫个遍。
甚至之前让我穿着雪见的衣服，喊你祖父。
你不是因为她喊导演爸爸这件事儿生气，你是因为她喊的不是你而生气。”
杨蜜露出玩味的笑容，情绪莫名的亢奋起来。
“我说的对不对？还说我没脑子。”
“先聊聊你的戏的事儿吧。”
被杨蜜点破心思，关凌脸不红心不跳，而是直接转移话题。
“这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吗？”杨蜜道，“回答我一下嘛。”
眼见关凌不回应，杨蜜忽闪着大眼睛，撑着下巴抬起头看着关凌，这姿势倒是让关凌想到了某个挤柠檬的画面。
瞬间意动。
“聊戏！”
关凌正色道。
“爸爸？”
杨蜜一句让关凌彻底破功，他狠狠抓着杨蜜的小脸蛋。
“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本来就等着收拾呢……”
“你之前发的那微博，还真是字如其人。”
“啊？”
杨蜜道，“什么微博。”
“小骚一下。”
关凌的话让杨蜜有些懵，但听完后有点不好意思，她犹豫了几秒，脸涨的通红，
“那说的是状态。”
“我很喜欢你的状态。”
“那我以后想骚一下的时候，可以随时找你吗？”
杨蜜的眼神当中充满了探求的目光，“我今天看着刘一菲在台上光芒万丈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还是郭襄那個小跟班。
现在眼见她走上了国际舞台，我是真的羡慕。
所以关导，如果我的骚一下只对你的话，能不能也让我去国际上遛一遛？”
“你野心很大啊。”
“依靠着爸爸，什么做不到？”
今天的杨蜜一直把爸爸挂在嘴边，关凌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调侃。
但唐艳，关凌的兴趣的确不大，之前对于把她的角色顶了之后，关凌还稍微有些愧疚，之后有什么角色，可以帮一帮。
可第一次见面对方的傻白甜人设，让关凌着实反感。
人啊，可以真的傻，但不能把别人当成傻的。
在这方面，唐很精明，甚至比刘一菲，杨蜜，甚至刘思思，更精明。
“想那么多没有用。”
关凌轻轻抚摸着杨幂的头，慢慢说道。
“先把手头上的电视剧拍好了，把国民度积累起来，把演技提升了，我才有机会带你上电影。”
“刘师姐演技不也就那样吗？”
“她会英语，你会吗？”
这话让杨蜜整个人愣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输在了硬件上。
但很快，她便发现了，关凌给了她一个很好的硬件。
邦邦的。
……
折腾了半晚，由于新电影上映，关凌着实有些许的压力，所以两个人睡得都很沉。
而他在休息的时候，整个业界的影评人，媒体，院线，都在加班加点。
从首映礼结束到零点电影上映，再到清晨大家睡醒，各种首映新闻在各种载体上输出。
几大门户的撰稿人，写完影评之后，很多没有参与到首映礼当中的影评人，撰稿人等，也都以最快的速度去看了电影，试图赶上清晨上映的第一版新闻。
院线更是加班加点，随时记录数据，反馈给院线经理，从而做好对于排片的规划。
前几年搞得国产电影保护月的制度，已经几乎名存实亡。
这一切还是拜关凌所赐。
但对院线而言，暑期档的市场，对他们还是异常饥渴的。
而游本昌，关凌，小李子，刘一菲本身又是话题人物。
所以次日一大早，到处都是关于《盗梦空间》的影评，可谓是席卷全网。
“智商无限的癫狂想象之作！关凌新电影开启哲学家模式！剧情癫至令人停不下来！”
“由关凌，诺兰执导的《盗梦空间》昨日首映，参与首映礼观众真声称这部电影乃是关凌从影以来最天才的电影！”
“悬疑片or科教片？一部让你膀胱必须爆炸的电影，你若离开座位，一定看不懂剧情！”
“一部测试观众智商的电影，若你的女性朋友看不懂这部电影，可尽情与她开启一场不分手的恋爱，或许她连彩礼都不会要。”
“娱乐艺术的登峰造极，一个概念，或许只有关凌＋诺兰能玩出花来！华夏导演拍摄电影史上第一，不容反驳！”
“山中千年，世间一日！论关凌《盗梦空间》中华夏文化的潜在影响力！”
门户网站上，《盗梦空间》只是在一夜之间，便成为了所有平台的话题榜榜首。
烧脑！
悬疑！
异想天开的想象力！
梦境与现实！亦真亦幻！
许多看过电影的人，到处都在宣扬，在哀嚎，在探讨，在字母结束之后，在陀螺转动的闭幕，在柯布手上的婚戒等细节上，不少人用了捉摸不定来讨论这部精彩的电影。
而且各大报刊也是很快赶上了这波热度，《京城晚报》声称《盗梦空间》这部电影本身就是一位出色的盗梦师，在你绞尽脑汁冥思苦想而又难以准确理解片中的诸多情节时，它其实正在完成对你思维的刷新与植入。因为此刻，你脑子中的旧有意识正在本能且顽抗的来抵御着你的新意识的诞生！《华商报》声称“盗梦”来势汹汹，引发智力狂欢，不少超牛影迷拿出物理，数学，哲学等专业知识来剖析影片中的各种谜题，初步激发了“解梦潮”！扬子晚报更是直指问题核心，在官方平台上询问凌云传媒，这场故事，到底是美梦，还是噩梦？不止国内，在国外，《盗梦空间》借助着诺兰和莱昂纳多的名头，在上映之初便引发了全网轰动。
但这一切，与关凌的关系并不大。
盖闹特参加完首映礼之后，迅速飞回了北美处理电影相关事宜，虽然此前主控早已经操作好，但细节把控，还得由他坐镇。
……
而一些接受采访的导演，也对于这部电影不吝称赞。
陈诗人在回到《赵氏孤儿》剧组之前，被记者在机场堵住，面对来势汹汹的提问，陈诗人实在是拗不过大家的关心。
