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新一师就搭乘运输船在中国海军的掩护下赶到了佩莱利乌岛,先头部队一团一营在粱参谋的带领下搭乘两栖登陆艇和希金斯船登陆。
中国军队的到来立时就引起了美军的一阵阵欢呼。
这时克利夫顿就接到了鲁珀特斯的一个电话:“上校,你和你的部队把防线交给中国军队,然后就可以撤下来了!”
克利夫顿愣了下,随后就回答道:“将军,我请求你允许我们继续在这里作战?”
“继续作战?”闻言鲁珀特斯不由感到一阵奇怪:“可是上校……”
“我明白,将军!”克利夫顿打断了鲁珀特斯的话。
“我认为我们继续留在这里会对战局有好处!”克利夫顿说:“中国军队刚来,对地形情况以及敌人的兵力部署还不是很熟悉,我们可以做为中国军队的补充协助他们作战!”
鲁珀特斯点了点头答应了。陆战一团之前就有与中国军队协同作战的经历,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其实这只是克利夫顿想要留下来的原因之一,更主要的原因,则是陆战一团在这里牺牲了许多战友,他们想要与中国部队一起为这些牺牲的战友报仇。
如果是在几天前,克利夫顿和部下的确分分钟都想离开这个有如地狱般的佩莱利乌岛,但现在情况却不一样了……之前是因为看不到报仇和胜利的希望,而现在却是充满了信心,所以就算是赶他们走他们都不愿意走了。
张弛当然能理解克利夫顿及其部下的这种心态……很多事情,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兵都是相通的,根本就不必多说。
“那么……”克利夫顿对张弛摊了摊手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我是说,该怎么取得机场的控制权?!”
“当然是把机场附近的高地攻下来!”张弛回答。
克利夫顿不由翻了翻白眼,笑道:“老兄,问题就是怎么攻!知道吗?这也是我请求留下来的另一个原因,我想知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打这一仗!”
“这很简单!”张弛回答:“日本人的火炮大多是小口径高射炮和迫击炮对吧!”
这是张弛这几天观察和情报收集确定下来的。
“是的!”克利夫顿回答:“还有少数几门岸防炮!”
“所以……”张弛说:“我们得把日本人这些炮分成两类,一类是岸防炮,一类是其它炮!”
“可是……这有什么区别?”克利夫顿不明白张弛的意思。
“当然有区别!”张弛回答:“它们一类是能击毁M4坦克的炮,一类是不能击毁M4坦克的炮!”
“你的意思是说……把坦克弄上去?”克利夫顿说:“这可并不容易,山上根本就没有适合坦克开上去的路……”
“没有的话我们就修一条!”张弛说:“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集中火力将日本人的岸防炮给解决掉!”
说着张弛就在地图上标了几个点:“他们的岸防炮在这、这,还有这,一共有六门……这些岸防炮口径大,只能躲在工事里无法移动……”
“问题是,它们所在的位置从表面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克利夫顿说:“所以战机很难对它们实施轰炸!”
“所以我并没有打算用战机!”张弛回答:“我们要集中所有的火炮……舰炮、榴弹炮、迫击炮,集中火力轰炸这几个点,直到把这几个点的工事炸塌为止!”
闻言克利夫顿不由点了点头。
日本人的工事虽然在地下,但也不是坚不可摧的,之前无法将其摧毁只不过是火炮的炸点太分散了,如果集中轰炸某几个点……那么将其炸塌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于是很快炮火就成片成片的朝日军阵地上倾泻而去,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些炮弹都是集中打几个点的。
这如果是按中国军队的作战习惯……那本应该是派出人去偷袭也就是抱着炸药包、爆破筒上去把这几个火力点给炸了。
但张弛才没那么傻,美国佬最不缺的就是炮弹,能用炮弹解决的问题干嘛要用人去解决?何况牺牲的是中国人却替美国佬省炮弹……张弛还没傻到这地步!
这样的炮弹整整轰了一天一夜,各种炮轮流轰几乎都没停过。
只不过这样轰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谁也不知道那些大口径岸防炮有没有被摧毁。
战后才知道,其实这些岸防炮大多数是连着炮手一起被埋了……为什么会被埋就不用说了,那又是舰炮又是榴弹炮和迫击炮不停的轰,一天一夜下来别说是土木工事,就算是钢筋混凝土工事也会被炸塌。
日本人其实还想把这些岸防炮挖出来简单维修后重新投入战场的,但想起来轻松真要这么做却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首先,美国佬的炮火持续轰炸岸防炮所在的位置,挖掘工作只怕要付出太多的人员伤亡。
其次,就算把炮给挖出来了,但谁也不敢确定这些炮是不是被炸坏了。
再次,岸防炮体积巨大,就算可以使用……也没有其它更适合的工事容纳它们,如果在工事外部署则很容易被美军击毁,显然是得不偿失。
于是日军干脆也就不挖了。
倒是当中国军队攻上去的时候无意间用挖掘机挖出了几门岸防炮,稍一清理发现竟然还能打响,于是就架在高地上调转了炮口反过来打日军。
在对日军展开炮击时,中国军队就和陆战一团的美军协同,一边往岸上运“谢尔曼”坦克一边用装甲推土机和装甲挖掘机往高地上修路。
事实上,修路这事大多都是美军完成的……不得不承认的是,中国工兵在驾驶推土机和挖掘机的技术方面与美军工兵还是有差距的,毕竟这些都是技术活。
据说,美军工兵驾驶挖掘机的熟练程度,都可以用挖掘机开瓶盖,而中国工兵在进入缅甸前甚至连挖掘机是什么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