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飞这个名字,路桥算是记住了。
听到乔克把话说道了这里,路桥算是什么都懂了。
这显然就是愚昧、无知、顽固的下场,当然反推到自己身上路桥也就明白了什么。
自己和苏月现在还能好好的生活在月球,估计和这个事情也脱不开关系。
优米和满月士兵下了悬崖,虫族就开始定时入侵了。
如果苏月和路桥都死了,那么不是也就白瞎了两个穿越者了嘛。所以如今安排上工作,还让修飞机不就是想还原吗?
君月们其实害怕了,害怕外来接触的事物再次判断错误。
但路桥此时想到的事情,优米的事情显然还没解决。
能的得到的线索就是,优米的星球已经被虫群占领五年了。
路桥此时嘟囔着:“五年了,没想到月球已经撑了五年虫袭。等等,虫族舰队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虫族都有战舰吗?”
“每一段时间都会有虫袭,每一年也几乎都会有一次虫群入境。就是虫群带着大批量的母舰和各式各样的虫子入侵,比虫袭的种类更多。当然那个时候地球总会帮忙消灭大概八成到九成以上,所以每年几乎都扛下来了。”乔克解释道。
“地球会消灭八成到九成?”路桥不解的说。
“地球上有很强的防御设备,大概是一种光射炮。光的速度很快,虫群真的大面积袭击的时候这些光射炮就会进行打击。没有虫族可以抵挡,这也是这些年没有被攻陷的主要原因。”乔克解释道。
地球有那么高科技的设备,而月球似乎连皮毛都没有学到。听到这里路桥越发觉得月球上的这些人不过是一帮囚徒,地球上说不定还有别的居民。
这五年来一直有断断续续的虫袭入侵,一波接着一波居然撑了五年。但路桥真的不知道还能有几个五年?
路桥想起了星际的玩法,玩星际的都明白如果直接派兵过去很可能被对方知道自己是什么阵容。所以一般都会用先头部队试探,得知情况之后对其兵种压制然后进行有针对的攻势。
现在看来,这一批批出动的虫袭不过是侦察兵。
每年都会来的虫族母舰才是真正的重头戏,而且听之前的说法是越来越凶猛。
当然事情也明了了,这五年来断断续续的虫袭显然都来自优米的星球。
此时的路桥看着乔克:“我们有反击的实力对吧?既然事情发展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不能补救一下?现在去打下优米的星球,不是也能阻止虫群吗?”
“因为君月有六位,他们的思想是独立的。当年其实还有这另一份顾虑,你还记得你来的时候飞船为什么被击毁吗?正常流程,其实可以等你们落地在全部捕捉不对吗?”乔克询问道。
“地球?他们怕我是难民要飞去地球?”路桥反应过来。
乔克略微点头:“当年没看见虫群之前,君月们就提前干掉了林照飞和优米。之后虫群来了后悔莫及,当年其实并不是不在乎所谓的虫群的说法。只是害怕真把飞船借给优米,优米会坐飞船去往地球。如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君月们就违规了。而现在的状况是我们确实应该有能力派小队去攻打虫族占据的星球,可我们根本不知道坐标。如果贸然派出飞船去探查,被什么人截获都是巨大的损失。君月们不会答应的,所以只能抵挡一次次的虫袭却不做事情。”
“所以完全被动了!这样被动下去迟早会完蛋啊!”路桥无奈的说。
“这就不是我们能担心的事情了,还有这事情你知道了就藏在肚子里吧。禁忌中的禁忌,你贸然的去讲述很可能迎来杀身之祸。”乔克说完往回走。
“等等,猫斗小队都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路桥询问道。
乔克点着脑袋:“军官们或许都知道,但士兵们知道这个事情也都只有五年以上的老兵。也你知道士兵们的折损率有多夸张,想马龙和丁宁这些很多都是三年兵、两年兵。他们并不知道,事情发生的时候都还在新兵营呢。”
乔克回到了众人身边,路桥跟上之后看着众人。
这事情对于平民来说,就是忽然有一天天上开始出现虫群。
但对君月和一些高管甚至部分老兵来说,他们是知道事情的经过了。
本来是一次可以提前预防的事故,却演变成了现在的灾难。
这就是黑历史啊,还是不能说的黑历史。
