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着急,等我和你说完,你再做决定。”
“二哥您说,我听着呢。”
陆豪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老老实实坐在陆涯面前,一双大眼带着期盼看着陆涯。
陆涯看着陆豪高大魁梧的身躯,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诚然,陆豪的身体天赋算是他们陆氏中最为出众的,年纪轻轻就已经快要练气圆满,而且因为出色的身体条件,导致他不论是力量还是防御都比同境界的修士更强,就连法力也高出一些。
但是陆涯想到他手中的那份用于地道筑基的天材地宝,有些无奈。
原因无他,他兑换的那份点影星木虽然说可以用于地道筑基,但是其属性来看乃是精气神三道之中的气之一道,外显出来的便是轻灵、迅捷,并不适合像陆豪这种走大开大合路线的修士。
诚然陆豪使用点影星木成功筑基后,可能未来的上限要更高一些,但是前提条件便是陆豪转换修行方式,尽量朝着点影星木的属性靠拢,这样才能发挥出点影星木这份天材地宝的最大价值。
如此一来,虽然陆豪成为地道筑基修士,但是他本身的修行习惯就不得不发生改变。
而对于很多修士来说,修行习惯是与修士的性格有很大关联性的,一般来说也不会有人逆着自身的修行习惯来进行修炼。
一来这样违背自身意志,修行处处艰难,二来修行是一件长远且枯燥的事情,短时间内逆向修炼或许可行,但是一旦时间长了,基本没有人能坚持下去。
像陆豪这种情况,最佳的选择是使用一份与肉身相关的精之一道的天材地宝,这样一来能够最大化的发挥出陆豪自身的天赋与天材地宝的效用。
“是这样,这件天材地宝因为与伱的相性不合,所以.”
等到陆涯说完,陆豪愣愣地看着陆涯手中的那截散发出点点星光的木头,眼神中满是挣扎与渴望。
地道筑基的机会就在眼前,说不心动是假的。
但是如果地道筑基的代价是今后需要更改修炼方式,甚至强迫他自己走飘逸路线,陆豪觉得着实有些接受不了。
一想到自己今后几十年、几百年都要如此,他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陆涯也没有催促,就这样静静地等待他的决定。
好一会儿,陆豪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道:“二哥,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不过我决定了,这份机缘还是留给其他人吧,我依然决定坚持走我的道路。”
陆豪说完之后,忽然双目紧闭,陷入入定之中。
在陆涯的感知中,陆豪的精神忽然变得更为凝实三分,几乎已经到了快要蜕变的边缘。
陆涯眼中露出一抹欣喜,挥挥手制造出一片隔音区域,默默为其护法。
等了有盏茶功夫,陆豪才睁开双眼,眼中一道精芒一闪而逝。
见状,陆涯脸上露出笑容,开口说道:“恭喜了,三弟,看来你的机缘并未失去。”
陆豪也嘿嘿一笑,能看的出来他的心情非常不错。
虽然他放弃了这份唾手可得的地道筑基的机会,但是他所得到的益处也足够支撑他在他自己的道路上走的更远更快。
陆涯将点影星木收入储物戒中,唏嘘道:“看来这点影星木只能留给其他人了。”
“总归会遇到合适它的人的,实在不行还能通过以物易物的方式将其置换掉。”陆豪则是一脸不在意的说道。
“说的也是。”
陆涯也不再纠结,总归会有合适的人选的。说完,他将一枚玉简抛给陆豪。
陆豪不明所以的将其握在手中,随后条件反射般的探入神识。
刚刚看到玉简中的内容,他的双眼骤然瞪大,大手死死攥着玉简不愿意放手。
“好了好了,”陆涯拍了拍陆豪,将他的注意力从玉简中拉回。
“二哥,这是给我的吗?”陆豪兴奋的满脸通红,相比较之前的点影星木,此时他手中的玉简要更让他渴望。
“这可以是为你准备的。”
陆涯笑眯眯的说道。
“不过在此之前,你的御火术有达到四阶段吗?你的玄阳一气决有大成吗?”
陆豪连连摇头,要知道不论是玄阳一气决大成还是御火术达到第四阶段,都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达到的。
他自然也没有达到。
“你看,那就没有办法了,”陆涯双手一摊,故作无奈的说道。
“修行这赤阳不灭身的要求居然如此之高吗?”陆豪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陆涯瞥了他一眼,无情的开口说道:“这是最低要求,在此之前,你还要成就筑基才可行。
三者条件缺一不可,否则便有极大可能真火焚身,到时候药石难医,只能身死道消。”
陆豪闻言,终于放弃心中那一丝侥幸,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感觉。
陆涯将玉简收回,看着他的样子又鼓励道:“给你看这么功法,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老老实实达成这三个条件,然后来找我,我亲自为你护法修行。”
陆豪这才恢复活力,大声的说道:“谢谢二哥!”
“好了,去忙吧。”陆涯挥挥手,再度躺下。
陆氏众人一连休息了三天,这才精神饱满的重新起航。
而在有了樊氏赞助的一万颗中品灵石后,飞舟的消耗已经基本不需要去考虑。
三艘飞舟全部被灵气环绕,速度提升到最大,一路朝着丹鼎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二十日的时间眨眼而过,这一日,在无人的旷野上,电闪雷鸣狂风呼啸。
三艘陆氏飞舟停靠在一处避风的峡谷之中。
任由外界电闪雷鸣,飞舟之内却依旧是一片祥和安定,各自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
此时在靠近舱门的地方,几个练气期的战将正在随意的交谈着。
其中一人透过舷窗朝外看去,随后抱怨道:“这蓝沁域的气象为何如此反复无常。”
有人紧跟着附和道:“谁说不是,在阳奎可没有这么极端的气象,居然连飞舟都不赶路了。”
又一人嗤笑了一声,随即故作神秘的说道:“这区区气象,虽说对飞舟有一定影响,但是不至于飞不了,这次的停留可是另有缘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