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何妈妈见她没应知道她还在睡就不喊了,何以纯很满意的继续睡。Www.Pinwenba.Com 吧
可睡着睡着,她貌似听到了开门声和清脆低沉的脚步声,然后是一阵安静。
何以纯心里头一阵怪异,总觉得身后有一道不耐烦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这人一怪异吧大脑就会活跃,一活跃吧她还睡不下去了,翻了个身,拉下被子露出圆润白皙的脸,待看清来人,她两眼圆瞪,怒道:“你怎么进来的?”
这种嫌弃的态度来人不是秦毅又是哪个?
现在是早上十点,窗外的阳光猛烈,只见他一身西装笔挺,惬意的叠起修长的腿坐在单人沙发上,浑身透着一股傲娇的贵气,俊冷的脸表情极淡,懒懒回答:“当然是开门进来的。”
呸!问错了,何以纯立马纠正:“谁允许你进来的?”
说着,她本能的拉紧被子裹住自己,一脸提防,似怕他下一秒就对她下手。
那提防的动作尽收秦毅眼底,惹得他,神色难看,蹙眉冷眸的不耐烦催促:“赶紧起床,楼下长辈在等你呢。”
说罢,就像例行公事般做了该做的就一刻不愿呆的站起身走出房间。
何以纯朝那高瘦挺拔的背影挥拳头,暗瞪几眼才懒懒起床,这家伙怎么突然来找她?
洗漱完她一下楼才发现来的不止秦毅一人,还有她的公婆,还有一个……不中不西的外国人,年纪应该和秦国立差不多,身材高大,目光柔和,看向她时带点平易近人的笑意。
他是谁?何以纯朝他点点头,眼前的气氛太诡异,令她莫名紧张起来。
“以纯你起床啦。”秦夫人看到媳妇立马笑容可掬的迎上,像是怎么瞅都不够似的上瞧下看一番,心里心疼,唉,好像瘦了点。
“呃……你好。”何以纯内心挣扎半天,实在叫不出‘妈’这个字。
秦国立笑着对旁边的外国友人用中国话介绍:“阿伦斯,这位就是我的儿媳妇。”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客套,阿布斯起身朝她握手,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你好,你真漂亮。”
何以纯一怔,干干一笑:“谢谢,你的中国话说得真好。”
后来经秦国立介绍,何以纯才知道这个叫‘阿伦斯’的中年男子是位国外权威催眠师,在洛杉矶常被请到警局帮助破案催眠犯人获得线索。
而中文会说得这么好是因为在中国的心理治疗院呆过几年,由于绝大部分的中国心理病人都不会讲国际语言,所以阿布斯不得不学会了博大精深的中国话。
“催眠治疗?”何以纯听完长辈们的话一脸意外。
秦国立点头:“是啊,这种病例在国外发生过,记忆恢复的几率很高。”
秦夫人附合道:“是啊是啊!以纯,阿伦斯是你公公费了很大的劲才请回国的,相信他一定会帮你恢复记忆的。”
这些天他和妻子都在为媳妇的‘病’操劳,好不容易得知这个消息,便迫不及待的赶到何家。
做为公婆,又怎么会希望儿子和媳妇就这么‘分居’下去?
秦毅坐在沙发上淡漠旁听,因为沉默,没少挨秦夫人和何妈妈的白眼。
这个消息对任何人来说或许都是一个好消息,可是听在何以纯耳里却受到排斥。
“为什么要用这种治疗方法?”何以纯脸上没有喜悦,眸色隐怒。
秦毅眸子微抬,深看着她,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抗拒。
何妈妈解释:“你公公请了一个脑科专家,看了你的CT结果后说因为你的大脑没有被淤血堵塞记忆神经,所以建议利用催眠来唤醒你的记忆,你不用紧张,这个催眠医生在这方面是专家,一定很快就能令你恢复记忆的。”
何以纯想说出一个不接受催眠治疗的理由却如何也想不出来,最后一急便说:“……太突然了,我还没准备好,让我考虑考虑吧。”
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反抗,可这就像本能一样从行为和语言中表达出来,直截了当,毫不犹豫。
秦夫人一听顿时急了:“以纯,这个……不需要准备,你只要配合催眠师就行了。”
何妈妈也急了:“是啊,人家都来了,就试试吧。”
何教授看着女儿神色复杂。
这一反对,何以纯倒更倔了:“反正我不接受这种治疗方法,我头有点疼,上楼去了。”
说完,她便转身上楼,脚步声又快又急,接着就是一道很重的关门声。
阿伦斯是个催眠医生,也遇到过对催眠治疗很抵触的病人,并不觉得意外,笑着安慰他们:“没关系,我正好要在中国呆一段时间,等她愿意了我再过来,我现在先去一趟治疗所。”
秦国立叹气点头:“也只能是这样了,我送送你。”
等催眠医生一走,秦夫人有些无奈:“是不是我们太心急了所以让她对治疗反感?”
何妈妈也是又气又急,可又不忍心上楼责备女儿,只好将气撒向秦毅,瞪了他一眼,指桑骂槐的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看我女儿是怕想起自己发现你儿子出轨的那段最不堪的记忆。”
秦夫人被她堵得心里一阵难受,无话可驳。气得她伸手不满的狠掐一直坐着不吭声的儿子示意他赶紧出招。
秦毅无奈,只得从沙发上站起来,朝何教授说:“何叔,我上去和她谈谈。”
何教授正想说什么,却被何妈妈板脸拦住了:“你和她谈?别刺激到她就算不错了。”
何教授蹙眉:“行了,让秦毅和以纯谈谈或许有帮助,你上去吧。”
这会轮到何妈妈胸堵了,秦夫人看着儿子上楼,在心里暗自比了一个‘YES’!
上了楼,何以纯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只觉心烦意乱。
她理不清这种情绪,却能判断自己的行为属于不正常,她到底在怕什么?
叩叩
何以纯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理好情绪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人是秦毅情绪更加烦乱,连语气都有些冲:“什么事?”
秦毅神色淡淡,语气想要尽量温柔可说出来的口气还是硬邦邦的:“我们谈谈。”
何以纯瞪着他,也明白他的目的:“好啊,你把离婚协议书拟好后我签字然后各走各的路,就这样!”
她寒着脸说完,就要把门关上却被秦毅伸手挡住。
何以纯瞪着他,脾气很臭:“干嘛?”
秦毅蹙眉:“如果你真的想马上离婚,我希望你配合医生治疗,这样对大家都好。”
他说得一脸平静犀利,却堵得何以纯一窒,冷道:“你什么智商啊,我替你省了程序不是更好吗?”
秦毅摇头,咄咄逼人:“这道程序能省的话就不会拖到现在我们还没离婚了,只有你恢复记忆后提出离婚的要求咱们才离得成,懂吗?这可是你爸提的要求!”
从这个角度看着秦毅,何以纯只觉他的嘴脸面目可憎,故意反驳:“秦毅,你难道就不怕我到时候不肯离婚?”
秦毅闻言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