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办在顶楼办公区的外围。和顾清的总裁办公室之间隔着巨大的落地玻璃。因为建筑材料的特殊性,外面的秘书办根本看不到总裁办公室里的情形。
苏澜嘭的起身,惊动了身边的秘书助理安雅。
安雅略微诧异的看向苏澜:“苏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她停下手上的动作,上下打量着摩拳擦掌,义愤填膺的苏澜。
“我觉着您还是坐下来比较好。”她稍稍的多了句嘴。
因为腾宇集团和盛世集团的合作案,公司调动人员较多。
安雅是腾宇新晋的秘书助理,对苏澜也只是有所耳闻。她是顾少名正言顺的情人。嚣张跋扈,无理取闹,胸无点墨,无所作为……总之,任何风浪的词,用在苏澜身上都极为合理。
可是,安雅第一眼见到苏澜,并没觉着她有那传言中那么恐怖。
至少苏澜很是礼貌的对着秘书办的四位秘书,两个秘书助理打了个友好招呼。
苏澜微微抬眉,红唇微启,似有调戏的说道:“不做什么,就是想活动活动筋骨。”她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骆文婷走向总裁办公室轻盈而又小腼腆的步伐。
刚要往前走动几分,衣角就被安雅的手给拉住了。
“苏小姐,总裁办公室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举一动。”安雅温吞的语调越来越小,她面带几分胆怯和防备。小眼睛像老鼠似的瞥向了总裁办公室,额前的齐刘海盖住了眉毛,双唇微微颤抖。
“我知道啊。”从前苏澜来过腾宇集团,对这里的布局很是清楚。只不过她从前没有发现骆文婷是如此清高的小婊砸,对顾清居然那么虎视眈眈。
“哦。”安雅手指敲在键盘上,她咬了咬下唇,再次沉默的对着电脑上的数据。心中默默地后悔,剁手剁手,苏澜肯定以为自己要巴结她。
看着玻璃里反射出的场景,坐在苏澜对面的秘书助理卓然则是轻轻一笑,毫不在意的讥讽道:“苏大小姐要做什么事情,哪里轮到你管,安雅,你还是老老实实伺候好骆文婷,抱住你的饭碗,比较实在。”
“卓然,文婷姐对我很好。”安然粉扑扑的脸蛋更是垂在了电脑前,她手指像个小马达一样的飞快略过键盘。
刻意的强调让苏澜留意了一眼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她眉头微蹙,这打字的速度完全不是正常文员……
苏澜轻轻的咬了咬手指,目光瞥向背对着她们的男人。瘦弱的背影,有些长期宅男的意味。厚重的眼镜盖住了眼睛的所有风华。
“卓然,你是在欺负她么?”苏澜手指轻挑过自己额前的碎发,风清月朗一笑。
她被骆文婷安置在秘书助理的分间办公室里,也是整个顶楼里顾清最远的地方。这个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你错了,我这是爱她的表现。”卓然右手抵了抵自己的镜框,手中的文件翻了翻。和煦的笑容,如同是整个夏日里的一抹清风。合体西装,虽然没有高级定制的昂贵,但是气度却不差劲。
奶油小生,风度翩翩。只可惜这种弱受,不对她的胃口咩!
卓然是整个秘书办的唯一一个男性牲口。
苏澜再还未重生前,就知道卓然是秘书办钉子户的存在。没有升职的优良表现,也没有降职的理由。也是神一样的人物,他在腾宇的入职时间比骆文婷要久。威望自然比第一秘书骆文婷还要强!
“爱她,就请给她一个安然的保证。”苏澜对卓然妖娆的一笑,猫步走到了卓然的身边,俯下身躯,鼻息轻轻喷洒在他的而后,细若蚊音的说道:“弱受,你不会是喜欢安雅吧,不过好像腾宇不给办公室恋情。嗞嗞……”
卓然白皙的皮肤顿时炸红,他手足无措的喝着桌上的咖啡。
“死女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还未来得及吞咽的咖啡呛在了喉咙里。
“我就是开个玩笑,干吗当真,要不要我说出来乐呵乐呵。”苏澜嘴角笑意连连,女人呀,总是第六感超强的动物。而且她对周围环境的分析总是比寻常人敏感许多。
卓然口中的咖啡喷洒在了文件上,苏澜顺手从抽屉里重新拿了几张白纸丢在了他的桌上:“不用客气。”
她傲然的推开玻璃门,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走了过去。尼玛,绝对要报骆文婷整自己的仇。
苏澜其实是在吃顾清招蜂引蝶的醋,否则她又何必在意骆文婷的嚣张。
卓然面色抽筋,刚才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些。他可不承认他对安雅的非分之想。微微叹了口气,要给顾少过目的文件,必须要重新答应一份。
他看着久久没出文件的打印机,眉头微蹙的看了看纸盒,把苏澜抵给他的白纸塞了进去。苏澜的‘不用客气’徘徊在他的脑海里。不由的一笑,打印机没纸绝对是巧合而已。
苏澜只不过是顾少手中的一颗不会动的棋子,胸大无脑的女人而已。
安雅瞥了瞥卓然嗤笑的扭曲面容,憋屈小媳妇的说道:“卓然,你在嘀嘀咕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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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文婷前脚刚进了总裁办公室,苏澜后脚就站在了办公室的门口。她被三大秘书火热目光盯得是浑身狠不自在。
嘴角微抿,这显然的看戏表情让她有些抑郁。
情人VS小秘,显然是要平局的节奏?
苏澜的目光瞥向总裁办公室外的秘书办公桌,阳光洒在总秘办的四大美女秘书身上,可真是熠熠发光,夺人眼球。可在苏澜的眼中,她们的同性只有一点,那就是小家碧玉,脱不了顾明岚的风格。
“苏小姐,没有总裁的命令,您是不能入内的。”
苏澜微微的招了招手,眼神中却是飘出了阵阵的不屑和微怒。她本就应该这样,因为她是顾清的情人,嚣张跋扈的苏小姐。
苏澜轻轻一笑,手指却很自然的放在了门把手上。“只可惜我不是寻常人!”
她宣誓着顾清的主权,而后嚣张的推开了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