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钱坤的风评不怎么样,明面上是主动辞职,实际上是被Z大劝退的。”江时颜说了一些对方的事迹。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小陈呸了一句,转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这个人听说挺记仇的,他和江教授之间有没有矛盾什么的?”
“就是普通同事而已。”江时颜肯定地说,江父性格好,为人谦逊,从来不与人结怨,在同事里也是口碑极好的。
如果非要说有,可能也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江时颜毕业后也一直住在学校职工宿舍里,钱坤会嘲讽她也是说她在家啃老不务正业,还信誓旦旦说她没出息,而如今一转眼那个被他嘲讽在家啃老的人却成了公司甚至相关国家部门重视的人,被啪啪打脸了。
“不对啊,他现在在国外,就算我发展好了也和他没关系吧?”江时颜疑惑地问。
“说不定是为了把你抓起来做研究呢。”小陈打趣地说。
“……”江时颜哭笑不得,“小陈哥,你可真幽默。”
“不管怎么说,现在肯定是和四方环保公司脱不了干系,你还是小心点吧。”小陈叮嘱道,“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联系,黄教授也会帮你的。”
江时颜道谢。
挂断电话后,江时颜又重新看了一遍闫安庭带给她的资料,尤其是关于他们在国外收购实验室研究动物的基因进行杂交和繁衍的那部分信息,想来这个才是重点。
在不少外国人的眼里,华夏是东方最神秘的国家,江时颜猜测大概和之前她之前几次上热搜的事情有关系,尤其是那次坍塌事件她训练老鼠的事情被他们看见后,估计就起了心思。
原本他们只是准备循序渐进来拉拢她,可谁知道被她无意中发现了走私猎杀野生动物的事情,使得他们的企业名声受损,股票大跌,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才会“因爱生恨”,迫不及待地想要毁掉她。
有一就有二,江时颜越发庆幸自己关闭动物园的决定是正确的。
以防那些人厚颜无耻地对她的家人动手,江时颜犹豫再三,还是联系了宋局,把情况说了一遍。
因为只是猜测,所以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警方自然不能做些什么。
但是保护江时颜一家还是没问题的。
尤其是江时颜。
而江时颜思考了一晚上,也在天亮之后给了大领导回复。
既然要打造新的动物园,那她就要做最好的。
那她偏不如他们所愿,她不仅要过得很好,甚至还要用事实来狠狠打他们的脸!
“不错,有志气。”书记似乎对江时颜的决定早有预料,如今话里也透着十足的满意,“这段时间我们会派专人和你沟通,你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出来,主要是园区划分和装修打造方面可以按照你的想法来建造……”
“这个动物园会对森林动物园有影响吗?”江时颜问。
“影响肯定是会有的,是好是坏却不好说,说不定能带动它一起发展呢?”书记笑着说,“小江,你好好干,我们都相信你!”
江时颜瞬间感觉到压力山大,仿佛有无形的担子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挂断电话后,江时颜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小颜姐姐,小颜姐姐!”
“颜颜姐!”
楼下传来了两个女孩的呼唤声。
江时颜打开窗户往下看,却看见陆淼淼正抱着她的大白冲着她招手,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笑容。她跑了下去,有些惊讶:“来得这么早?”
“今天是司机送我来的,我把大白抱过来了,颜颜姐,你能不能帮我和它们说说,让它们和大白一起玩儿,不然大白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虎虎它们几个早就围到了陆淼淼的面前,冲着怀里的大白喵喵叫。
江时颜失笑道:“它们早就等着和大白一起玩了,是你一直抱着它没撒手。”
“啊!”陆淼淼连忙把大白放下,虎虎几只立即迫不及待地将大白围了起来。
一开始大白还会因为紧张和害怕冲着它们哈气,但是没一会儿就被带着跑了,直接没了影。
看陆淼淼有些担心,田甜安慰她说:“别担心,虎虎它们玩闹归玩闹,很有分寸的,一定会看好它不让它乱跑的。”
“淼淼,我记得你哥是律师?”江时颜问。
陆淼淼点点头。
“那我要是找他咨询法律问题,能打折吗?”
陆淼淼眨了眨眼睛:“小颜姐姐需要律师吗,我哥哥可厉害了,我跟他说!”
陆潮接到妹妹的电话,第一反应以为她又出事了,结果听说是江时颜想要找他做咨询,当即同意了。
“不好了,嘻嘻哈哈打起来了!”
原本正悠闲着趴在地上晒太阳的小动物立刻爬了起来朝着鳄鱼池跑去,热闹的场地眨眼间就变得空荡起来。
江时颜嘴角抽了抽,原来八卦真的不分物种啊!
鳄鱼池子里,嘻嘻哈哈打的不可开交,从岸边上打到池子里,水花溅得可大了。
庄小强站在边上,一时间都不敢靠近。
江时颜跑过去接下了他手里的大铁锹,等待时间它们爬到岸上,然后直接给它们来了两下。
“Bang Bang”的声音听得那些围观的小动物们情不自禁地跟着一颤一颤的,纷纷往后撤退了几步。
一时间,田甜和陆淼淼的身后就空了不少。
嘻嘻和哈哈感觉到脑袋嗡嗡地响,张开的大嘴半天都合不拢,眼神也瞬间变得睿智。
“为什么打架?”江时颜一只手拿着铁锹,另一只叉着腰,瞪着它们俩。
眼看着又要打起来了,江时颜抡起铁锹拍在它们面前,威慑力够够的。
两只鳄鱼瞬间老实了,即使互相看对方不顺眼,这会儿也不敢扭打在一起了。
“你们俩,该不会是发情了吧?”江时颜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两条鳄鱼是人工饲养的,被买来以后相依为命,关系一直都很好,然而听老员工齐姐说过,它们俩每年到了发情期就会打架。
而它们俩都是公鳄鱼,甚至从来没有见过母鳄鱼。
眼看两只鳄鱼不好意思地朝着反方向扭头,江时颜就知道自己大概是猜对了。
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