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WWW.PINWENBA.COM”
简单的四个字,充斥了一股强势,拓跋尊没想到沈安心会接触到和整形相关的人和事。
“趁早给我打消这种可笑的念头沈安心。”
“如果你整形,我就不要你了。”说完,拓跋尊起身站直,这些话绝对是威胁的意思。
沈安心对于拓跋尊的话,并不是很上心,她之前就没打算整形,名片是赵振郁给她的,收下会比较好看而已。
至于拓跋尊那句不要你。
对于沈安心来说,没有威胁力。
不过,为了能见到孩子,沈安心没回嘴,不说话,只是窝在沙发上的一角。
“怎么不说话?”走了两步,拓跋尊转身望着静默不语的沈安心。
“没什么事,你去洗澡吧,我想休息了。”沈安心按住眉头,觉得有些疲惫。
“还没吃饭。”拓跋尊走过去,单手将沈安心捞起,“不如,一起洗?”
拓跋尊露出玩味的表情,之前的阴郁立马消除了。
“不要,我都洗过了,你自己去。”沈安心背过身子,她现在不能完全适应,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跟拓跋尊相处下去。
“那我去了,你先别睡,饿着肚子睡觉不好。”拓跋尊抱着沈安心,吻了吻她的额头,拿了干净的衣服,直往洗手间走去。
砰一声,门被关紧。
孙安心听见这一阵关门声,闲着没事,于是走去厨房,拉开冰箱,取出新鲜蔬菜和肉,煮了糖醋排骨,炒了一道蔬菜。
拓跋尊洗了干净,从沐浴间走出来时,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一抬头只见沈安心在厨房做事的身影,心里划过一点温暖气息。
他就那么站着,想了想,稍微走近一些,始终没发出任何声音。
等沈安心一个转身,这才看见拓跋尊,眸子里装满了意外。
“你一直站在这里?”沈安心皱眉,不知道拓跋尊干嘛站着不出声。
“嗯。”拓跋尊点了点头,然后望着沈安心,“肚子饿了,你动作快点。”说完便转身。
沈安心正拿着锅铲,恨不得能敲他几下。
端着一道一道菜走出厨房,沈安心盛了两碗米饭。
“你多吃点。”拓跋尊见她只吃半碗。
“晚上我不想多吃,我是空姐,保持身材很重要,一般人,晚上都会不吃饭的,随意吃点。”沈安心先喝了一口汤,这样对胃好。
“谁跟你讲的?”拓跋尊皱眉。“你现在看着还是太瘦,多吃了才有手感,每次抱你老隔着我手。”
沈安心闻言顿时不悦,死死咬着筷子。
拓跋尊见沈安心使了小脾气,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着一桌子菜,气氛虽然不算好,但也不冷场。
“对了,下个星期跟我搬出去。”拓跋尊刚一说完,沈安心不得不抬头望着他。
这件事情,沈安心还没考虑清楚。
“还有就是。”说着,拓跋尊伸手一捏过沈安心的下颚,“这张脸,如果你敢动刀,就别想再跟我谈任何交易。包括孩子,以后不要让我生气。”
眯眼,沈安心不甘地盯着拓跋尊,深呼吸了两下,这才咬牙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不知道。”拓跋尊将手一松,往下移动了几下,摸着她的眼,“现在给我把表情收了。”
眸子沉暗了下来,沈安心觉得心里很堵,却还是按照拓跋尊的意思去做,硬是收起了难看的表情,稍微笑了笑。
“很好。”拓跋尊眯眼,沈安心的不甘,怎么会逃出他的眼睛。
“现在开始,吻我。”拓跋尊勾唇,在她耳边念轻轻呵气,“我要你,吻我,现在吻我。”
心里一个疙瘩。
沈安心咬唇,垂下视线,只能盯着拓跋尊的侧脸。
闭了闭眼,沈安心提起拓跋尊的下颚。
“吻下去。”察觉到沈安心的迟疑,拓跋尊不得不提醒她。
他想要的东西并不奢侈,而是这个女人的心。
他厌恶唐律的出现。
唐律可是沈安心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并且给了沈安心爱情。
假使不是因为沈佳佳,可能唐律与沈安心也不会闹成现在这种样子。
这一切都在提醒拓跋尊,沈安心与唐律的缘分。
但是他拓跋尊不准,不准这种可能性出现。也不准沈安心与唐律再有接触,任何接触都不准许。
沈安心眼神一个颤抖,抿着唇,屏住气息,一点一点往他的唇靠近。
最后,轻轻亲了上去。
拓跋尊就抱紧了她。
三年前,他曾经放过手,这一次,不会了。
“记住现在吻你的人是我拓跋尊。”拓跋尊俯身,一口咬住了沈安心的唇齿,这是他幻想已久的味道,一直迟了三年,现在再次品尝,有着令他迷惑的甜美。
沈安心只感受到拓跋尊呢的狂狷,无法逃脱,哪怕是稍微的挣扎,也会在下一秒被拓跋尊压制。
干脆不去挣扎。
可他的气息,那样的浓烈,几乎将她的一切包围。
沈安心皱眉,整个脑袋被迫后仰,承受他饥渴的吻。
对于拓跋尊来说,哪怕是一个简单的吻,也能安抚他思念已久的心情。
就像是现在这样,亲吻,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
拓跋尊一个激动将沈安心抱在身上。
沈安心仰着头,终于结束了这个吻。
“沈安心。看着我的眼睛。”拓跋尊握住她的手,命令道。
沈安心不安扭动了两下,感受到拓跋尊微微不稳的气息,这才停了下来,小心翼翼不再挣扎,视线直越到拓跋尊的眼中。
“你看到了什么?”拓跋尊质问。
沈安心静默地不说话。
只看到一团漆黑。
“你是不是累了?”沈安心说,“放我下来。”
“我是累了。”拓跋尊抱着孙安心往大床上走去,“一起休息。”
沈安心一直在警惕着拓跋尊。
只是,这种警惕有用吗?
