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琴,将该说的话说了,看着侯钧心满意足地抱着新琴离开后,云未弦也算是轻松了不少。
接着雕木符的时候,亦是心情不错地雕了几朵好看的花,末了,还在角落雕了个一酒壶两酒杯小图,不细看的话都看不到。
符意刚刻入进去,还隐隐散着些她的气息,云未弦伸手抹过,便消失不见了。
最近身体养得好了些,做什么都更加得心应手了。
她难得有些兴致,略一沉吟:“今晚来喝霜醉罢。”
这一次,自然不再是她一个人悄悄喝了。
而是终于想起来,要叫上其他六人一起了。
不过,就连她刚喝时都是有些灼烧感,他们几个小的自然不能喝多。
把人都叫到厅堂后,云未弦略微思虑了下,便只是用那种很小的酒杯,给他们每人倒了半杯都不到。
几个大一些的,就算有疑虑也不好问出口。
宁清远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七师妹,你这是不舍得么?”
“是不舍得,”倒完后,云未弦就立刻封了酒坛,重新收了回去,“我就只有这么一坛。”
见她这么坦然地承认了,宁清远这了半天,也不敢说让她收回去的话,而是紧紧攥住了酒杯,像是怕她自己会返回一般。
秋歌看了眼云未弦,猜测道:“这酒既是特别酿出来的,应该很不一般,不能多喝罢?”
燕闻书一看自己的酒杯,又探头去看了眼右手边,秋词手上端的的酒杯,能够隐约看出,他们几个的比他的又要少一些。
心中便也有了想法:“约莫是看境界高低。”
宁清远听了,不由喃喃道:“难怪祁前辈也只讨了一杯喝。”祁月眠那个酒杯,比他们现在拿的要大一些。
云未弦听着没否认,确实差不多是这样,不过真多喝了也不会怎样,顶多就是醉几天。
醉着的时候,体内气息还会不断灼热运转,让人没个安生,过程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点痛苦。
而最后达到的效果也并不会相差多少,所以自然是能让他们少喝一点是一点,剩下的留待下次再喝。
看几人都是明白过来,也多了几分郑重待之的意味,云未弦才开了口。
“喝完之后,便都各自回房打坐罢,起初会有些难受,按捺下去坚持住便会好起来。记得关好门窗,别乱跑。”
说完,她便直接端起自己那杯,一饮而尽。
没几个人敢学她,互相看了看后,就都只是小口小口地喝着。
然后第二口的时候,就被后劲给吓懵了,神情渐渐变得呆滞起来。
云未弦看着,不由笑出了声:“还是高估了你们的酒量。”
然后就站起了身,看向稍微好一些的燕闻书:“大师兄,他们几个就交给你了。”
她倒也并非是打算一走了之,而是去扶了唯一学着她,也是一口喝完的萧知寒。
他整个人呆坐在那,已经跟块木头无异了。
但意外的是,他的身体没有想象中醉酒之人那么沉,仿佛自身还能控制住一般,就算脚下虚浮,踩不到实处,也并不将重量压在她手上。
看着云未弦亲自扶着萧知寒先行出去,燕闻书静坐了片刻,才将剩下的酒喝完,然后起身先从宁清远开始送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