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本体,金钟罩神功加上南斗白虎拳发动,就是手中无刀这赤老温也会被白浪一招便轰倒在地。若是白浪手持长槊,此刻赤老温已经是一个首级了。而现在嘛,白浪自然也有惊世之武学智慧,手中横刀的刀法自然刚猛精妙,自生变化无穷,这都是随意挥洒的。白浪大日真炎的劲力附着在刀身上。
倒是不敢贴实,不然这刀怕就是要软化了,他只是借助刀身塑形,成就一把火焰刀罢了。两个天人高手用的都是刀,只不过一个是刀身宽阔而有弧度弯曲的厚重大刀,而另一个是用笔直的横刀罢了。大刀卷起风沙就仿佛整个沙漠从天而降,内里还蕴含着无尽的燥热之意。
“真巧啊,我也是热的功夫,火系哦。就看我这太阳刀吧。”对好听的招数名字没啥研究的白浪,看着这天倾般的一刀,也是挥舞火焰刀自下而上卷上去。火焰刀化为火浪,自下而上直接就是拍击天门一般,火焰化为巨浪冲击在那从天而降的沙漠之上。直接中分沙漠,任他真气化为沙砾跟狂风,都被一道火焰斩成两半。
白浪对真气拿捏之精准,掠夺天地元气之霸道,心中武道真意之悍猛,都不是赤老温可以相比的——“想了想还是用这一招吧,这一刀便叫杀人盈野!”白浪跃身而起,犹如火虎一般昂扬而上,横刀卷起千丈火浪仿佛猛虎扑击的双爪跟獠牙,这一刀绝灭人烟焚烧四野,当得上一句杀人盈野。
那赤老温也是天翻地覆,这世间就是混混洞洞看不见天望不见地,就是沙子跟狂风。两大天人高手一击即分,白浪的火焰刀“杀人盈野”开天辟地,只是一刀便斩灭了赤老温笼罩方圆数十里内的大漠狂沙真意,这北虏的天人高手是真的在明面上吃了个亏。谁能想到大吴晋王这个痨病鬼居然有这等霸气与神通。
赤老温化为沙尘暴跑了,也没露面放狠话,而兀良哈台面色颇为慎重地看着白浪,点头行了个礼之后也迅速跑了——大概是唯恐大将军跟白浪联手将他留下来?“这算是打招呼么?这是送脸上门吧哈哈哈哈哈。”白浪此时气焰嚣张到不可一世——双方都试探了一番,都还没拿出真正的本事,真要如此的话今日就该分生死了。
白浪这个塞王到了边关已经有一月,招满兵马之后正在整训,忽然传来大诏说正统帝驾崩了,传旨的太监说了是上朝的时候身体突然崩溃,整个人急速苍老在诸位臣工众目睽睽之下直接瘫坐在龙椅上,连遗诏都来不及颁布,就这样瞪着眼珠子迷茫地挂了——“老登脑壳里肯定还在想时间不对啊!”白浪曰。
如果可能,白浪是真的想在场,他就想看看太子陛下那种狂喜至极但是又必须装出悲痛至极的表情,那绝对是影帝级别的。至于回都城奔丧?那估计是不成了,因为诏书上明显写了天下骚乱,因此各地驻守将军以及塞王非奉诏不得入京奔丧,但在各自驻地哭祭即可。
这不就是针对他这个天人亲王的么,太子就怕晋王不管不顾直接杀进京城掀桌子,毕竟他还没即位——哪有那么快的,老子早上死,儿子中午即位,再怎么说走流程也得要三天。规矩是三次劝进两次辞让的,太子吃相绝对不能那么难看——他现在是最稳的,一动不如一静,只要熬过三天的流程他就是下一任的皇帝。
别开心得心肌梗塞就好其他王爷也简单,想要最后挣扎的那就得跑出去,跑出京城,同时说太子暗害先帝——这事情一做,那就是不死不休了。否则的话至少明面上太子登基之后是不能随意干掉自己的兄弟的,还得替他们升官.京城里的弟兄想要跑出来,而太子则是努力设法要看住他们不让他们跑,而在外的亲王则是绝对不能让他回去。
换成其他出京办事的亲王,一道命令让他回去是必然的,就是白浪这种塞王不行,绝对不能让这家伙跳进京城这个池塘——庙小容不下大佛的。
倒是有几位王爷手下的可信幕僚什么的偷偷跑来了龙城,也是豁出命去了,就是来劝说白浪的,“先帝必然为那逆太子所害,不然岂有这种死法?”白浪也是接见了他二哥手下的一个和尚,听那和尚说太子暗害先帝,明明先帝至少还有十年寿的,而白浪叹息一声,“这就是你们不晓得了,我离京之时便已经知道先帝吃那延寿之宝相互冲突,已经烈火烹油油尽灯枯之态,也就几个月的命罢了。”
那和尚瞠目结舌,有心想继续游说,然而这是天人高手的判断,最后白浪眼看着这和尚心一横,“二爷愿意推举晋王为帝!”白浪哈哈大笑,“吾为天人,本自逍遥,何必以帝位拘吾。你且去,若是太子要做那不忍言之事,某自然会规劝与他。”
白浪长吟道:“迢递高城百尺楼,绿杨枝外尽汀洲。贾生年少虚垂泪,王粲春来更远游。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入扁舟。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鹓雏竟未休。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鹓雏竟未休哪.”这货完全不顾这诗里头的典故有多少是没有的.但是那和尚能听懂。
这位和尚合十为礼,“晋王雅量高远,果然是天人本色。贫僧这便去了。”竟不再劝说。
此时白浪“打招呼”之事也已经传遍天下,当世天人高手之中,以白浪为前列,能稳压赤老温一头的绝对是前十位了。样子嘛总要摆一摆的,晋王府里头搭起了丧棚,白浪以服丧为名闭府谢客,京里头来的太子贴心公公则是日夜跟着白浪替他办理先帝丧仪——就是唯恐这家伙直接去京城,这位公公也是豁出命了。
三日之后,大赦天下新帝登基名为景泰帝,这个年号让白浪多少有点失笑。“就看这位皇帝哥哥给大家什么赏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