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完成第二关任务后,跑到新的联络站,直接接到两个任务,花了整整一天才完成。
第二天上午, 接到的任务是赶往一处汇合点。
陈东记得当时他们隐蔽接近一处密林边缘,却发现敌人正在密林外严阵以待。
后来陈东狂奔一公里,绕过敌人,这才到达控制点。下午陈东他们所在的小队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地点准备渡河时,又在望远镜中发现敌人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在对岸等着他们。按照当时的地理条件,敌人必须提前绕行二十多公里才能到达那里设伏。
当时所有人就意识到了, 小队的行踪始终被敌人掌握。
几人想来想去,疑点最后集中到每人手腕上由比赛组织方配发的无线电求生装置。
这种装置在队员陷入绝境而无法求生时,只要把装置上的密封条撕掉,救援队就会及时赶到,而撕开密封条也意味着这个队员放弃了比赛资格。虽然密封条未被撕开,但它微弱的无线电波可能被时刻在他们头上盘旋的敌直升机逮着了。
为对付这种“合理”的电磁泄露,他们突袭了一直小分队,从他们一些行李中,主要是睡袋上的铝箔条撕下来,包在求生装置上,用土方法实现了“电磁屏蔽”。
后续一天也好不到哪去,他们也发现了,这次的竞赛没有准确的关卡,都是根据他们的进度随机安排的。
距离竞赛结束还有一天一夜,几人正在一处桥头岸边树丛歇息。
这几天,他们的食物都已经吃完了。陈东之前抓的两条蛇,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他们想过在抓点小动物之类吃吃,但时间上根本不允许他们有时间寻找食物,所有的任务时间安排的都特别紧凑。
“老子这次回去, 正好休假回家看看老婆孩子。”
袁朗见几人疲惫的面容, 故意笑着开导。
不过他也没有说谎,他的确准备要休假了。
陈东和伍六一听了都笑了,在队里袁朗可能爱开玩笑。但在执行任务过程中,没见过袁朗动不动说什么老子,特么之类的粗话。
而不远处的吴哲刚刚审问完一名被他生擒的守军,他过来说道:
“我们算是捡了个便宜,已经有五支队伍过去了,这里的警报已经解除,原有的十二人也减为四人驻防。”
“就是说,我们确实已经落后了?”
吴哲对袁朗点点头:“还有三个队弃权了,他们的意思是,我们也应该弃权,反正没机会争第一了。”
袁朗摇了摇头:“今年参赛队特别多,弃权队自然也就多,可不包括我们。”
陈东看出了大家的某种情绪,他突然在身后蹦了两蹦。
袁朗一脸蒙圈:“你小子又发什么疯?”
“看你们一个个士气不行,给你们打打气。”
陈东笑了笑,还边蹦边做鬼脸,像个小孩一样。
袁朗有点哭笑不得:“你别动了,先老实呆会,知道你体能好,但也不能这么浪费。”
“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记性也好,在军校没少去图书室吧。在这种情况下,你有什么想法。”
听到袁朗的问话,陈东也静了下来,吴哲和伍六一也望了过去。
他们中,袁朗和吴哲的确也上过军校。但他们都是特定专业,只把自己课学好了。
陈东这点稍微不一样,凭借自己的记忆力优势,他还真没少看书背书。许多资料和战役指挥的分析也看过,只不过没有实践罢了。
虽有点纸上谈兵的意思,但他还真有一点想法,稍微想了想后,陈东开口说道:“不能走标定的途径,地理环境复杂,沿途守军就算放松警惕了,跟咱们也是三十比一的数量优势。”袁朗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说法,然后说道:“走哪?”
陈东指着一边:“最近的路是水路。”
吴哲早已经亮出了地图翻看了。
在最后这一天一夜的任务中,联络站提供了简易地图。任务只有一个要求,各队以最快速度到达终点。
谁速度最快,谁评分最高,名次自然也就更高。
而袁朗早把地图刻在了脑子里,稍微回忆了一下后,皱了皱眉头:“水路是个弓弦,可水路也完全没有丛林遮掩。”
陈东嘿嘿一笑:“要的就是没有遮掩。没有遮掩,守军反而放松警惕。”
伍六一凑了过来,搞不懂他的想法:“可我们没有船啊。”
“不用船,那反而暴露目标。”陈东望了望伍六一:“我记得在队里我们都拿到了一级潜水证,这里跟咱们要去的地方又是个顺流。”
伍六一倒吸了口凉气,扫了一眼那条貌似平静的河流。
吴哲戳着地图忽然嚷嚷了起来:“铁锤,这是条半地下河!你知道它的水温是多少吗?咱们现在撑得住体温流失吗?”
在现在体力消耗如此严重情况下,体温如果再流失,是很致命的。
陈东冷静了一下,说:“这是水路的另一个好处,按这河水流速,咱们漂流到重点设防的F4区时已经是晚上,到时候又少不得对付红外夜视仪器,水温低,咱们体温也低,兴许能不被夜视器材发现。”
“降低自己的体温?你怎么想得出来?”吴哲奇怪地问道。这一问,陈东便笑了,伍六一也跟着笑了。
袁朗也暗暗地笑了,他望望陈东,望望吴哲,又望了望伍六一:“大家意见?”
伍六一点头说道:“可以试试。水面浮力正好减轻我们的负荷,这正是个好处。”
吴哲也同样点头同意,说道:“好像还挺诱人的。可人能承受的极限在我心里有个精确数据。”
“既然大家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干吧!”
袁朗一锤定音,所有人开始行动起来。
四个人弄来了一段枯木,放进了河里,随后检查了一番装备,该密封的密封好,然后就下水去了。他们估摸着,不会有别的队这么干的。
那几名名亡实存的守军,在桥头看着陈东他们攀着那棵浮木,顺流飘下。
这时桥头掩体里的电话响了。
一个守军说道:“你去接吧,我已经死了。”
另一个翻了个白眼:“你认为我还活着吗?”前边的那名守军只好说:“那我们只好指望他了。”
他们说的是那名被生俘后绑在那里的士兵。
那士兵只好极力地挣扎着,往桥头掩体蹦去,那样子像极了谋朝某尸在一跳一跳地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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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