终于承认了某些事实。
“我承认，我以前对关导的电影是有些不屑一顾的，但今天，这部《盗梦空间》让我彻底认识了关导，也让我彻底认清了自己。我一定会继续努力，我相信，我的《赵氏孤儿》，在故事剧情的复杂性上，绝对不会弱于《盗梦空间》这部电影！”
“别采访我，采访我，我就只会说牛逼。”江文面对采访，懒得搭理，关凌的新作让他有了些许的着急，他也准备开始拍摄新电影了。
吕克贝松来华终于结束，在最后时刻还为《盗梦空间》留下了属于他的看法：
这部电影，哪怕是放在全球电影史上，都是绝不可多得的一部佳作。我预测，这部电影或许明年能在奥斯卡上，有所斩获。
此言一出，全网皆惊！
网上突然发现，如果不出意外，今年的华夏送审奥斯卡的电影，大概率会是《困在时间里的父亲》，而如果《盗梦空间》，也能在北美送审，
如果都获得提名的话，而且这个概率根本不低。
关凌，岂不是会成为同一年度两部电影提名奥斯卡的导演之一？
有心人查了一查，历史上，这种情况只有三次。
而前两次是遥远的二战年代。
难不成，关凌导演又要开创华夏导演的新先河？……
上映第一天，院线接到了不少的投诉电话。
到处都在声称自己根本买不到IMAX的电影票。
在他们吵吵完了之后，结果发现，自己连普通的电影票都买不到了。
只是第一天上映的上午，在全国各地的影院当中，《盗梦空间》便出现了一票难求的画面。
那些影评就像是病毒的蔓延一般，尤其是那些先前关凌对于智商碾压的评判，以及现在影评人声称这是一场智力游戏，很多观众的情绪都被点燃，被引爆。
杨蜜看过了首映礼，但是还想跟着关凌再去看一遍。
关凌拒绝了，就像是一个厨师做完了饭自己一般都没食欲，这部电影关凌下了很大功夫，所以此刻关于电影的一切，他都不关心。
甚至网上那些报道。
关凌也不想关注了。
他只想日批。
从昨日到今日，他和杨蜜之间如同粘上了一半，一直都是连体状态，中间杨蜜几次开口，想说话要休息一阵，又被关凌直接堵住。
完全不给杨蜜说话的鸡会。
……
所有人都在等，等《盗梦空间》的首日票房，此前，首日票房的记录一直被关凌的《2012》所保持，五千七百多万的票房，让第二名只能远远地吃着尾气。
哪怕是《阿凡达》，也没能破掉首日票房的记录。
《阿凡达》属于是后期的口碑爆表和延期秘钥的加成，这才在华夏创造了票房奇迹。
而这个记录，关凌究竟能否打破。
也成为了业界关注的焦点。
童局长也很急，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给关凌打了电话，声称要举办一次华夏电影与好莱坞电影艺术价值和市场前景的研讨会，让关凌列席，顺带也是他这次加入电影协会的契机。
童局长都说话了，关凌也就只能应着。
而时间，童局长定在了四天之后。
这个时间给了《盗梦空间》口碑发酵的时间，同时也是北美出首周末票房的日子，可谓是精准！
“关导啊，你现在是个什么感觉？有没有紧张？”
临了挂断电话之前，童局长玩笑说到。
“到底能不能破掉《阿凡达》的首日记录，或许就是总票房能不能赶超他的票房的关键了。”
“虽然童局长您这话在逻辑层面上合理，但这并不重要。我的《2012》的首日票房比《阿凡达》还要高，但是总票房却差了很多，差的不只是口碑的逆袭，观众的消费力，还差在了当初荧幕的多少上。”
“而现在，银幕数多了，你认为你的记录，一定能破？”
“如果这个记录非要有人来破的话，只能是我。”
关凌的声音传过去。
“那就，期待着你的电影票房的到来。”
童局长沉吟一声，回应道。
……
这个夜晚，格外漫长。
电影局的韩局长，顶着自己年过半百头顶中央已经略显稀疏的头发，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一直不断地打着瞌睡。
中影的韩董事长，续上了一杯自己贡茶的茶水，和助理主任在办公室当中，枯坐着。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屋子里并不热，但两个人总是感觉自己的浑身发烫。
张一谋和张卫平虽然已经即将割席，但依旧一同在新画面的公司当中，等候着消息的传来。
华艺，王家兄弟面面相觑，“李兵兵呢？”
“喊她了，她不想来。”
“罢了，不来就不来吧。”王忠军沉吟一声，“或许她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我们两个的失落的样子，还能保留华艺的最后一丝体面。”
“你真觉得他的票房能破掉首日票房纪录？”
“这很重要吗？”王忠军笑着道，“我们很关注，业界很关注，并不一定代表着关凌很关注，第一的记录，本来就是他的。这次，只是能刷到多高而已。”
江文和周云在自家的卧室里面，孩子已经睡了，江文穿衣起身，走出去坐在沙发上。
“你平时不怎么关注票房这些东西，这次你怎么比关凌还紧张？”
周云端了杯水，有些意外。
“我看了首映礼上的电影，我嘴上没说，但我心里很佩服。我一直想拍的，是那种能让人说话的电影。有些话我们不能说，但是故事可以说。
可是关凌不一样，他的电影，
是一场梦境。
是的，是一场梦境的延伸，是简单的智力游戏延展成为的商业大片。
此前，我一直不太懂什么叫商业片，哪怕他那部《鲨滩》，我也并不喜欢，
但这部电影，我必须得承认，我被震撼到了。”
江文抬起头，一字一句说到。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