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流不息的江水,犹如一条横卧于此的神龙。
紫袍老者站在泗水河岸旁,亲自对窦长生一拜道:“小兄弟面对天尸宗,还敢仗义执言,品德高尚,世所罕见。”
“老夫在这里谢过了。”
“已经备下了礼物,还请小兄弟不要推辞。”
窦长生亲自伸手,搀扶住紫袍老者,不在意讲道:“礼物不必了。”
“我倒是有一件事情,需要老前辈解惑。”
“老前辈也能够看出来,我已经是元罡境巅峰,只差地煞之气就能够突破至武道四品地煞境。”
“此番前来泗水,也是要寻找一种与龙有关的地煞之气,只是未曾想到才刚刚来泗水,就遭遇到这样的事情。”
“如今已经没有机会打探消息了,老前辈在泗水生活一百多年,乃是泗水活地图。”
“我要的那一种地煞之气,老前辈可知道哪里有?”
紫袍老者挺直腰杆,手掌抚摸着长须,倾听着泗水的流淌声,开始思考起来。
与龙有关。
涉及这样的地煞之气,绝对不是普通之物。
龙乃强大的生物,生而强大,乃是百人敌,千人敌。
一条普通的龙,轻而易举的战胜成百上千的人。
哪怕如今中土神州,早已少有龙族踪影,每一次现身,都是快速消失。
但对于龙的传说,依然数不胜数,人族不知道多少事物和武学,都冠以龙字。
皇帝称呼为真龙天子,这就足以看出龙特殊的地位。
相传这一族,如今正盘踞东海。
不过龙族强大,但数量稀少,大部分的自称龙族的,也只是蛟龙而已。
任何一条龙,天赋强大,不需要修行,只要熬时间,顺利成长起来,就是上三品的强者,得天独厚,让人羡慕。
思考了一会,紫袍老者徐徐开口讲道:“泗水之名由来已久,相关神话无数,但大部分神话传说,都与龙族有关。”
“相传第一次正魔之战前,泗水之地乃是由泗水龙王掌管。”
“泗水龙王乃是善神,常年兴云吐雾,庇护泗水两岸,这让泗水年年丰收,百姓安居乐业。”
“只是可惜好景不长,第一次正魔之战爆发,泗水龙王卷入其中,被蛊神击杀,血洒长空。”
“原本只是一条河流的泗水,因为这一场大战,从而扩增成为了江河,水中蕴含着泗水龙王的血,养活了无数鱼虾,导致泗水因此昌盛,一直持续到今日。”
紫袍老者才说出了神话传闻,就直接否决讲道:“泗水龙王不见得是假的,但与蛊神大战,这肯定不是真的。”
“蛊神乃蛊神教祖师,第一次正魔大战,尽管蛊神未曾成道,但也是其中主力,为魔道先锋,攻陷黄河龙庭一战中,蛊神大放光彩,魔焰涛涛,不可一世。”
“区区泗水龙王,岂能挡住这种绝世凶人。”
“第一次正魔大战后,仙魔退隐,蛊神横压天下,开辟了蛊的时代,至此证道成仙,才开始退居二线。”
“这其中隐秘无法追溯了,距离我们的时代太遥远了。”
“但泗水龙王死于泗水,八成是真的。”
“要说与龙族有关的地煞之气,能够存在的地方,那么泗水中是最大的可能。”
紫袍老者为窦长生分析后,窦长生浮现出失望之色,紫袍老者这么说,只能够证明着一件事情,紫袍老者也根本不知道神龙地煞在哪里?
紫袍老者见此后,不由开口讲道:“可惜了。”“要不是泗水闹了魔灾。”
“我倒是可以帮忙寻找一番。”
“我在泗水略有人脉,可以修书一封,请百里一族帮忙,百里一族想必知道的更多,肯定对神龙地煞有所耳闻。”
“只是如今因为天尸宗的缘故,大家自顾不暇,根本无法分心去管这样的小事了。”
“再说泗水危险,好不容易离开了城,小兄弟还是不要再回去的好。”
“这一次无能为助了,还请小兄弟见谅。”
窦长生叹息一声,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一礼后,缓步朝着远方走去,看着窦长生的背影,紫袍老者迟疑一下,却是不由的呼喊住讲道:“泗水大侠,急公好义。”
“朋友遍布泗水,倒是可以询问一番。”
“算了,小兄弟还是不去的好。”
“虽然我这么说,有一些对不住刀大侠,但如今刀大侠挺身而出,正值风口浪尖之上,你要去了很容易卷入其中,还是暂时离开吧,天下间地煞之气多了,何必一味死磕泗水。”
窦长生停止脚步,然后挥了挥手,不断向前走去,很快就已经消失在了紫袍老者视野中。
看着窦长生消失后,紫袍老者神色逐渐消失,一直静静的站立着,倾听着泗水流淌的声音,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一名体态修长的少年,携带着一名大汉,已经走至紫袍老者面前。
少年微笑着讲道:“我们这一波助攻,可谓是正中那一位阁下的下怀。”
“事先你还冤枉我,说这是多此一举。”
“你看看。”
“阁下笑的多开心啊?”
旋即少年一提一旁的大汉,大汉直接赔礼道:“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家人。”
“俺向前辈赔礼了。”
紫袍老者一挥手,不在意的讲道:“你也是本色出演,不然如何能够欺骗过刀间。”
“现如今我们相助圣使,拉近了与刀间关系,双方接触合情合理。”
“总舵主接下来该怎么做?”
少年笑着讲道:“余下当然是按照着圣使吩咐,开始掀起暴动了。”
“圣使喜欢扮演,伪装成为正道少侠,我们当然要相助一臂之力了。”
“你们想想看,当刀间发现,自己最看重,最倚重的心腹,竟然会是圣使的时候。”
“那会多有意思?”
“虽然我们只是旁观者,远不如圣使代入感高,玩耍的高兴,可这也是难得的体验了。”
少年声音逐渐冰冷下来,冷酷无情讲道:“下一步。”
“就是要刀间妻离子散,也尝试一下我昔日的苦楚。”
“最后由我补上最后一刀。”
“这一刀我等了一百年。”
“父母妻儿的哀嚎,也该有一个了结了。”
“刀间这个名字,他用了一百年。”
“该还给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