月球还能撑几年路桥并不知道,但路桥明白自己和苏月在月球上也没有保障。
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改变这一切。可要改变这一切,应该先要有足够的话语权。
乔克和路桥出来,乔克集结了猫斗小队的众人离开。
铁匠们也开始喊着要下班了,回贫民窟加班去了。
此时路桥才知道这些铁匠都是连轴转的,用着自己休息的时间来给路桥干活。之后回贫民窟又要进行辛苦的廉价武器生产,只有这样才能让贫民窟的众人不至于饿死。
路桥有想过花点钱买下他们晚上生产的武器,也就意味着给这群铁匠们晚上一个睡眠的时间。
但路桥并没有这样做,因为路桥知道就算自己给钱让他们休息。他们也应该会拿着休息的时间继续去干活,因为流水线没办法停下来。他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整个贫民窟。
这群铁匠肯来自己这里干活也就是为了养活贫民窟一帮子人,路桥养得起这群铁匠但养不起铁匠身后那一帮子人。
这些铁匠都是无私的,路桥也能如此无私。但路桥有心无力,路桥需要更多的钱。
猫斗小队的休息室内,路桥躺在睡眠舱内继续写日记。
此时的录取带着想法,估计把《十年》的歌词改成了《五年》。
……
“五年之前,你们犯了错没余地挽留。虫群从不温柔,再也找不到虫群的星球,月球最后难免沦为虫窝……是你们的错,可想过悔过?”苏月弹着自制的吉他,唱着绕口的歌词。
路桥改的其实没什么韵脚,也就是苏月唱功比较好才能唱的出来。
蓝向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一曲听完自然明白路桥要说什么。
“这歌?怎么是这样的?”蓝向阳询问道。
苏月尴尬的笑着:“路桥做了一下儿改编,我想着是路桥想说的事情吧?虫袭不是过去好几天了吗?怎么会用虫子唱歌呢?而且这个歌词?”
苏月此时的话,显然是字字珠玑。
此时的蓝向阳低着头拿着平板的手在颤抖。
苏月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开口道:“这歌不叫《五年》而是《十年》,我如果现在唱原版,你还想听吗?”
苏月也不等蓝向阳说话,再度弹起了前奏唱了起来。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苏月唱完,之后望着蓝向阳。
十年的歌词,讲述两个人从陌生人到恋人,再分手到云淡风轻。十年之后又相见还可以视为朋友。
歌词本来就带着一丝悲凉,蓝向阳听完之后抽吸了一下鼻子。
“他知道个屁!”“知道个屁!”“啊!”蓝向阳嘴里嘟囔了两句,随后放声大叫。
苏月能听出蓝向阳此时的心情,也不好意思插嘴在一旁被吓到了。
蓝向阳转头,看见了吓了一跳的苏月。
蓝向阳收敛了脾气摇着脑袋:“今天就到这里吧,谢谢你的歌。”
蓝向阳走回了自己的小屋子,留下苏月站在原地。
看过蓝向阳的咆哮,苏月真担心下一次路桥写过来的歌太激进。
而苏月明白自己这个也只能单向沟通,没办法把自己想说的传递给路桥。
苏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此时房间内是一位叫花花的满月女军官。
这位女军官是三天前到的,照顾苏月的日常侍寝。
这位就是蓝向阳所谓的帮手,当然花花也帮了很多忙。
比如苏月的吉他镂空,就是花花帮忙完成的。如何让苏月自己来的话,怕是没有一个月没法完成吉他。
此时的花花铺好了被子笑着:“苏月,你唱歌真好听,我在房间里都听见了。话说,你睡吧我也离开了。对了,刚刚外面好像听见什么叫声?是君月的吗?”
“哦,一只小猫窜出来被君月吓回去了。”苏月笑着解释道。
花花点着脑袋,此时正要离开。
苏月拉住了花花手臂,花花的战斗服给苏月带来了一种冰凉感。
花花差点把苏月拽倒,反应过来反手扶住苏月:“怎么了?苏月?”
“那个,变调夹你还记得吗?没有把手的话不合适,明天可以给我带一节长条金属夹嘛?”苏月松开了花花的手,此时显然还是不信任花花。
人是有感情的,但制度是冰冷的。苏月摸上冰冷的战斗服,就明白了自己和花花的关系不应该存在感情。自己的忙花花不会帮,应该会转头告诉蓝向阳。