只要是他拓跋尊想要的东西,威逼利诱,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至于沈安心的心,现在不是拓跋尊想要的东西。
她的心,是奢侈的东西,他要的,就是她这个人在身边就行。
不爱他,可以,同时,他也不准许她心里想着别人。
一个转身,猛地倾覆了过来。
一场激战下来。
拓跋尊迷恋地望着她红肿的眼,不知道是因为太快乐,还是沉陷在痛苦之中。
“沈安心,你让我高兴,让我给什么都行。”拓跋尊说完,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沈安心皱眉,整个人仿佛在一片黑暗中沉陷,脑海中忽而浮现出多年之前那个黑暗的夜晚,她有些害怕。
直到累了,迷迷糊糊睡着。
再次醒来,拓跋尊已经不在了。
他已经走了。
沈安心闭了闭眼,双腿像是被很恨你利用过一样,现在使不上半点力气,沈安心皱眉,疼得龇牙咧嘴。
强忍着不适,走到洗漱间去清洗。
再往厨房走去,想做点吃的。
冰箱上贴着一张便贴,是他留下的:锅里的粥大口吃完,还在保温。
要不是有这张纸条,那个男人仿佛没出现过一样。
之后的几天,拓跋尊没来找沈安心。
准确地讲,拓跋尊忙得没时间过来。
一方面是叶家的事,另一方面是夏季的事,南宫慧已经在催他结婚。
拓跋尊将近三十岁,只有定下了婚事,董事会那帮老东西,才会认为他已经足够成熟,足以肩负起整个拓跋企业。
会议室上。
“各位叔叔伯伯,感谢你们关心我的个人大事,放心,我会尽早准备的。”拓跋尊说,“到时候,一定会通知各位参加。”
头一次,会议室不再是硝烟弥漫的战场,竟透出几分喜悦。
南宫慧望着拓跋尊,眼中暗喜,却又担心拓跋尊不会乖乖娶了夏季。
于是转头看向明成寂。
明成寂摊了摊手,不动声色。
南宫慧便沉下了目光。
按照现在的态势来说,拓跋尊不答应娶夏季,一切都会变得很危险,因为夏季知道,沈安心就是那晚上的女人,不过是为了最后的利益,为了保护拓跋尊,才没将实情告诉沈安心,如果沈安心什么都知道了,拓跋尊就已经毁了一半。
南宫慧收起这种可怕的想法,在会议结束之后,叫住了拓跋尊。
“儿子。”南宫慧起身站直,走到窗台的一角,俯身望着脚下的楼宇,不动声色地望着这一切,表情逐渐阴沉了下来,拓跋家族的一切,从来都是她最重要的东西,而拓跋尊,是她的骄傲,她的一切,她的东西,不容许遭受到任何毁灭。
“刚才你也都听见了,董事会上的叔叔伯伯们,都希望你能尽快带来好消息。”南宫慧说着,一手推开玻璃窗,顿时冰凉的冷风吹了进来,“你也知道,这些年,都是夏季在我身边帮忙,你以为,一个女人的八年,是很容易的八年吗?”
“我已经说清楚了。”拓跋尊说。“如果夏季还要误会下午,我会跟她说清楚。”
“说清楚?怎么说?”南宫慧一个转身,盯着拓跋尊,“你要拿什么还给夏季,还她的五年?阿尊,你不觉得,很对不起吗?一个女人,能够为了你牺牲八年,那个女人是夏季,你应该肩负起对夏季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